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點燃一根菸,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收到一條簡訊:鄰城郝書記的銀行卡上,有一百萬。
寧警官回覆了一個好字,他趕緊刪了簡訊。
等到抽完了煙,寧警官挺直了背,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了審訊室,說:“許都,你真是好財大氣粗,賄賂了一個官員不夠,我們現在查到,你給鄰城的郝書記卡上,打了一百萬,真是好傢伙。”
寧警官用力一拍桌子,大聲說:“許都,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梅欣雨聽到寧警官說出了這樣的證據,她有些慌了,她相信許都的為人,可是,寧警官的證據,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梅欣雨拿出了手機,她給溫顧發了一條簡訊:溫小姐,寧警官手裡,有許先生打給郝書記的一百萬的證據。
溫顧收到這條簡訊的時候,她正在上課,她怎麼都沒想到,郝書記會收到牽連,這下,所有的事情攪合在一起,鬧成一鍋爛粥。
鄰城郝書記前不久才把米蘭帝國外商的事情,給了結了,還把幾個內部的內鬼,給一併抓了出來。
可就是這個剛剛立功的郝書記,現在居然被說成是收了許都一百萬,蒼顧集團的股票已經都快跌停了,等到郝書記接受調查的訊息一出去,蒼顧集團的股票,恐怕要崩盤。
蒼顧,就要倒了。
溫顧的手心,沁出了汗珠。
這是她第一次,遇到了這樣棘手的麻煩。
夜深了。
省公安廳審訊室裡。
許都和梅欣雨都已經很疲憊了,審訊他們的警察,一個一個輪流進來,對他們進行輪番語言轟炸,不停地逼迫許都承認,的確給郝書記打了一百萬。
許都和梅欣雨在審訊室裡,又過了一晚上。
整整一夜。
許都和梅欣雨都沒辦法好好睡覺,那些警察們,根本不讓他們睡覺。
就在許都幾乎要崩潰,可是,他還是咬著牙支撐著。
這個時候,王書記來到了審訊室裡,他帶來了好幾個人,那幾個人強行把梅欣雨拖出了審訊室。
梅欣雨一邊被拖出去,她一遍大聲道:“王書記,你這是知法犯法,我必須陪在許都身邊。”
王書記抬了抬眉毛,他沒有說話,哼,一個小小的律師,敢跟他一個省裡的書記作對,是活膩了不成?他眉毛一橫,只見梅欣雨已經被拖走了。
審訊室的大門一關,整個屋子裡,只剩下一個許都、王書記,還有王書記身邊的幾個大漢。
王書記坐在許都對面位子上,說道:“許都,你現在還不承認嗎?你是不是想嚐點苦頭?”
許都看向王書記,他就知道,從他被抓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料到,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果然,這件事情的背後,還有一個王書記。
許都說:“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
王書記冷笑一聲,說:“好,很好,既然你這個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他說著,眼睛裡露出了兇光。他向著身後的幾個大漢使了眼色,其中兩個大漢,他們拉住了許都的胳膊,將許都的頭,摁在了桌子上。
王書記說:“有人說,十指連心,那麼,我們先從指甲開始吧。”他陰陽怪氣地笑著。
此時,一個大漢的手中,露出了一把小鉗子。
握著鉗子的大漢,他笑眯眯地看向許都,說:“小乖乖,不要怕哦,拔掉指甲而已,會有點痛,但是拔掉就不會痛了。”
許都這個人向來是非常平和的,他從來不會被人激怒,可是,這一刻,他真的很憤怒,可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能幹什麼呢?
許都咬了咬牙,心說,罷了,面對這樣的惡人,他是萬萬不能低頭的。他把心一橫,眼睛一閉,來吧。
王書記笑眯眯地看向許都,呦呵,這許都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骨頭這麼硬,他道:“動手吧。”
一把小鉗子,往許都右手的指甲上伸了過去。
許都的手,能夠感受到那冰涼的鉗子,已經觸到他的指甲蓋。他的心臟猛地抽動了一下,啊,好疼。
他睜開了眼睛,只見自己的小拇指的指甲,已經被鉗子生生地拔掉了。
他的手上,全都是血。他只覺得渾身都是疼痛的,心臟,更是揪著疼。
那握著鉗子的大漢興奮地哈哈大笑道:“怎麼樣,我就說吧,拔掉指甲以後,一點都不會疼的。”
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裡,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