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想了想說:“我知道爺爺您在軍部有一個生死之交,當初我退伍的時候,一直擔心軍區不放人,結果您一個電話,第二天我的申請就批准了實話說,那個人是不是林將軍?”
林將軍是西林軍區總司令,整個軍區最高階別的將領。
上次跟警方合作攔截空中運送毒品的飛機,就是他直接下的令,如果他這次繼續出面相助,對於安揚來說一定是如虎添翼。
安光耀笑道:“果然瞞不過你。他是我青梅竹馬的好友,大學考了軍校,好在這麼多年我們這些老朋友的聯絡一直都沒有斷過,上次你退伍的確是他幫的忙,要不然還真是難辦。”
安澤點了點頭,“我在部隊的時候他對我也非常關照,原來看在您的面子上。爺爺,這次可以繼續請他出面嗎?”
安光耀頓了頓,“我可以問問他,只是,我不知道軍部能不能出面插手這種事情。小林雖然會給我面子,卻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吶。”
安澤忙說:“可以的,空軍在特殊情況下可以協助地面武裝力量給予空中支援,只要林將軍點頭,加上警方同意,西林軍區的空降部隊就可以直接出動。爺爺,您想辦法說服林他吧,抓住三爺也算為民除害,我想他會答應的。”
安光耀沉默片刻,才說:“好,我會給他電話。”
安澤說:“還有徐家那邊,希望您能親自跟少謙的四叔談一談。徐子政現在是徐家的當家人,他畢竟是我的長輩,我不好出面跟他談條件。”
安光耀點點頭道:“放心,爺爺知道怎麼做。”
那位姓林的將軍果然沒有拒絕,這陣子一直很太平,西林軍區年輕的軍人們整天除了鍛鍊身體就是各種演習,日子過得很是無聊,難得有實戰的地方能用到他們,年輕男兒們一接到命令各個摩拳擦掌熱血沸騰,於乾坤還主動請纓當了領隊。
一排飛機整齊排列在西林軍區的機場,武裝完畢的空降部隊整裝待發。
下午兩點,安澤再次撥通了安揚的電話。
“安澤,你那邊怎麼樣了?”
“軍區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具體的行動安排。”
安揚微笑著說:“我們的臥底剛剛發來密報,就在今晚十二點,三爺會帶大量的毒品跟來自越南的毒販進行交易,交易地點在西郊山腳,警方已經做好部署。”
安澤說:“到時候火力全開,難免會有傷亡,一定要保證陳睿的安全。”
安揚笑了笑說:“放心,陳睿也是警方的重要證人,我們會保護他。”
下午四點,華安娛樂集團,總裁辦公室。
安澤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裡的檔案,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
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安澤抬頭看了眼門口隱約印出的人影,低聲道:“進來。”
進來的是徐少謙,身材修長的男人,今天只隨意穿了一件白襯衣和黑色的西褲,英俊的臉上依舊戴著那副泛著冷光的銀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冰冷到毫無溫度,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傲慢和冷漠。
“找我什麼事?”徐少謙開口,對上安澤深沉的目光,又淡淡加了句,“安總。”
安澤看著他,沉默片刻,才說:“關於你父親的很多事情,我想,你已經從你四叔的口中聽說了。”
徐少謙皺了皺眉頭,“所以,你今天叫我來是算舊賬的嗎?”
安澤搖搖頭:“你是無辜的,你父親早已在多年前去世,你並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現在的三爺也跟你無關。但是我不計較過去的恩怨,並不代表我會遺忘,我哥哥身上的傷,時刻提醒著我他曾經所受過的苦。”
安澤銳利的目光直直盯著徐少謙的眼睛,“少謙,我不追究,並不是我怕你們,只是我需要權衡各方面的利益,安家和徐家一旦徹底決裂,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只要你四叔安安分分繼續做他的生意,我可以當做三爺所作的一切都跟徐家無關。”
徐少謙的神色有些僵硬,沉默良久後,才說:“今天下午四叔已經找我談過,他說這件事他不會再插手,既然那個人在二十年前選擇以死亡的方式離開徐家,那麼在我們心裡,他已經作為一個去世的人被埋在了墓園裡。如今出現的三爺,也跟徐家沒有任何關係。”
安澤點了點頭,“這樣很好。”說著又把合同推到徐少謙的面前,“我們再談談另一件事,我剛收到這份檔案,你想跟華安解約?”
徐少謙揚眉道:“難道你認為,我應該繼續留在華安,留在你安澤的手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