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毛遂自薦的呢?”
眾人心中各有打算,雖然自己一心想當,臉皮卻還沒有厚到毛遂自薦的程度,可是又不願意推薦別人,大殿之內無人說話,頓時靜悄悄的。
清風道人望著天成子,微覺尷尬,又咳嗽一聲,對丹霞峰首座說道:“玄真師弟,依你之見,何人堪當重任呢?”
玄真道人正在閉目養神,未料到清風道人竟會先問到他,愣了一下,略一思索,說道:“這個嘛各位師兄都是一脈的首座,平日裡事務繁多,再去兼任這執法長老之位,恐怕要多費辛勞,力有不逮!我認為呢,執法長老必定要選擇一個年輕有為而且精力旺盛的首座才好!”
他這番話一說,其他幾位首座腹中,早已問候完了他十八代祖宗及附屬親友。要知道天機宮八位首座,就是此人最為年輕,今年還不到四百歲,這番話雖然不是毛遂自薦,卻也不啻於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清風道人笑了笑,望著玄真道人,道:“玄真師弟所言也有些道理,卻不知道其他首座還有何說法?”
雲霧峰首座萬宗天哼了一聲,說道:“師伯,掌門師兄,執法長老事關重大,萬萬不可草率置之!況且身為執法長老,律人為次,首在律己,若是連自己都管不好,如何去管理我天機宮數千弟子?掌門師兄昔年執掌刑罰數百年,寬以待人,嚴以律己,正是我等的表率!所以我以為,執法長老便要選一個如掌門師兄一般,老成持重的才好。年輕人嘛,呵呵!恐怕不能勝任!”說完這話,他瞟了玄真道人一眼,一臉不屑。
原來萬宗天,周宗方和李宗元等人比玄真道人要大上一百多歲,玄真道人卻後來居上,與這些人職務相當,這幾個人早就不滿。此時見他又對著執法長老之位虎視眈眈,頓時心生警覺,意圖破壞。
果然萬宗天話一說完,周宗方和李宗元兩位首座忙不迭地附和著,言稱年輕人不堪重任,大張旗鼓支援萬宗天的觀點。
玄真道人顏色難看,自咐一人辯不過他們三人,便坐在椅子上呼呼喘著粗氣。
清風道人咳嗽一聲,止住喧譁,眼見明月道人初任首座,還有些不習慣,低著頭門聲不吭。另外兩位首座又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此時幾乎已經睡著,只好向玉珠峰首座司徒璟文望去,苦笑道:“司徒師妹,為兄想聽聽你的看法!”
司徒璟文也不推辭,冷冷說道:“自古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首座我都當了幾百年了,早就膩了,更不想去爭那什麼勞什子的執法長老!況且本門這幾年來人才輩出,未必這執法長老就非得由我們八脈首座兼任!若是非要資歷老的人才能當,莫非還要天成子師伯來當執法長老麼?”
清風道人眼睛一亮,望著天成子笑了一笑,道:“莫說執法長老,便是我這個掌門之位只怕師伯他老人家也不放在眼裡呢!”
執法長老(中)
天成子哈哈大笑,道:“璟文所說不無道理,只是天機宮首座與長老的人選均是掌門所立,責任重大,你可不能使小性子,說不幹就不幹啊!切莫要忘了歷代祖師創派艱辛才好!”
司徒璟文臉上一紅,說道:“多謝師伯指教,璟文受教了!”
李宗元見司徒璟文竟提議將執法長老如此要位,交予首座之外的人擔任,心中大怒,首先發難道:“司徒首座,天機宮執法長老向來為各脈首座兼任,這已是千年不變的規矩!你如此之說,置歷代祖師留下的規矩與何處?”
萬宗天與玄真道人亦是齊聲嚷道:“祖師留下的規矩焉能更改?掌門師兄,這等事情萬萬不可!”
司徒璟文目光如電,冷冷說道:“有何不可?紫竹師兄死後,清風師兄接位,可是祖例?劍天海乃紫竹師兄之子,按照規矩是否該留在天機宮中?規矩難道便不是人定的?張口規矩,閉口規矩,任少陽可曾來我們太極門按了規矩?只要能振興我天機宮,破舊立新有何不好?”
這幾位首座若是論及口才,只怕除了李宗元誰也不是司徒璟文的對手,而司徒璟文此時又將兩位掌門接任之事搬了出來,況且當日要留下劍天海也是天成子的注意,當著天成子與清風道人,李宗元張了張嘴,雖然心中仍是不服,卻是說不話來。
“啪啪”,只聽一人輕輕擊掌,眾人一愣,卻是清風道人。只聽他說道:“司徒師妹適才一番話,令我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真不愧為女中豪傑也!各位說了半天,依本座看來,還是司徒師妹說的大有見地。其實本座也想保舉一人擔任這執法長老!”
眾人不知道他要保舉的是誰,心中均是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