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哎喲,沒想到這個小嬸子,這麼大方。
曲梅說:“五千。”
溫輝當時憋住了一口氣,什麼,五千,這不是寒摻他嗎?
溫顧眯著眼睛看著這群家人。
姑姑溫衛寧說姑父在外地打工,其實姑父是在外地做生意,老早買了房子,等著姑姑去享福,只是姑姑捨不得這點生意,一直不願意過去。
四叔這家,兩個都是在公安系統工作,屬公務員,單位福利好,公家集資蓋新房,都分了兩套房子,還在沿江置辦了一間小門面。
大伯這家呢?這些年的確越過越不如意,伯母孃家原本得勢,養成了她好逸惡勞的習慣,沒錢了,找老公要,找孃家要,孃家敗落了,她沒地方要錢了,學會了打麻將,欠下了一屁股債,現在躲到外地親戚那裡去了,就連過年,都沒有出來露個面。大伯呢,掙的錢本也不多,自己也愛打麻將,還要還妻子的債務,使得他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兒子溫輝要做生意,他們做父母的能拿出本錢來,那才奇怪了。
溫國威真是被溫衛寧和曲梅氣瘋了,一個比一個摳門,他便下達了指令:“老三老四,你們每一房,出兩萬,這是最低標準,老二那口子,你們家拿不出多的,出一萬,就這樣吧。”
溫顧媽媽白蘭芝終於憋不住了,說道:“爸,我們家裡,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錢。”
爺爺說:“不是這幾年,老三念大學的錢,你們都給她攢著嗎?大概也差不多一萬多塊吧,先拿出來,挪給溫輝創業。”
白蘭芝的心簡直在滴血,天哪,公爹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來,他們家裡本來就不富裕,能攢出一萬塊,留著將來給溫顧念大學,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她急紅了臉:“公爹,那錢怎麼能動,溫顧上大學,也就這幾年的事了。”
溫國威說:“前幾個月,我不是說了,溫顧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念那麼多書,沒什麼太大用處。且不說能不能考上大學了,再說就算是能考上,又不是現在馬上就要去唸書,馬上就要交學費。”
別說白蘭芝聽了溫國威這句話氣的血氣衝上了頭頂,就連溫顧,心裡就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拳。但溫顧見媽媽像是要繼續說話準備同溫國威頂嘴,她立刻按住了媽媽的手,示意媽媽不要再說了。
白蘭芝懨懨的,垂下了頭。
溫顧說:“爺爺,我能說幾句話嗎?”
爺爺的眉頭擰了起來,不耐煩的說道:“說吧。”
溫顧倒也不計較爺爺的不耐煩,她的這個爺爺,從來都是忽視她的,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說:“爺爺,您說要我們幾家人出資給大哥溫輝創業,那便是我們將錢借給大哥,是不是這樣?”
爺爺點了點頭。
溫輝見溫顧擺開了架勢,像是在下套似的,他心說,溫顧你這丫頭真是討人嫌,難道還要出什麼餿主意?
溫顧見爺爺已經點了頭,那麼,接下來她就好說了,爺爺說出那麼黑心的話,把她的媽媽白蘭芝氣成那樣,她不給媽媽討回點利息,怎麼好意思離開這裡。
於是,溫顧說道:“那好,既然是借錢給大哥,那麼,是不是該寫個字據,且不說這生意做得好不好,賺了還是賠了,但起碼,我們各家手裡有個憑據,將來也好拿回這本錢,畢竟,家家的錢都是辛苦難賺的。”
爺爺的眉頭簡直要擰成一個川字了,這個小丫頭什麼意思?親兄弟明算賬?可溫顧已經提出來要立字據,好像他的那幾個兒女非常贊同的樣子,他說:“都是一家人,難不成還會欠錢不還?”
溫顧一臉天真爛漫的看向爺爺:“我年紀小,不懂事,但是電視裡是這麼演的,跟人借錢,要寫欠條,將來還錢的時候,還要還利息。我想想電視裡是怎麼算利息的,哎,我記不清了,姑姑,你是做生意的,見多識廣,大概借人錢,要還多少利息?”
溫衛寧有些意外的看向溫顧,這溫顧平日裡不怎麼說話,看起來還傻里傻氣的,現在看來,倒是有點小聰明,既然溫顧已經出了這麼一招,她這個做姑姑的,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個好機會:“唔,大概,是還本金的百分之一,作為利息。”
“百分之一?那也不多,爺爺既然定了嚴格的指標,嬸嬸,你覺得這樣還算公平吧?”溫顧看向曲梅。
曲梅那個人精,脾氣雖說急躁了些,到底不是吃白飯的。借錢出去收利息,有賺頭。溫顧已經提醒她,橫豎老爺子要他們每一家都出血,倒不如手裡有個字據,收賬的時候,還能拿到利息,她又怎麼會不同意溫顧的說法,於是,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