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果汁,怯怯對問:“哥,你是喜歡我嗎?”
“不用問我。”他輕聲回答,微微一笑,目光不曾閃爍半分。
他養大了的女人,怎能讓給別人,怎能?
“哥,你這樣我會很害怕。”她說出心裡話,希望他會放過她。他的愛,她承受不起。
就如安夫人不會接受她一樣,林阿姨也不會接受她,否則,也不會把她派出去做那什麼任務了吧。說不定,那個所謂的任務,林君事先根本不知道
“我不會讓你害怕一輩子。”他笑著說完,看向了窗外,看著窗外美好的陽光,陷入了回憶。
“你知道嗎?七歲的時候,他把我送到了山裡,給了我一把槍,一隻打火機,就把我丟在了那裡。我害怕極了,我覺得我會被狼叼走,我會死掉。可是,我沒有退縮,我不想成為他的接班人。我熬過了漫長的黑夜,全身溼透,一直打著冷顫。直到太陽溫暖了我,我才敢四處走動,想找點吃的。”
我接受不了你的感情
“然後,我聽到了你的哭聲,那是害怕的哭聲,那是小孩子源自於本能的哭聲。我循著聲音跑去,看到了襁褓中的你,那時的你,才剛剛滿月,被丟在山路邊上。是你的哭聲,把我從樹林裡救出來的。你知道嗎,我把你抱起來,讓你別哭的時候,你就真的不哭了,就睜著大眼睛,看著我,一眨不眨。我違背了約定,提前離開了山林,抱著你到了一戶人家,給他打了電話,說我撿了一個小妹妹,我要帶小妹妹回家。我帶你回家了,為你取名林小木,因為我是在樹林裡撿到你的,而你,就像是樹林裡的精靈,還有你身上的一張用血寫的字上,有你的生辰,和一行字。那上面寫著‘木已成舟,無可奈何’。林小木,我把你帶回來,是用盡了一生力氣的,是付出了我一生的。你的一句欠我的,就是覺得應該還我,對不對?那麼,你打算怎麼還我。”
最後一句話,他是看著她說的,目光殷切,也帶著淡淡的哀傷。輕淡,卻讓人的心疼到窒息。
付出了一生,換取她的性命嗎?為什麼她不太懂他說的話。
不就是領養了她嗎?竟是付出一生?
“回答我。”他看著她,聲音很低,卻帶著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她搖頭,“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還你的恩情”
“林小木,再叫我一聲哥,我會立刻讓你成為我的女人,讓你再也叫不出來那一個字。”他忽然收攏了五指,目光變得清冷,似乎,她的一聲“哥”,猶如一把利劍,刺到他的心上。
她立咬緊了牙關,無辜無助的看著他。可說出的話,卻是堅定的:“對不起,我接受不了你的感情。你對我有再生之恩,可我不能因為這恩情,就勉強自己做你的女人。”
“如果沒有安辰,你愛的只能是我。”他眼裡有著淺淺的恨意,隨時都可能爆發成更深的恨。
她心裡一驚,害怕,那是出自於本能的害怕。她的林家哥哥,從來都是讓她無法抗拒的。
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不管他是笑著讓她別哭,還是面無表情的讓她立刻哭出來,她都會條件反射的聽他的
可是,她喜歡上了安辰,一切就都變了
愛情,就是這般盲目。會讓你在喜歡的人面前卑微無比,又在別的人和事面前,斗膽包天。
她搖頭,否則,“就算沒有安辰,我也不會愛上你。更何況,叔叔阿姨,也不容許你愛上我。或者,你和我一樣,沒有擁有愛情的資格。”
“有,跟我走,你便什麼都有。我不比安辰差。”
張口,一聲“哥”差點就脫口而出。
“林”
“君,叫我君。”他打斷她。
她抿著唇,握著拳頭,她叫不出來。
“我說叫我君。”他的目光冷了幾分。
她立馬就聽話的開口,聲音瑟瑟,有些失聲,“君”
“跟我走。”
她搖頭,“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我還有任務沒完成。”
“你的任務就是跟我走,立刻跟我走。”
“不,我不能跟你走,你不要逼我。君,求你,求你別帶我走,阿姨她會殺了我爸媽的”
他笑了,玩味的笑,起身,雙手撐著餐桌,盯著她,一字一字,問的逼迫人心,“真的是這樣嗎?真的怕嗎?”
她咬著唇,嗯了一聲。
“那好,我告訴你,跟我走,否則我立刻派人殺了你的養父和養母。”他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