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
這麼疼,不是在做夢!可是,難不成她回到了初中?
對於溫顧而言,少女時代是噩夢一般的存在。那個時候,她總是被陳芳芳等幾個女孩子欺負,有過自閉症,甚至想自殺。
溫顧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她看著四周,這些曾經熟悉的同學,看著陳芳芳,看著這些曾經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默然走開的人,她心裡一陣發冷。這些她以為只要畢業離開學校,這些人,就是她一輩子不會再見到的人,如今,她又遇到了他們。
像上輩子一樣,溫顧上游泳課的時候腳抽筋溺水,體育老師不在,她被一個隔壁班的好心男生救了。男生離開,她的同班同學們,全都圍在她的身邊的看熱鬧。
而陳芳芳呢,滿臉嘲諷譏笑的看著她,說:“瘟神,就你會裝,裝溺水有意思嗎?”
死而復生,真糟!這輩子,難不成還要繼續受人欺凌?
溫顧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站直了身子,往陳芳芳面前站了過去。她的個子比陳芳芳要矮一些,她微微的抬著頭,目光冰冷的看向陳芳芳:“多謝關心。”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陳芳芳被溫顧的話激怒了,這個小賤人,居然敢無視她,居然敢就這麼走了:“瘟神!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敢和我這麼說話!”
擱在上輩子,溫顧是無論如何都不敢這樣和陳芳芳說話的。現在的她,並沒有理會陳芳芳。她還有太多的疑惑沒有解開,她為什麼會回到十幾年前?她現在的身體,是自己十二歲時候的身體嗎?未來的她,死在井裡了嗎?
“你給我站住!”陳芳芳大叫。
溫顧任由身後的陳芳芳大喊大叫,她懷著重生脫胎換骨的喜悅、不解和困惑,果斷的離開了游泳池。
她站在體育館的玻璃前面,看著玻璃裡面的自己。
天生的黃頭髮毛毛躁躁的,紮成了厚實的一把,垂在肩頭。外套是堂妹溫優優穿了剩下的,這個時期的她,家裡條件不太好,穿得衣服,幾乎都是家裡親戚淘汰剩下,不穿的。她摸著那張初中生的臉龐,遺傳媽媽的白皙面板。而她因為五百度的近視眼,一架厚實的黑色眼鏡,架在她有些塌的鼻樑上。按說三十歲的她,已經發育完全,xiong雖小,好歹還是有的,可是,她的小xiong,居然不見了,這下子,是真的變成了十二歲時候的超級飛機場。她確信了,自己真的回到了初中。
溫顧開始奔跑,不停地奔跑,外面的空氣,是如此的清新,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她大口的喘氣,她抬頭仰望著廣袤無垠碧藍的天空,她伸開了雙臂。她像是一個剛從囚籠裡放出來的鳥兒,迎來了自己的新生活
不一會兒,體育課下課了,溫顧見同學們陸陸續續從體育館裡走出來,往教室走去,她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也去了教室。
教室門牌上寫著:220班。
是的,她初中時候唸的班級,正是220班。
她有些忐忑,慢慢走進教室,她看著曾經熟悉的初中教室,想起自己那時候固定坐的位子,教室的角落裡。
她往教室的角落走去,她的課桌,不在那兒。
全班的人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唯獨,沒有她的課桌。
她的課桌,被人搬走了呵呵,陳芳芳使這種招數很多次了,上輩子的溫顧已經見怪不怪。
溫顧看向陳芳芳,只見陳芳芳挑釁的看著自己。
溫顧的同桌,叫做舒蕾,她是一個留著齊劉海的長髮小美女,平時溫溫和和,不怎麼說話。她此時此刻特別的緊張,她是眼睜睜的看著陳芳芳趁溫顧不在教室,和幾個同學把課桌搬到操場,還說,誰都不準幫溫顧把課桌搬回來。此時,她扯了扯溫顧的衣袖,小聲說:“課桌,在操場。”
溫顧咬了咬下嘴唇,暫且忍著吧,決定一個人去搬課桌,逞口舌之快、或者動手打架,那是小孩子的解決方式。她在上輩子已經活到三十歲,難不成,還要用低階的辦法解決問題,這不是太便宜陳芳芳了?
溫顧輕輕拍了拍舒蕾的手背,說了聲:“謝謝。”
舒蕾有些驚奇,溫顧居然和她說謝謝。溫顧平時把她當成隱形人,很少和她說話的,今天居然和她說了謝謝。
溫顧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離開了教室。她來到操場,只見她的課桌孤零零的擺在操場上,而旁邊有一隻小小的、黑黑的、瘦瘦的流浪狗。有兩個男生,手裡拿著小石子兒,用石子兒丟那隻流浪狗。
那兩個男生,溫顧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