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1 / 4)

安澤低聲敷衍道:“知道了爺爺。”

吃過午飯後,安澤便轉身走開了,似乎是一刻都不行多待。

安洛陪著安光耀在客廳裡看電視,安光耀很喜歡看戲曲頻道,安洛對戲曲卻毫無興趣,聽著電視機裡依依呀呀唱戲的聲音,安洛只覺得頭痛欲裂,只好找藉口說要休息,轉身離開。

走到安澤臥室門口時,安洛不由得停下腳步,想起之前安澤受傷的事,那種擔心夾雜著心疼的複雜情緒再次從心底湧現了出來。

不知道他的傷嚴重不嚴重?要不要進去看看?

鬼使神差一般,安洛輕輕推開了房門,只見安澤正側身躺在床上,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看上去似乎很不舒服。安洛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安澤的額頭,卻被手背上灼熱的溫度嚇了一跳。

被微涼的手指觸碰到額頭,熟悉的溫度讓安澤突然睜開了眼睛。

看著面前的男人,有那麼一瞬間,安澤差點反射性地叫出“哥哥”這兩個字,可理智還是迅速回到了腦海,安澤壓下心底湧起的濃烈情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問:“有事嗎?”

安洛又伸手輕輕摸了摸安澤的額頭,確認這種高溫不正常之後,便站起身說:“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拿些退燒藥。”說著便轉身往外走,到書房去找藥箱。

安澤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他的腿才剛剛恢復行走的功能,每走一步看上去都十分艱難心底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感。

如果是哥哥那該多好?

如果他還是自己的哥哥,這樣溫柔地用手指輕輕試探額頭的體溫、這樣轉身去給自己拿藥的場景,即使是在做夢,都能讓安澤高興到笑出聲來。

可是如今,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卻讓安澤難過得無以復加。

安洛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著藥箱,另一隻手拿著一杯水。行走不便的他,因為沒有多餘的手去拿柺杖,走起路來就有些一瘸一拐,可他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跟以前一樣,不管遇到多大困境,他臉上的表情始終都是這樣平平淡淡、波瀾不驚。

安澤一直看著他慢慢走到床邊,從藥箱裡翻出藥,剝了兩片放在手心裡,然後把水杯遞到自己的唇邊,低聲說:“吃點退燒藥吧。”

還是那樣好聽的、熟悉的、讓人心動的聲音,安澤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張開了嘴,讓他把藥餵了下去。就像小時候一樣,每到生病的時候,最盼望的就是哥哥到自己的身邊來照顧,每當哥哥給自己喂水的時候,安澤甚至希望,那杯水永遠永遠都不要喂完。

一杯水喝光,藥片就著溫水吞了下去,安澤也終於回過神來,沉默地看著面前的安洛。

安洛把空杯放回床頭,低聲說:“你發燒了,大概是傷口感染的原因。傷到了哪裡?有沒有處理過?”

安澤沒有回答,默不作聲地盯著安洛的臉。

安洛只好把他扶了起來,說:“讓我看看。”

怕牽扯到傷口,安洛刻意放輕了動作,輕輕解開他襯衣的紐扣。

肌理分明的麥色胸膛暴露在眼前,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倒是胸前戴著一條看上去很舊的項鍊,安洛移開視線,又讓安澤側了側身,果然發現背後有一塊地方貼了醫用的止血膠帶,膠帶被摩擦之下皺了起來,隱約露出一點面板被縫合過的痕跡。

安洛輕輕撕開膠帶,縫了三針的傷口看上去猙獰無比,周圍的面板有些發紅,顯然,子彈已經被拿了出來,傷口也經過了處理,只是安澤沒有留心的緣故,摩擦之下導致傷口發炎。

其實這樣的傷口對安洛來說真是見怪不怪,以前的他受過好多次傷,身上也被縫過好幾針,可是現在,也不知是為什麼,看著安澤身上的傷,安洛就覺得一陣心疼,比傷在自己的身上還要心疼。

仔細觀察了一遍傷口,好在並不嚴重,只是表面面板的輕度炎症反應,也沒有流出膿液的痕跡,安洛總算是放下心來。

回頭從藥箱裡拿來棉籤,蘸上碘酒在傷口周圍仔細消毒了兩遍,然後又用酒精輕輕擦拭乾淨,再拿來紗布仔細地包好,安洛處理傷口的技術可以達到職業醫師的水平,也是因為他以前經常給自己處理各種傷口所學到的經驗。

整理好一切之後,安洛這才替安澤拉好襯衫的衣領,輕聲開口道:“可以了,好好睡一覺,燒很快就能退了。”

安澤並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安洛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起來。

“我先走了。”安洛拿起藥箱起身要走,卻被安澤突然拉住了手臂,安洛重心不穩,直接被他一股大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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