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的樣子,安澤有些心疼,想伸手去扶他,卻被他一臉堅決地拒絕,“不要扶,我試著自己走走。”
安洛嘗試著邁出了一步,卻因為重心不穩而直接向前跪了下去,安澤立即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安洛出於慣性,直接撲到了安澤的懷裡。
安澤扶住他的手,低聲問道:“沒事吧?”
安洛皺著眉道:“說了不要扶我。”
安澤微笑道:“難道讓我眼睜睜看你撲到地上?”
安洛固執地說:“我可以自己走。”
安澤無奈地按住他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你很想站起來走路,這件事也不能急於一時,今天能夠站起來已經很不錯了,慢慢來,不要著急。”
安澤一邊說一邊把安洛扶到輪椅上坐好,“你先洗臉,我去準備早餐。”
直到安澤的背影消失在臥室門口,安洛輕輕皺起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他很清楚腿傷的恢復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可是,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他必須儘快好起來,協助安揚偵破這個案件,然後離開安家,做回屬於自己的安洛。
安洛的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總覺得,跟安澤相處得越久,真相大白的時候,局面就會愈發難以收拾。
安洛討厭那種情緒脫離掌控的感覺。
尤其是,所有脫離掌控的根本原因,都是因為“安澤”這個弟弟。
如果換做是前世的安洛,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中,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拿槍射穿對方的腦袋。可是如今,他卻發現,醒來時看到安澤的那一刻,他居然並不反感安澤的擁抱,甚至覺得那種擁抱非常的溫暖和安心。
再比如,前天晚上夢見自己被人鞭打,情緒幾乎崩潰的時候,他居然會因為安澤的擁抱而變得平靜下來,甚至在安澤的懷中毫無防備地睡著。被安澤看到了最狼狽的一面,可他對安澤依然無可奈何。
每次對上安澤關切的目光,安洛就覺得十分心虛,並不是安澤哥哥的自己,不該以欺騙的方式,佔據這份本該屬於他哥哥的關心。所以安洛才想儘快地站起來,儘快適應一個人的生活,然後快刀斬亂麻,讓一切都回到他計劃中的軌道上。
安揚這幾天非常忙碌,似乎是案情有了什麼新的線索,他連續幾天都沒有回來,這裡都是蘇西和另一個年輕警察輪流把守,幾天來倒也相安無事。
安洛趁著這段時間,每天都堅持練習走路,終於能一口氣走六步了。
這天下午,安澤推開門時,發現哥哥居然站在臥室的門口,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固執地練習走路了。安澤對於他的固執也很是無奈,看著他輕輕顫抖的雙腿,忍不住心疼地說:“這樣高強度的練習,你的腿會承受不住的。”
安洛臉上的表情倒是很鎮定,淡淡說道:“比起你們軍校的魔鬼式訓練,我這點強度根本不算什麼,難道你認為我會不如你?”
“”安澤被堵得無話可說,只好轉身倒了杯水遞給他,“你累了,先喝點水。”
“嗯。”安洛接過水杯喝了兩口,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安澤的視線。
這還是安洛第一次以站立的姿態跟安澤對視,不像以前,自己坐著輪椅,每次都要仰視才能對上他的目光,現在好了,可以平視。雖然他還是比自己高那麼幾厘米,他的嘴唇正好跟自己的鼻子平齊
“你在想什麼?”安澤突然開口打斷了安洛的思緒。
安洛把杯子遞迴他手裡,說:“沒什麼。”
說罷便轉身,拿了根柺杖,一步一步慢慢走回了床邊。
看著他小心翼翼認真學走路的樣子,安澤雖然高興他能重新站起來,可又覺得心裡有一點說不出的失落。因為自從安洛可以站立以來,自己就沒法光明正大地抱著他走路了,現在甚至連扶都不讓扶。
晚飯時間,安揚居然和蘇西一起回來,見到安洛站在客廳裡,拄著根柺杖氣喘吁吁地練習走路,安澤卻一臉嚴肅地站在一旁,做出安洛腳一滑就馬上撲過去救援的準備。
安揚和蘇西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蘇西湊到安洛面前踮了踮腳,笑著說:“安洛,你之前一直坐著輪椅,沒想到你居然這麼高啊,有一米八以上了吧?”
安洛點點頭:“嗯。”
安揚也走了過來,拍拍安洛的肩,微笑著說:“恢復得真快,居然能走路了。”
安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現在只能走幾步,走多了腿會受不了。”說著便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