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衛海摸著自己有些油光發亮的頭髮,他雖然早上洗了澡,卻捨不得洗頭髮,畢竟洗髮水很貴,能省一點是一點,算起來,他已經五天沒有洗過頭了。他說的這番話,雖然說得情深意切,說是求老爺子開恩,去尋溫顧來,還輝兒回來,其實,他圖的是溫顧家裡那些真金白銀,只要把溫顧找來,他就會立刻動手把那些錢搶過來。哼,天橋凍了一晚上白睡了嗎?乞丐餵了他一口騷尿白喝了嗎?
溫衛海的老婆跟著溫衛海說話的節奏,此起彼伏的哭了起來。特別是溫衛海說到兒子溫輝那一段的時候,她更是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輝兒啊,我的輝兒喲。”可是,她心裡惦記的根本不是輝兒,輝兒說不定在哪個地方睡大覺呢,也許是另一個天橋底下,她更關心白蘭芝的那些金器,天哪,她孃家當年有錢的時候,她都沒有戴過這麼多好東西,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她已經見過了好東西,怎麼能忍下把那些好東西放在別人的抽屜裡,而不攥在自己的手裡呢。說起來也是自己不爭氣,居然暈了,要是不暈,那些東西,就全都是她的了。
溫國威聽了溫衛海的話,他一拍桌子,那桌子的腿兒立刻微微的顫抖起來,他怒吼道:“溫顧那個天殺的,我已經把她趕出家門了,她居然對輝兒敢對輝兒下狠手!我現在就去她家裡,我還要把他們一家拉到院子裡,讓所有人都瞧瞧,這一家人,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說著,他站了起來。
陳秋華一把抓住溫國威,說道:“老頭兒,你去不得。”
溫國威推開陳秋華,道:“我怎麼去不得!”
陳秋華被溫國威那一推,一下子靠在了牆上,而她的腳,重重的一歪,她直覺得腳踝疼的不行,但她還是撐著腳痛,說道:“老二一家已經過的夠苦的了,你還要把他們拎出來出醜,他們還怎麼好活!”
溫國威冷哼一聲:“他們苦,他們苦個屁!我們還在吃鹹菜的時候,他們在家裡抱著金磚吃燕窩呢。”
溫衛海也是附和著老爺子,對陳秋華說道:“是啊,媽,您真是不知道的,老二家裡過的好得很,就跟神仙過的日子一樣!只可憐了我那輝兒,現在還被溫顧抓著呢,不知道在遭的什麼罪!”
陳秋華看的直噁心,她的腳踝又痛,看來是實在攔不住了,她坐了下來,想著等他們走後,趕緊給白蘭芝打電話,好叫他們不要撞上。
溫國威換了衣服,跟著老大一家出了門。
老太太陳秋華立刻拿起了話筒,給白蘭芝家裡打電話。可是,電話那頭一直嘟嘟嘟,根本沒有人接,給白蘭芝的手機打,竟然是關機了。
陳秋華心裡急的要命,又給二兒子溫衛康打電話,想問問溫衛康能不能找到白蘭芝,無奈真是壞事成雙,溫衛康也是關機的。她急壞了,腳疼的要命,只能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去,希望能快點趕到白蘭芝樓下,要是瞧著老爺子和老大一家在院子裡鬧起來,她就衝過去護著白蘭芝和那兩個孩子。
溫國威和老大一家人趕到溫顧家門口,溫衛海重重的拍著大門喊道:“白蘭芝,開門,開門。”
溫衛海的老婆站在門口,配合著喊道:“快開門,老爺子來了。”
只是,他們一連拍門拍了十幾分鍾,一直沒有人來開門。
老爺子溫國威氣得臉都紅了,老二一家人居然知道他來了,敢不開門,真是反了,他張口便罵道:“白蘭芝你個沒臉的,趕緊開門。”
這一罵,沒有人來開門,倒是隔壁的門,吱嘎一下開了。
一個看起來高高大大的中年男人,說道:“你們來找白蘭芝的?”
“是啊,你知道她一家人哪裡去了嗎?”溫衛海說道。
孫敬苒並不認得在溫顧家門口鬧的幾個人,他自從昨天下午去參加街道組織的愛心活動,回來以後就沒有再看見溫顧一家人了,只是後來聽街坊說了點情況,於是說道:“聽說是白蘭芝男人大哥一家來他們家拖傢俱,她們一家人住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了。哎,說起來,男人大哥一家真不是個東西。”他可是很擔心小徒弟一家跑到哪裡去了,可是一想,躲起來也好,免得讓男人大哥一家找到,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子。
溫衛海一聽,什麼這個中年男人居然罵他一家不是個東西!他衝上去就要揍那人:“你說誰不要臉呢。”
男人的反應很快,他一把揪住溫衛海,一扭,生生把溫衛海的胳膊扯脫臼了。
溫衛海疼得哇哇大叫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溫衛海的老婆見狀,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