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太后既然這麼跟你說,想來已經有全盤的計劃了,你只要照著太后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 瀾珀又將那繡花香袋放到鼻邊聞了一聞:“可惜這個香袋,藥量還是不夠,我幫你加一味迷幻催情草吧,這樣一來,別說是聖上,大羅金仙都抵擋不住。”
“不,你不可如此胡來,萬一被外人知道”沈思絲急的要去搶那個香袋,瀾珀也不躲閃,只是含笑著說:“路都是自己選的。你到底要碌碌無為的在宮裡淒涼一生,還是以後享盡榮華富貴,你自己考慮清楚。”
沈思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訕訕道:“那你莫要放太多了,傷了陛下的御體,就不好了。”
瀾珀繼續攪拌火爐上的藥罐子,淡淡地說:“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元嘉三年開春,蒼瀾以北的匈奴突然起兵侵犯北疆,佔領了北部要鎮託亞,厲衡陽命河間王發兵抗敵,河間王竟然以朝廷直接稅收,囊中羞澀,發不出糧餉為由,消極抵抗,把厲衡陽氣的怒火中燒。
“匈奴進犯,身為藩王竟然拒絕發兵,真是太豈有此理了。等朕親自出徵,收拾了那幫蠻夷之後,再來教訓這個河間王。
厲衡陽剛從細柳營校兵歸來,還是一身墨黑的戎裝,腳上穿著烏金繡龍長靴,雙眉斜飛,青絲如墨,一身的威武與英氣。
“你消消氣,先喝杯熱茶吧,每次你提到那個河間王,嗓門就特別大。”蕭迦傲為厲衡陽捧上一杯熱氣騰騰的碧螺春。
“迦傲”厲衡陽執起蕭迦傲柔細的雙手放在唇邊輕吻:“看來朕最近朕要御駕親征一次,不能長久伴在你身邊了。你不會怪朕吧?”
“怎麼會呢,為國出征是你做皇帝的本分,我會在朝廷中為你料理好一切糧草後備事宜的。”蕭迦傲微笑的看著厲衡陽,眼中柔情似水。
“但是,朕本來是想最近一直留在皇后身邊你一旦懷了聖嗣,就不會有那麼多閒言碎語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種事,也急不得的,陛下早些破敵歸來就是了。”蕭迦傲淡淡地說著,卻見厲衡陽古銅色的面頰微微泛著潮紅,就好似發燒一般,不由地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只覺十分燙手,便問道:“陛下,你怎麼了,最近是不是覺得有不舒服?”
厲衡陽也用手扶了一下額頭,說:“沒事,只是覺得頭暈,不過,今日好似特別厲害”說罷,接連咳嗽了兩聲,聲音極為低啞。
蕭迦傲讓厲衡陽靠在她的肩頭,然後命道:“快傳太醫來,陛下好似得了傷寒。快點!”
宮裡的老太醫細心地為厲衡陽症過脈之後,向蕭迦傲稟告道:“陛下這病,是外感內熱,積勞所致,需要靜養才是。需每日清粥小菜,加以細細調養,一月之內,應可以痊癒。”
一個月?蕭迦傲微微蹙了一下眉頭,軍情如山崩,怎麼能等一個月呢?說不定一個月之後,匈奴已經打到咸陽來了。
蕭迦傲揮手請退了太醫,然後用溼毛巾為厲衡陽擦了擦額上的熱汗,柔聲問道:“陛下,你覺得如何?”
“迦傲,不要意思,讓你操心了。看來,朕病得真不是時候”
“陛下不要著急,我代陛下親征就好,朝中的事情就交給肖丞相吧,應不會有什麼紕漏。你就乖乖在宮裡養病吧。”
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厲衡陽已經迷迷糊糊,朦朧睡去,嘴裡還喃喃說道:“迦傲,你不要走。等朕病好了再說”
蕭迦傲細心地為他蓋好被子,哄著他說:“好好,我不走,我就留在這裡陪你,你一定要好好養病,知道嗎?”
一回頭,卻見沈思絲端著黃銅鑲金熱水盆,亭亭玉立地立在她的面前,有些擔心地問道:“皇后娘娘,您真的要代陛下去御駕親征,奴婢聽說,匈奴人都如野獸一般,極為殘暴”
“就是因為如此,本宮才要去。若是沒有人阻止他們,邊塞的百姓可要遭殃了。你應該知道匈奴人怎麼對待搶來的俘虜吧?”
沈思絲心裡一驚,差點拿不穩水盆,只是有些怯怯地點頭。
“本宮不在宮裡的這段日子裡,你要好好服侍陛下,知道嗎?平時給他多喝水,病好了也莫要太勞累了,他要是不聽,你就說是我的話。萬事都要多留心一點,到時候,本宮自然會記著你的好處。”
蕭迦傲淡淡說來,本是無心之言,在沈思絲有心之人聽起來,卻分外的覺得這話別有含義。莫非莫非太后已經為我作主了?陛下和皇后也已經首肯了,所以才特意有此安排?
沈思絲不禁滿臉的紅暈,激動之下,又夾雜這幾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