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嗎?你怎麼在門口站著呢,是要到這裡來吃飯嗎?”
溫顧看了過去,這不是小叔夫妻二人嗎?看來小叔溫衛家這幾年收了不少好東西,都能上這裡吃飯了。瞧那說話的小嬸曲梅,一身珠光寶氣,據烏鴉的情報說,是在警校當了教官,收了不少學生送來的好禮吧。
曲梅對著溫顧繼續招手:“怎麼不進來呀?嘖嘖,是穿的太寒酸了,人家保安攔著不讓進來吧。”她真是開心死了,沒有想到,幾年沒有瞧見溫顧這臭丫頭,瞧著這丫頭穿的那麼寒酸,心想這臭丫頭還是生活的這麼慘啊,那她就能安心了。
溫衛家有點不耐煩妻子奚落侄女溫顧,可是,他又不好當著別人的面兒髮妻子的脾氣。自從侄女被老爺子趕出去以後,這一別,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他遠遠看過去,溫顧這丫頭長高了、長壯了,吃的應該還是不錯的,只是可惜了,好好的女孩子,穿著一身舊衣服,怪可憐的!
溫衛家又瞧了瞧溫顧身後,這不是城東派出所王所長嘛。
溫衛家是城西派出所的副所長,和王所長同屬公安系統,以前是見過面的。溫衛家趕緊迎了上去:“王所長,你上這吃飯來啦,不如我們吃吧,我做東。溫顧,好孩子,你也一起來。”
保安認得溫衛家,他見溫衛家和這幾個人認識,他便知趣的推到了一旁去。
溫顧垂了垂眉,小叔是一番好意,可是,她未必肯和曲梅一起吃飯。她站到了一旁,和溫衛家拉開了界限。
溫顧進了許都的包廂。
許都問道:“溫總,怎麼才來呢?”
“別提了,被人保安說是衣冠不整,非攔著不讓進來。”溫顧說道。
許都撲哧一笑:“溫總,你說吧,你不是沒有錢,也不是沒有新衣服,可你就是喜歡這麼穿著,這樣真的好嗎?”
“這樣穿著舒服,也是習慣了。等到了高中,我一定努力成為白富美,到時候亮瞎你的眼!”
另一件包廂。
溫衛家和王所長一邊聊天,一邊走進了包廂,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溫顧有沒有跟上來。
直到他們進了包廂,才發現,溫顧不見了。
可是溫顧不見了,溫衛家要去找,曲梅不讓。
溫衛家兩口子不說要找溫顧,王所長兩口子也不好說要找,於是,四個人敬著酒,吃起飯來。
酒過三巡。
王所長微微有些醉了,他眯著一雙眼睛,這頓飯吃得可真是好啊。主要是這頓飯是有人請的,喝多少酒都是不花錢的,不心疼的。
他們吃完飯,準備散了,走出包廂門口,正好遇上了溫顧和許都。
曲梅眼睛尖,她第一個看見溫顧,還瞧著溫顧和許都挺熟的樣子,那個許都,她是認識的,天天在電視裡面見到,說是蒼顧建築的老闆,人家是大老闆呢。
曲梅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溫顧丟臉的機會的,她立刻一臉戲謔的嚷嚷道:“哎喲,我說溫顧你怎麼沒跟著我們吃飯呢,原來,是在跟大老闆吃飯呢,你那個沒文化的媽媽,知道你這麼小的年紀,出來陪老闆吃飯嗎?”
許都一愣,他時常在生意場上與老闆們吃飯,那些老闆帶來的夫人雖有些尖酸刻薄的,卻終究還是個分場合會說話的。就連他的老婆孟金葉都戒掉了麻將,努力學習禮儀,立志成為二十一世紀的好太太。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嘴巴這麼臭的婦女
王所長和溫衛家都認得許都,他們是知道許都的底細的,聽說許都和公安系統上層的關係不錯。
而王所長更是知道溫顧底細的,他還並不清楚溫顧和溫衛家兩口子的關係,剛才在飯桌上也沒提起來,只是,王所長心想,這下溫衛家的老婆要倒黴了吧。
王所長和溫衛家忙向許都打招呼,溫衛家更是罵了一句曲梅:“你個婦道人家,不懂事的,亂說什麼,快和溫顧、許老闆道歉。”
曲梅被溫衛家一罵,她心裡不爽:“我怎麼是亂說話了,溫顧這個臭丫頭,可是你老溫家掃地出門的丫頭,你盡幫著她,不幫我,是個什麼意思。再說了,溫顧才初中畢業吧,算起來差不多十五歲不到,跑出來陪老闆吃飯,真是個不要臉的。她媽媽沒什麼文化,不知道管教孩子,我這個曾經的長輩,替她媽媽教育教育,都不行嗎?”
許都真是聽不下去了,溫顧多少同他聊過家裡的情況,也大概知道溫顧的爺爺基本上和他們這一房人斷絕了關係。既然是斷絕了關係,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跑出來潑溫顧髒水,真是讓人噁心。他正準備說話,卻不想溫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