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紅包。
“麻煩解主任了。”馬淑珍說。
“這使不得,我們醫院上下都承諾絕對不收紅包。”解主任偷偷捏了一下,肯定上萬。
“涉及到家裡的事,解主任多幫忙。”馬淑珍說。
“這好吧。”解主任說,“你要做什麼專案?誰和誰的親子鑑定?”
“是我一個朋友。”馬淑珍撒謊說,“他老懷疑女兒不是親生的。”說著拿出三個信封來,“這是他們一家三口的頭髮。”
“頭髮啊?這比較困難。”解主任說。
“多幫幫忙啊。”馬淑珍又塞了一個紅包過去。
“好吧好吧,我儘量抽調技術力量。”解主任說。
“我這朋友要得很急,儘快給我訊息。”馬淑珍說著又塞了一個紅包,“他們要鬧家變了。”
“一般是要七天的,我給你加急,明天后天能出結果。”解主任說。
“謝謝解主任,等出了結果,還有重謝。”馬淑珍說。
“我馬上,馬上就給你做。”解主任說。
出了門,馬淑珍卻不忙回去,而是開著車又跑到另外一個小城如法炮製,一連去了五家,忙得天都要黑了,這才回到京城。又找了幾個朋友來喝酒,喝到一半還找茬和人吵了一架,混到三四點鐘,這才回家睡覺,果然沒人發現異常。馬宇鳳飛問都不問馬淑珍上哪裡去了,顯然已經習慣她這麼不著家了。
這讓馬淑珍更是心焦,有誰的父母會對子女這麼不管不問,兒子還好說,女兒可是會吃虧的啊,難道是已經徹底放棄了嗎,要是知道他們外頭還有一個兒子,會不會大喜過望?雖然不知道艾信的個性怎麼樣,但是再差也不會比自己差吧?再怎麼也不會到處結怨,弄得仇家遍地吧。
第二天馬淑珍想早點起來和父母一起吃早餐,可是閉上眼再睜開,已經是中午了,父母都不在。一看手機,好幾十個未接來電,其中有好幾個都是醫院打來的。馬淑珍連忙出了門,開車到高架橋上,這才停下來接電話,“喂,解主任嗎?”
“黃小姐啊。”解主任說,“早上打你電話沒打通。”
馬淑珍自然不會透露真名,一慌張就自稱姓黃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所以去第二家醫院的時候,她就自稱姓白了。再一想這兩都是顏色,到第三家就說自己是王小姐,再一想沿海省那邊黃和王讀音幾乎一樣,就恨不得把黃文斌揪出來打一頓,怎麼老這麼陰魂不散。“早上我朋友夫妻又在吵架了,我忙著勸解,沒聽到電話。”馬淑珍說。
“你不用勸了。”解主任哈哈一笑說,“你給我的三份頭髮,我們已經做出了結果,的確是一家三口,一個父親一個母親一個女兒,親的。叫你朋友不用吵架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好好的,謝謝解主任。”馬淑珍勉強把持住情緒。這三份頭髮,其中兩份是艾信給她的,還有一份是她自己的。一個父親一個母親一個女兒,也就是說,馬淑珍的血脈來自這一對素未謀面的沿海省夫婦。這不可能,一定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這家醫院化驗錯了!
很快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家醫院的結果也出來了,無一例外,全部都和解普做出來的化驗結果一模一樣。
馬淑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整天沒吃東西,卻絲毫都不覺得餓。她只剩下最後的救命稻草了,也許這都是艾信的陰謀,也許他不知道從哪裡偷了馬宇鳳飛的頭髮,卻來騙她是自己父母。在家裡等了好久,終於等到馬宇回來了。他還嚇了一跳:“淑珍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是啊,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就早點回來了。”馬淑珍說。
“你看看你,早叫你不要玩這麼瘋,你就是不聽,昨天一整天都沒回來,身體怎麼受得了。”馬宇說。
平時聽到這些話,馬淑珍一定要和父親大吵一場,可是現在聽了,只覺得心裡一股暖流,差點沒流下眼淚來。
“爸。”馬淑珍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怎麼?”馬宇已經做好準備要吵架了。
“你的白頭髮。”馬淑珍過去揪了一根下來,“已經有這麼多白頭髮了。”
“早就有了,我是少年白。”馬宇樂觀的說,“幸好你沒繼承我的基因,要不然現在已經有白頭髮了。”
沒有繼承我的基因馬淑珍心裡一疼,“你胡說什麼,我當然繼承了你的基因。”說著一用力,已經拔下馬宇的好幾根頭髮。
“你挑什麼字眼啊,沒繼承我少年白的基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