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過在法庭上詳細說出,年僅五歲就失去母親、父親在外地沒法回來、哥哥又失憶沒有管他,孤苦無依的小孩子在家裡茫然地等了一個星期,最後被路過的黑道老大收養,從此不得不走上一條不願去走的路。
這一番辯白反倒讓陳睿成了受害者,連法官都同情起陳睿來。
再加上蘇子航以警方臥底的身份指出陳睿並沒有做過罪大惡極的事,充其量只是跟在三爺的身邊當一個貼心傳話筒一樣的存在。
律師和證人全部發言完畢之後,法官宣佈休庭十分鐘進行判決。
這十分鐘對安洛來說簡直比十個小時還要漫長,他一直擔心地看著陳睿的方向,安澤輕輕握住他放在膝蓋上微微發抖的手,像是給他力量一樣,緊緊扣住了他的手指。
十分鐘後,法官終於走上臺去,宣佈了最終的判決。
“被告徐梓明,製造毒品、非法走私毒品罪名成立,判處無期徒刑,並沒收全部財產。被告陳睿,協助被告徐梓明販賣毒品,知情不報,念其幼時迫於無奈被人收養,且未直接作出任何傷害他人的行為,現從輕處罰,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三年,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陳睿還年輕,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安洛相信陳睿可以熬過這三年,他會跟安澤一起,等著弟弟出獄的那天。
在陳睿戴著手銬被押往監獄之前,他突然回頭道:“哥哥。”
安洛忙說:“放心吧,小睿,三年很快就過去了,安揚跟獄警那邊打過招呼,他們會好好關照你的,不會讓你被人欺負的。”
陳睿微微笑了笑,“哥哥,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欺負別人,他們已經該燒香了。”
“”安洛尷尬地看著他。
陳睿收起笑容,認真地說:“三年後,哥哥來接我出獄吧。出獄的那天,我想吃你親手做的燒烤。”
他說完這句便轉身走了,安洛卻因為這句話而鼻間一陣酸澀,喉嚨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是的,兒時那一頓沒有兌現的燒烤,已經錯過了二十年。
三年後,哥哥會親手給你做。
回去的路上,安洛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小睿出獄後,以他的個性一定不會來我們公司上班,我給他準備了一部分資金,讓他自己開家公司學著當老闆。安澤,你覺得呢?”
安澤回頭看了安洛一眼,語氣平淡地說:“是爺爺留給你的那筆錢吧?”
安洛沒有否認,“嗯,爺爺曾經給我留了一個翡翠戒指,可以在瑞士銀行兌現一筆現金,那是他這些年暗中存下來的積蓄,當時我想過把戒指留給你,可是現在,你已經是華安集團的總裁,那筆錢你並不需要。而小睿出獄之後,如果沒有錢,他很難在社會上生存,所以”
安洛這段話說得有些忐忑,他怕安澤心裡會不舒服、會覺得他這個哥哥太偏心。
陳睿住院的那段時間,安洛一直在醫院寸步不離地陪著,整天在醫院跟陳睿聊天解悶,卻很少理會安澤,可每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安澤都會做好晚飯,對他的晚歸沒有說過一句不悅的話,臉上依舊帶著溫柔的微笑。
安洛感動於他的體貼,這段時間忙陳睿的事情一直忽略他,安洛也覺得有些歉意。
見安澤沉默不語,安洛還以為他生氣了,不太自在地開口道:“我對小睿太好,你會不會有意見?”
安澤表情平靜地說:“你被他綁走的那次,他吻過你,還對你下藥差點強=暴你。你覺得我對他會不會有意見?”
安洛忙握住安澤的手,解釋道:“他那次只是太沖動,做法有些偏激而已,你不要多想,我對小睿只有兄弟之情。”
安澤瞄了一眼緊緊抓住自己的修長的手指,唇角微微露出個笑意,“那對我呢?”
安洛怔了一下,有些尷尬地開口道:“對你你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安澤回頭認真地盯著安洛,故作嚴肅地說,“你從來都沒說過你愛我。”
“”這還要說嗎?如果不是愛他,以安洛的個性,怎麼可能容忍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床上放肆,換成別人,早就一腳踢成殘廢了。
“我想聽你親口給一個答案。”安澤的目光很認真、也很執著,“你愛我嗎?哥哥?”
安洛沉默良久,終於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字:“嗯。”
安澤心情大好地微笑起來。
“我也愛你。”
果斷地踩了剎車把車子停在路邊,安澤湊過來熱情地吻住了安洛的唇。
安洛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