的年紀裡,遇上不同的人,如果一下子長大了,那麼,我們會錯過很多美好的東西。”
是的,她現在的狀態,就是太過迅速的成長著,她所接觸到的很多人,都比她年紀大,她要時時刻刻地計算著,別人在算計著什麼。如果不是有情報網,她只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能夠隻手遮天。
而她總是會忘了,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十六歲的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她總是容易忘了這一點,她才總是想太多。
溫顧和溫小齊放完煙花以後,溫顧去了師傅張蒼狼的家裡。
本來下午的時候,溫顧想要接張蒼狼過來一起過年的,可是張蒼狼推說有事,便不過來了。
溫顧始終惦記著這位老人,在她的心中,除了親人,對她有著重大的影響的人,便是張蒼狼。
在上輩子,溫顧把張蒼狼當成是自己的神。
這輩子,她能夠離自己的神明如此之近,這是老天對她的恩賜。
溫顧瞧了瞧張蒼狼家的大門。
沒有人來開門。
她又瞧了瞧門,還是沒有人應門。
溫顧皺了皺眉頭,她掏出手機,給張蒼狼的手機撥了電話。
張蒼狼的手機聲驟然響起。
溫顧能夠聽到,師傅的手機就在屋裡,可是,沒有人接。
溫顧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一腳踹爛了玻璃窗戶,從窗戶爬了進去。
屋子裡沒有開燈,她把燈開啟。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為師在此逗留多年,已不宜再留,痴徒,有緣再見。
落款是勞張。
溫顧的眼前一下子浮現出與張蒼狼初見時的場景,她騙他欠了契約,他在契約上瀟灑地簽下了他的化名,勞張。
她想起那個老人說,小孩子不要吃豬蹄,專家說會得癌症。
她想起那個老人把一生所有的絕學,全部謄抄成卷,全都交給了她。
他那時嚴肅莊重的表情,就像是要把一頂沉重的皇冠戴在她的頭上一般。
他就像是隨時都在為著這一場分別,做著準備。
她以為她已經足夠強大,能夠讓他安心留下來頤養天年。
可是,他走了。大抵是他一直逃避的人,已經察覺到了他的蹤跡了吧。
他不想給她帶來麻煩。
而她,卻反而成了他最大的負擔。
她抽出身上的打火機,將那封信燒掉了。
她開啟門。
那無窮無盡的黑色的灰燼,順著凌冽地寒風,飄向了遠房。
他沒有和她親口說上一聲再見。
他為了保護她,選擇了生離。
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嗎?
她憤怒地摔門而去,她的身後,似乎跟著一條若隱若現同樣憤怒的火凰。
那個讓張蒼狼始終逃避的威脅,究竟是誰!
才過完年,還沒有開學。
溫顧又有事要做了。
蒼顧建築因為拿下了京城的體育館專案,這個企業,瞬間在華夏國得到了廣泛的關注。
全國上下,所有的媒體,都在關注蒼顧建築。蒼顧建築是如何發家的,許都又是誰,所有的一切,每一天,媒體們的話題,都離開蒼顧。
正因為蒼顧建築一下子成為了華夏國炙手可熱的大紅人,華夏國的沿海海濱城市:青深市,其建築協會分會長Jerry,特邀蒼顧建築的主席許都,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在這一次宴會上,許都自然是不可能單槍匹馬一個人去,畢竟,他只是蒼顧裡一個打工的,正主是溫顧。
事實上,溫顧並不太喜歡去沿海城市,那裡靠近海邊,冬天太冷了。
相比寒冷的海濱城市,她更喜歡內地一些。
許都對溫顧說:“京城那邊的老建築師們,我們一個個都差不多摸清楚底細了,可是,沿海那邊的,我們還不太熟悉,這一次,正是我們探虛實的好機會,不是嗎?”
“哈哈,這世上,也只有你許都,明知道那是鴻門宴,也要走一遭。”
許都說道:“雖然是鴻門宴,可是,卻也是最好的時機。萬一有人真敢在那鴻門宴上害我,將來,你也好提防他。”
溫顧的眉毛一挑:“好好的,說這麼掃興的話做什麼。”
許都說:“這麼多年一起走過來了,原本就知道前路兇險,但因為對方是你,我才不懼兇險。因我知道,就算我出了事,我的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