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笑道:“媽,別墅裡面有新的,還帶這些做什麼?”
白蘭芝點了一下溫顧的額頭,說道:“你呀,不管是賺了多少錢,能省還是要省著些,這些東西都是好的,就這麼丟了,太多可惜了。”
溫衛康也對溫顧說:“是啊,你這個丫頭,我一直教你艱苦樸素,原來你把我教的都退給我了。你可是姐姐,大手大腳的,你弟弟學了你,可怎麼辦。”
溫顧撓撓頭,哎,當初賺錢的目的,不就是能讓父母弟弟過上好日子嗎?不過父母說的也是對的,要是家裡有個敗家的,就是賺多少錢也是不夠的,特別是弟弟,三觀還沒有形成,被養成了個敗家子,那可就糟了。
於是溫顧笑笑,便也沒有攔著父母收拾東西。
她想起那日晚宴,母親第一次知道她才是蒼顧建築的當家人,母親偷偷拉著她說:“小顧,你怎麼膽子這樣大,居然敢和陌生人一起做生意,要是他是個騙子,怎麼辦?”
溫顧捂著嘴笑了起來,說道:“媽,您想錯了,許都先生啊,是我給他畫了個大餅,才騙來的,您可別把人家嚇跑了。”
她並不曾對父母解釋過多,只是說自己畫好了圖紙,許都曾經幫助她參加了S市首富的設計競賽,賺到了第一桶金。許都在設計院的工作並不如意,索性加入了蒼顧建築。
至於自己擁有能和動物溝通的能力,她始終沒有和盤托出。這世上,她唯一一一坦白的物件,只有貓妖小花了。
溫顧得知奶奶一直住在姑姑的店裡,並沒有回家去住。奶奶的年紀大了,姑姑的店面在一樓,溼氣重,住久了難免會骨頭疼。
這一日,溫顧便和父母商量,把奶奶接到家裡來住,只是不曉得奶奶願意不願意。
父母都拍手稱好,並說,先去衛寧的文具店看看吧。
溫顧給家裡買了車,也已經鼓動爸爸溫衛康去考駕照了。只是爸爸的駕照沒有到手,他們去找奶奶,不能開車出門,便邀了一輛計程車。
溫顧的姑姑溫衛寧開文具店的地段很好,是在一所初中學校附近的門面。
溫顧一家四口,在文具店門口下了車。
陳秋華正在店門口坐著曬太陽,忽然看見小孫子溫小齊從計程車下來,這小子一下子撲到了她的懷裡,她樂壞了:“哎呀,小齊,讓奶奶好好看看,奶奶已經好久沒有見你了。”
她瞧著溫小齊,這小子,好像又長高了。
說起來,陳秋華也怪想孫子的。自從老頭子的鄉下妹妹去死,老頭子把老二一家趕出家門,老二一家就壓根沒有來過家裡吃飯了。
她偶爾會去溫顧和溫小齊的學校看看,見一見這兩個孫子孫女,和他們一起回家,也不過是寥寥幾次。
這下子倒好,老頭子徹底發話,要和老二一家劃清界限了,她是真的生了悶氣。索性住在女兒溫衛寧的店子裡,不回家去,她一想到那個發了瘋的老頭子,只覺得心煩。
女兒天天忙生意,她一個老太太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成天坐在外面,搬一根小板凳,曬曬太陽。她正想著老二一家過的好不好呢,老二一家竟然來了,真是奇了。
溫衛康走了過來,扶了母親站起來,道:“媽,我們來看看您。”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母親了,這個為了撫育四個孩子,勞累了一輩子的女人,他總是沒有辦法在她的身邊好好盡一盡孝道。
陳秋華樂呵呵的說:“好好,來了就好。”
溫衛寧正在玻璃櫃子上算賬,忽然聽到溫衛康的聲音,她抬起頭,一看,哎呀,果然是二哥,還有二嫂,和侄女、侄子。她高興的說:“快進來坐。”
店子本來就不大,凳子也不夠,溫衛寧去隔壁的火鍋店借了兩條凳子,才剛好夠坐了。
幾個人坐好,說起話來。
溫衛康開門見山的說道:“媽,這一次,我們來呢,是想接您去我們家住著。”
“接我?”陳秋華蒙了,她一直都在想,老二辭了工地的工作回家了,肯定這一家人的日子,都過得苦的很吧,她可不想給老二一家添麻煩,便擺了擺手,“我在你妹這兒,過的挺好。你看,我都胖了。”
溫衛康這個人性子老實,不曉得怎麼勸說陳秋華。
白蘭芝知道老太太這是怕給他們家添麻煩,但他們答應過溫顧,暫且不要和旁人說起蒼顧建築和溫顧的關係,她也就只好繞彎子勸說著老太太:“媽,您看吧,且不說小齊想您,小顧轉眼就要去C城上學了,這小半年又要見不著了。”
溫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