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很多貿易商都會囤貨。不過前一陣子開運動會,很多貿易商損失很大,手裡沒錢,囤不起。本錢大的、現在還能弄到錢的大老闆就可以發財,本錢小又弄不到錢的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發財,鋼被有錢的加價買了,還要損失客戶。做貿易就是硬生生拼錢多,所以我寧願做鋼廠,雖然辛苦一些沒得休息,至少比較安穩,苦力用下去,就能換錢回來。”
“那麼整個石城大約會有多少存貨?”黃文斌對榮文的生意經不感興趣。
“這個數字誰知道啊,誰也不會老老實實告訴別人。”榮文說,“我估計市政府都不知道。”
“大約的數字也不知道嘛?比如說一百萬噸左右或者一千萬噸左右?”黃文斌問。
“我是真不知道,你去鋼材貿易行問問,也許他們有數字。”榮文說。
“原來如此。”黃文斌說,“那石城的生產能力大約是多少呢?”
“石城連同周邊,怎麼也有幾百家鋼廠吧,上千家也說不定,一家幾萬噸到幾十萬噸,年產量應該在幾百萬噸。”榮文說,其實他也沒個準數,只是大約估計一下,“我們這些還算是正規的,很多廠子建在偏僻農村裡,根本沒上官方統計,生產多少那就只有天知道了。”除了天知道,同行大概也會知道,畢竟要面對競爭,不過他和黃文斌又不熟,沒必要交淺言深。
“比如說我要在過年之前屯一千萬噸鋼,要怎麼做?”黃文斌問。
“一千萬噸?”榮文嚇了一跳,“那不是要好幾百億,誰有這麼多錢啊。”
聽到這話,李依玲若有所思的看著黃文斌。
“假如我有這麼多錢呢。”黃文斌說。
“那也不是說不可能,肯定很困難。石城年產先按照五百萬噸算吧,一天就是兩萬噸不到,按照兩萬噸算吧。到過年差不多是兩個月,那才六十天,一百二十萬噸左右,有些是已經簽了合同的,出價再高也不可能給。那麼就只有**十萬噸能拿出來,一千萬噸怎麼可能。就算加上國營那幾家也不夠。”榮文說,“再說了,這麼多鋼放哪裡?那得多少倉庫,一個管理不善,就得虧好多錢。這麼大規模的囤貨,價格要上漲好多才能賺,華夏產量這麼大,國外需求又萎縮,萬一價格沒怎麼漲呢?那不是虧大了?就算真的有這麼多錢,又買到了這麼多鋼,找到了地方存放,鋼價也上漲了,可要怎麼出貨呢?上千萬噸鋼材啊,集中出貨肯定會把當地市場沖垮,鋼價大跌,賺也變成虧。你要是分散出貨,不說要多少精力多少客戶,光是這運輸費都不少。”
要是那個政策如期頒佈,這些困難都不算什麼,“這個先不要管,只說要怎麼買這麼多鋼吧。”黃文斌說。
“要怎麼買啊那就只能從各大國營大鋼廠下手。石城本地肯定是不夠,冀省全省一起動手才有可能。”榮文說,“他們產量多,要是走通了門路,囤上幾百萬噸鋼還是有可能的,然後再從各個小廠分散收購,大約能湊齊一千萬噸。”
要說門路,楊木肯定不缺,走上層路線還可以藉著海家的大名,又不要便宜多少,公平交易,配合國家政策,海家想來也不會見怪。借到五百億之後,在各大國營鋼廠下手,虎口奪食搶下幾百萬噸鋼來,鋼價肯定蹭蹭的往上漲,然後又在石城這些私營小廠買鋼,製造緊張氣氛,鋼材價格更高。最後政策一出臺,價格就降不下來了,楊木可以高價出貨,大賺特賺。
“黃哥哥要買鋼材啊?”李依玲問。
“在想,還沒決定。”黃文斌說,最穩妥的戰略,當然是和楊木一起買鋼,搭順風車賺一筆,可是這樣賺是能賺,卻坑不了楊木。楊木賺了那麼多,不但完全彌補損失,還會更勝以往。黃文斌和楊木乃是死仇,哪能讓楊木得意。可是要怎麼坑楊木一把呢?國家政策,黃文斌肯定是沒法子干預的。銀行那邊,省城分行他還能說上話,總行他能打聽訊息就不錯了,想要阻止楊木貸款,真沒這麼大的臉面。至於鋼廠,那都是誰給的價格高就賣給誰。看看榮文就知道了,他是李依玲的表舅,也是李為民的親戚,還是李為民的老婆借錢找人給他辦的鋼廠,李為民出的價格沒有別人高,他就不賣給李為民。
“黃哥哥你是新人,又不瞭解行情,直接到鋼廠買,還不如去找貿易商呢,價格說不定還低一些。”李依玲說,“鋼材裡面門道可多了,雜質含硫量硬度脆性鐵礦石來源等等,看著一模一樣,實際上價格千差萬別,用途也不一樣。等一下我們就去貿易行,應該更有幫助。”
“本來就是和你父親合作啊。”黃文斌說,“現在只是瞭解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