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感到頭皮發麻,後背冒汗。
李老準備抬起的腳跟,一下子落在了遠處,他竟生生不敢動彈。是了,那個小姑娘,遠比他知道的可怕得多。他和她相隔一段距離,可是,他實在迫於她那可怕的氣勢,生生不敢靠近。
這個女娃娃,簡直是個怪物,小小年紀,能叫人膽寒!
李老的喉結動了動,他想說點什麼,可是聲帶就像是打結了似的,發不出聲音來。是的,他太害怕了,只是瞧著她的眼神,他的襯衣背後,已經溼透了。
這時候,女娃娃收回了凌厲的眼神,笑眯眯的說:“李老,您起來的很早嘛,看起來氣色不錯。”
“溫、溫小姐,我聽說,政府把這家設計院”李老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他是來找溫顧麻煩的,雖說溫顧只是個女娃娃,又收回了駭人的眼神,可是,溫顧笑起來,在他眼裡,才是真正的可怕。
一般人,不苟言笑,是以氣勢磅礴。而溫顧笑起來,比她不笑,還來得可怕。就像是一個小怪物,不管你準備怎麼打她、罵她、羞辱她、踐踏她,她都可以笑盈盈的對著你,然後,她會在這溫柔的笑容之間,猛地給你的心窩,狠狠紮上一刀。
李老年紀大了,見過這樣的人,瞭解這樣的笑容。
溫顧的一張臉上依舊笑著,就像是春日裡的小花蕊一般,淺笑盈盈:“嗯,如今設計院屬於蒼顧集團旗下子公司,合併進入蒼顧建築。蒼顧建築的總部將會搬過,經過相關部門資質稽核,提升為一級資質建築公司,垂直建築專案,不日便會進行招標。李老,我準備全盤接收設計院所有老員工,李老是華夏國建築界的老人,不知道李老,您可願意留下來?”
李老只覺得五雷轟頂,他的計劃,是將蒼顧建築吞併,將將溫顧收攬進設計院的,可是轉眼,設計院被溫顧收了,如今站在臺階之上,說話的溫顧,反而說著,李老,您可願意留下來?
溫顧打人臉的功夫,可真是不錯!她好聲好氣說話,他挑不出她的一點錯處來,只能生生的挨著溫顧的巴掌。
李老只覺得自己的老臉沒有地方擱了,他哪裡敢留在溫顧的手下幹活。溫顧可是能耐大得很,連政府那邊都打通了關節,她還有什麼不能幹的。他留在這裡,就是自取其辱,就是自討苦吃。
李老恨恨的咬了咬腮幫子,說道:“溫小姐,江湖之大,我們江湖再見。”他當然會走,只是,他走以後,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溫顧罷了,這仇是結定了。
溫顧抱拳,笑道:“您請自便。”然後,溫顧轉身走進了設計院。她才將這個設計院買下來,還有諸多事情需要打理和忙碌,她並沒有那麼多閒工夫,陪著這位原本要坑她的李老,在這裡耗時間。
李老的腮幫子鼓了鼓,他自言自語道:“哼,小丫頭,你等著吧,你還想把你的公司總部搬過來,呵呵,看我不燒光了這裡。”他恨啊。
溫顧的幾個狗腿子,全都在裡裡外外忙著搬東西。他們自然都聽到了李老說的話,什麼?李老要把這裡燒了,那還得了,這可是俺家主公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呢,政府免費送出去的醋和板藍沖劑,全都是俺主公出錢買進來,給政府做人情的。這設計院買下來,也花了不少錢。
詠春拳狗腿他眉毛一抬,什麼?你說你要一把火燒了,我會放你走?呵呵?於是,他給其他幾個狗腿子使了眼色。
忽然,一個原本靠著牆的大櫃子,歪歪斜斜的倒向了李老。
那櫃子要是砸下來,非被櫃子壓成個殘廢不可。
李老見勢不好,必須跑啊,可是詠春拳狗腿拉著李老,死活不讓李老跑。
詠春拳狗腿說:“嘿,老頭,你要燒這裡,那就先留條斷腿在這裡。”
李老連忙求饒:“哥哥,好漢,我錯了,我是開玩笑的。”他都快哭了,心說,這溫顧真是個狠角色,到哪裡找來的潑皮無賴替她做事,這和流氓有什麼區別嘛。
詠春拳狗腿惡狠狠的說:“你最好別有什麼別的歪心思,不然,你小心你的腦袋。”說著,他扶住櫃子,出手一拳打向了那個大櫃子,那櫃子的門板,啪的碎了。
李老看的眼睛都發直了,他立刻抱著頭,跑掉了。這不怕流氓沒文化,就怕流氓會打架,他要是還不跑,難不成等著被打死在這裡,血濺當場嗎?
詠春拳狗腿見李老跑遠了,他呲牙摸著自己的拳頭:“哎喲媽,疼死了。”他畢竟是肉體凡胎,學的是詠春拳,不是鐵砂掌,那一拳打到櫃子上,自然是會手疼的。
眾狗腿全都樂了,這會詠春拳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