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了?
他修長的手指微微捏緊了粉筆頭,暗暗發力,爾後,他動作迅速地將指尖的粉筆頭,擲向溫顧的頭頂。
溫顧的身子微微往右傾斜,有力地左手抓住了那根粉筆頭,她的嘴角,勾成了鉤子。
所有的同學全都屏住了呼吸,剛才,溫顧同學剛才,居然抓住了粉筆頭?他們沒有看錯吧。
周語梵並不意外溫顧能接住粉筆頭,他和溫顧打過架,知道溫顧的身手,只是這小丫頭的反應能力,比從前要高得多。
周語梵說:“溫顧同學,身手不錯,常被老師丟粉筆吧。”
溫顧笑眯眯的說:“不,我常常這麼揍別人!”她常常擲棋子揍李成功,碰上李成功忽然反擊,她得防止被揍。
全班同學全都偷偷笑了起來,他們眼中的溫顧,總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偶爾會帶著一幫子狗腿子在學校裡橫著走,活脫脫的惡霸二世祖模樣。
好在溫顧雖然有狗腿子,但從來不仗勢欺人,不然,他們現在哪裡會這麼輕鬆的笑出來。
說起來,這個新來的周老師多帥啊,可惜太瘦,還很不走運,居然在來學校的第一天,就和二世祖溫顧槓上了,若是溫顧發了脾氣,讓狗腿子圍著周老師一頓暴打,恐怕,周老師明天再也不會出現在班上了吧。
周語梵拿起講臺上的鐵尺,他慢慢地走下講臺。
同學們地心臟一下子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這周老師
一步、兩步、三步,周語梵加快了腳步,在溫顧身邊站定:“你,站起來。”
溫顧站了起來,她並不害怕他,她始終抬著頭看向他。
他身材高挑,足足比她高上一個頭不止。
他似乎比從前瘦的多了,如果她沒有和他對打過,她真擔心他會不會被一陣風吹跑。
周語梵舉起了鐵尺,說:“我們來學校學習,是為了學知識,為了開拓我們自己的眼界。你上課走神,是對自己未來的不負責任。為了讓你記住這個教訓,伸出你的手來。”
那一刻,窗外似乎捲起了大風,吹得窗戶亂撞。
連佩掐指一算,說:“怪象,暴雨將至。”明明一分鐘還有太陽呢,怎麼轉眼就烏雲密佈,狂風驟起了呢?
溫顧的手心,被那鐵尺打了一下。
眾人見溫顧居然這麼老實地捱打了,他們都明白了周老師原來是在殺雞儆猴啊。從此以後,他們都不敢不交作業,不敢早退遲到,不敢不好好聽課了。
之後,師大附中,只要是周語梵教過班級的學生們,基本上總分成績,都比以前的分數線提升了二十分。
劉校長樂得開了花,學生們的成績好不好,意味著明年的升學率高不高。
數學課下課以後。
溫顧惦記著自己的手被打得生疼,她偷偷給周語梵的後背貼了一張字條。
只見周語梵的後背上多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我是變態。
周語梵一轉身,那張字條不見了。
溫顧摸了摸下巴,心想周語梵這貨反應挺快的,她得想點別的招數。
放學了。
溫顧和沙莎、連佩三個人一起回宿舍,溫顧說:“我今天是不是背影女神,怎麼從後面的人走過來的人,都在看我呢?”
連佩將溫顧背上的紙條撕了下來,說:“不知道是誰搞的鬼!”
溫顧一看上面寫的字,居然是:我是傻X!
溫顧的眉毛挑了起來,難怪自己的回頭率這麼高!肯定是周語梵那王八蛋搞的鬼!
自從許晉和同律師事務所人事部簽訂了合同,成了助理律師以後,事務所裡關於許晉和和梅欣雨的緋聞到處亂飛,可是,許晉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許晉和寫的訴狀永遠都在修改。
許晉和電腦桌面上的檔名字是這樣的:第一次修改、第二次修改第十次修改、最後一次修改、打死再也不修、我錯了求求你別讓我改裡。
許晉和說:“我要辭職。”
梅欣雨拿出一堆合約往桌子上一放,說:“嗯,不是不可以,這是合約,我們來談談。”
許晉和說:“你別逗我,當時籤合約的時候,只有兩張紙,根本沒有這麼多。”他可是法政大學畢業的,知道籤合同的法律約束力。現在梅欣雨拿出這麼多合同來,是想哄小孩子玩嗎?呵呵,玩去!
真的是再也忍耐不了,一定要違約嗎?
梅欣雨的嘴角一勾,一張好看的面龐上,呈現出詭異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