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時間,的確發生了很多變化,很多人,很多事,都跟當年不一樣。比如,方才冷鋒替他冒頭,看似在維護他的權威,實則本身就是在挑釁他的威嚴。
練正則不可能在這時候教訓冷鋒,但並不代表他就會忍下這口氣。
陳烽鐸的咄咄逼人,正好給了練正則出氣的機會。即便這裡是司空的靈堂,他也不介意讓帝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練正則,回來了!
“兩位,可否暫息雷霆之怒?”
眼看著現場的形勢劍拔弩張,就要爆發大沖突。司家的人再也不能無視,立刻有司家的主事人出面,希望練正則和陳烽鐸能暫時罷休。
“我若不呢?”
陳烽鐸掃向說話的人,這是司家的老管家。雖然本身只是普通人,但是,司平卻憑藉照顧了司家三代家主的資歷,在司家這深宅大院有著超然脫俗的地位。
很多想巴結司家的人,都會將司平給伺候的雲裡霧裡。
可惜,陳烽鐸今天是存了心來找茬的。別說開口的只是司平這個老管家,就算是司家的家主出來,陳烽鐸也是不會在乎的。若不然,他陳瘋子的綽號,也就不會在帝京城的某些圈子裡成為禁忌。
“陳少,按理說,老僕沒有資格,也沒有臉面請您做什麼事情。只是,這裡畢竟是司空大少爺的靈堂!”
“司空啊,我們的交情還算不錯。當年,他沒少被連大少爺羞辱,如今在他的靈前,本少幫他出口惡氣,他想來是不會怪罪的!”
陳烽鐸的口才,這一刻竟是相當的不俗。
司空和練正則同為帝京城的頂級公子哥,兩人之間的交鋒不在少數。奈何司空的身份存在疑點,這是硬傷,因此他沒少被練正則各種打擊嘲諷。這些事情,都是些陳年舊賬,現如今已經很少有人提起。
這就像是家醜不可外揚!
但在今天,在司空的靈堂前,陳烽鐸血淋淋地撕開了這道疤痕。
練正則的表情在這一刻,再度變得深沉許多。
司平一張老臉更是扭曲了大半,卻只能陪著笑臉,道:“陳少,年輕人誰沒有個熱血衝頭的時候。那個時候都是年輕不懂事,如今,司空大少爺已經去了,當年的芝麻小事,過了也就過了。大少爺定然不會在意的!”
“你這是什麼話!”
陳烽鐸怒聲開口,厲聲道:“司空才走,你們司家就人走茶涼。那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連給司空報仇的想法都沒有了!”
“陳少,您這是什麼話?”
司平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