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退下,那一排女人熱情主動地散座在男人之間。
連城年他們那一潑人沒反應,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王珂和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卦的,他跟院裡其他幾個玩得好,那群人跟連城年他們這群人人生觀價值觀基本沒有相同的。他們才是真正愛好玩樂、遊戲人間的公子哥。
一個男人站起身,端起酒大聲說:“美女們,咱們的王少明天就要結婚了,俗話說得好,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咱們為王少祝賀的時候再一起默哀。”
“王少,新婚愉快。”
“王少,結了婚也不能忘記咱們啊。”
“就是,少爺們結了婚以後別因為有了美嬌妻就忘了老相好。”
美女們的嬌聲細語,此起彼伏。
另一個男人拉過旁邊美女的手,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哪兒的話,十個美嬌妻,也抵不過一個老相好啊。”
王珂那邊的朋友一陣附和。王珂對美女發話。
“美女們,能不能讓我們記住你們,就得看你們今晚的本事了。可要把我的這些朋友們照顧好了,不要掃他們的興。”
美女們一陣嬌聲附和。一時間,本來就很吵鬧的包廂,又多了女人的嬌笑聲。
一個年輕又漂亮的女人,濃妝豔抹,滿身刺鼻的香味,穿著暴露的禮服。纖纖細手搭在連城年的手臂上,嬌聲嬌氣地對連城年說:“少爺,我是云云。”
連城年本來低著頭給杯子裡倒酒,女人伸手握住他拿酒瓶的手。
“讓云云來。”
連城年側過頭,看著女人,表情不是很高興。女人這才看清身邊男子過分好看的外貌,暗暗一陣竊喜。
“少爺,云云敬你一杯。”女人迅速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連城年。
連城年又看了女人一眼,慢慢接過酒。女人泯了一口,很是含蓄。連城年卻只端著酒,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怎麼不喝?”女人嫵媚一笑,將自己的身子貼近連城年,某個地方有意無意地噌著他的手臂。
見連城年沒反應,女人又靠近了連城年,嘴唇幾乎貼近他的耳朵:“少爺不喝,難道是要云云喂?”
連城年任由女人的挑逗,端著酒杯,不放也不喝。整個包廂成兩種格局,連城年這邊的都有些冷淡或是不耐煩,王珂那邊的興頭正起。
不知是誰唱起了一首老歌:“心若倦了,淚也幹了,這份深情,難捨難了。曾經擁有,天荒地老,已不見你,暮暮與朝朝。這一份情,永遠難了,願來生還能再度擁抱。愛一個人,如何廝守到老?怎樣面對一切,我不知道。”
太過矯揉造作的聲音,卻也不至於難以入耳。連城年聽得有些入神。
煩悶空氣,煩悶的人群,煩悶的一切。放下酒杯,掙開女人的手,站起身。
“我出去一會兒。”連城年對王珂說完,沒等他反應過來,率先離開。
沿著樓梯下樓,走出了娛樂會所,空氣瞬間清新了很多。連城年靠在車門上,看著遠方的霓虹,掏出煙點燃,在放進嘴的一瞬間又停住,將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他要好好地,因為要等她。
熱鬧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群。多少男男女女擦肩而過,彼此錯過了很多。
蘇葵,愛你怎麼能了?我們註定緣難了,情難了。
抬起頭,有什麼東西輕柔地落在他臉上。
街邊有女生快樂地叫出聲:“下雪了!下雪了!”
蘇葵,下雪了,又是一年冬天了。
看著天空出神,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順著聲音看過去,看見何祥偉他們也走了出來,六個人排成一排,有些壯觀。
連城年微微一笑:“怎麼都出來了?”
程浩笑:“咱們命賤,受不了這些溫柔鄉。”
“一起走走吧。”方宇提議。
連城年點頭,向他們走去。
七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起走在大街上,說說笑笑,回頭率百分之百。
“記得曾經還是破小孩,現在就要結婚了。”林霄天想到王珂要結婚的事,有些感嘆。
身邊的何祥偉點頭:“當年他欺負我的事我到現在還記得,我都找不到機會欺負回去。”
眾人笑。
“你隨時可以把他打一頓啊。”程浩笑。
何祥偉搖頭:“算了吧,都三十幾歲了還打架,丟面子。”
“轉眼我們都是三十多的人了。”齊浩源感慨,“我們從穿開襠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