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我八字,什麼又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之相?”溫顧又問。置之死地,難不成說的是,她是重生之體?這也能看得出來嗎?
“學生證上面有啦,只要知道公曆生日,農曆的生辰,一下子就能算出來。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之相,我大概能算出,你曾經經歷過一場劫難,這劫難可能是,你曾經生過一場大病,這一劫,本來你是要死的,但你挺了過來。”連佩說道,不過,她才不會告訴溫顧,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查過她的八字了。
“那麼,照你這麼說,寫這張字條的人,肯定是我們學校裡面的人了。”溫顧微微眯起了眼睛,這樣害她,她又豈能輕易放過?
至於連佩所說的,她溫顧有置之死地而後生之相,的確對了一半,她的確是死了,可又活了。看來,這玄學之術,的確有其奇妙之處。
S市。
溫輝來到溫國威家門口,敲起了門。
溫國威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他沉浸在一陣憂心之中,不知道輝兒現在在哪裡,不知道輝兒有沒有被警察抓住。
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門,他才給小兒子溫衛家打電話,衛家不可能那麼快趕到他家裡來。
會是誰呢?
他問道:“誰啊?”
溫輝壓低聲音,喊了一句:“爺爺,是我。”
溫國威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個說話的聲音,不正是輝兒嗎?他趕緊穿了拖鞋,跑到了門前。他開啟門一看,呀,真的是輝兒。
溫國威激動的抱住了溫輝,說道:“你這小子,真是嚇死爺爺了。”
溫輝的嘴角噙了一絲微笑:“爺爺,我有事找你說。”
“快進來吧。”溫國威趕緊拉了溫輝進屋,他往屋外看了看,嗯,沒有人看見溫輝來了就好。
溫國威關上了門,拉著溫輝坐下,說道:“你小叔待會兒就要過來,你有什麼委屈的,就和你小叔說說,他一定會保住你的。”
溫輝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爺爺,您忘了?我被關進少管所,小叔可是一份力都沒有出。現在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他肯定會為了邀功,把我抓進去的。爺爺,我不要再進去了,少管所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說著,他擺出自己的一雙手臂,手臂之上的疤痕,赫然可見。
這些疤痕,有些是被人用菸頭燙傷的,有些是被利器劃傷的,各種各樣的傷痕,有些是舊傷,有些是新傷。
溫國威看的觸目驚心,他知道大孫子在少管所不好過,可是,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大孫子手上這麼多的傷疤。他心疼得要死,老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溫輝冷冷的瞧著溫國威在一旁抹淚,心說,看樣子,老頭子還是心疼他的,要錢的事情,有戲了。
溫國威說:“那些人真是畜生,這樣對待我的輝兒。”
溫輝一臉可憐的說道:“爺爺,求你,趁著小叔還沒來,幫輝兒最後一次吧。”
“你要我怎麼幫你?”溫國威問道。
溫輝說:“我有朋友,在社團裡有點地位,他可以保護我,不被警察抓到。只是,可能要花點錢。”
“你要去參加社團?”溫國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爺爺,我只是暫時去避風頭。過了這陣風頭,我就會回來的。”溫輝說,“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少管所了,爺爺,求求你,幫幫我。輝兒給你跪下了,求你。”
溫輝作勢要跪,溫國威一把扶住了他。
溫國威哪裡會捨得將溫輝又送進少管所裡,既然溫輝的朋友有點勢力,那麼,就暫且試一試吧,他說道:“大概,要多少錢?”
溫輝說:“三萬。”他沒往多里要,他大概知道老頭子手裡有三萬塊錢的存款,再多,老頭子也是拿不出來的。
溫國威一聽溫輝要三萬,天,他是有三萬塊錢的存款來著,只是那三萬塊,他是有別的用處的。自老大兩口子住到他家裡來以後,家裡的錢,像是流水一樣花出去,他已經很是吃不消了。
溫國威說:“輝兒,三萬塊不是小錢,這麼多錢,爺爺一時拿不出來。”
溫輝說:“爺爺,我記得上次你還說過,你有三萬用來做棺材的錢。”老頭子手裡有錢,竟然不拿出來?那怎麼行,他可是等著這錢救命的。
溫國威的心臟一緊,他的確和溫輝說過這麼一檔子事。國家政策,城市人口只能火葬。他年紀大了,想要葬在鄉下的土地裡,他畢竟不像化成一捧灰燼。
因此,他存了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