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下車的時候說:“老全那邊,你最近要保持緊密聯絡,如果他需要人手,你看看有沒有信任的人,可以派到S市幫他。”
許都說:“嗯,我會密切關注的。”砸了幾個億的大專案,他自然是不敢掉以輕心的。他原本是不相信這個專案能夠成功的,他甚至覺得這是痴人說夢,當全有帶著他去了國外,領略了那邊的技術以後,他想,這個專案若是做成了,將會給華夏國帶來全新的面貌。
溫顧點點頭,便往學校門口走去,許都老練沉穩,全有老奸巨猾,兩個人搭配起來幹活,總是不會出錯的。
溫顧萬萬沒有想到,周語梵會出現在學校門口。她知道周語梵並沒有住在學校裡,可是這麼晚了,周語梵待在這裡做什麼?抓螢火蟲玩嗎?
師大附中大門口,往左邊走,可以通向一處河堤,那裡時常有螢火蟲出沒。不少人為了能抓到螢火蟲,大晚上的會在河堤上蹲點守候。
這麼一個小新聞,就在前幾天,還上了津南省的電視呢。這不,最近來學校外面蹲點抓螢火蟲的人,更多了。
師大附中是個學校,一到晚上,學校附近就會多出很多陌生人,學校領導很是頭疼,以至於學校方面,加強了保安的人手,每天晚上,都會有十幾個保安輪流巡邏。
溫顧往大門裡走去,當她路過周語梵的身邊,她恭恭敬敬叫了一句:“周老師。”畢竟是在學校裡,她會把他當成老師。
周語梵的眉毛微微挑了挑,他說:“你和蒼顧集團的許都,關係不錯嘛,這麼晚,坐他的車回來。”
他說話的時候,除了眉毛微挑,其他的表情再也沒有,可是,這讓旁人聽了,似乎嗅到了一絲酸味。
溫顧看了一眼周語梵,她說:“周老師,這是我的私生活,沒必要和你一一解釋吧。”說著,她便往學校裡面走去。她最不喜歡,特別是不喜歡給自己莫須有的帽子做解釋。
周語梵跟在溫顧身側,說:“我不是作為一個老師提醒你,林瑞是我的好哥們,你既然準備和林瑞交往,請你收斂一下。”
溫顧不禁煩躁地皺了一下眉頭:“什麼叫收斂?我和許都先生,在很多年前就認識了,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另外,我有我交朋友的權利,我和謝林瑞究竟有怎樣的進展,都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要妄想用道德綁架我,我不吃這一套。”
周語梵說:“溫顧,你是不是不能和我好好說話。”
溫顧背過身去,她站在夜色之中,什麼表情都沒有:“周語梵,是你從來都沒有和我好好說話的意思。”
周語梵慢慢地低下了頭,他的嘴角微微垂了垂:“溫顧,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溫顧沒有回答,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語梵沒有跟上來。
溫顧回到寢室裡,連佩和沙莎都在看電視。
溫顧笑嘻嘻地遞上燒烤,說:“吃貨們,好吃的來了。”
連佩聞到了香味,一副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她說:“小溫顧,你這麼愛我真的好嗎?”
溫顧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裡,想要埋頭畫圖,可是,她坐在桌子旁,什麼力氣都沒有,她的心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毫無防備地鑽出了一個孔,她的心臟,空落落的,無數的冷風,鑽了進去。
她乾脆鑽進了被子裡,把自己裹得死死的,彷彿這樣,她才能有安全感。
許久,她才從被子裡鑽出來。她坐在桌子前,不管自己究竟有多難過,她都不能忘記,自己想要什麼。她拿起了鉛筆,在白紙上畫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日。
白天裡,溫顧在學校裡上課。
周語梵像是往常一樣上課,只是,他似乎總是來去匆匆。
溫顧並沒有那麼多心思觀察周語梵,她晚上熬夜作圖已經夠累了,哪裡有那麼多心情,關心周語梵究竟幹什麼去了。
到了晚上,溫顧繼續窩在自己的房間裡,考慮如何把古城專案做好。
古城修復,在修復的同時,要儲存古城的原貌,而預算花費又不能太多,在施工的時候,更要考慮到現在的工匠技術,能不能達到從前的效果,所有的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
沙莎和連佩,已經好久沒有和溫顧一起看電視了。
當她們知道溫顧是在趕設計圖的時候,她們表示諒解,並且會給溫顧削水果、泡牛奶,還會幫溫顧把洗澡水放好,她們把溫顧伺候得跟慈禧太后似的。
溫顧不好意思地說:“我不過是畫畫圖而已,沒那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