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殺氣。”方雅說。
“殺氣?”黃文斌問,難道殺氣還真能看出來?
“身懷殺意的人,步伐動作都與眾不同,你們普通人看不出來,對我來說,就好像是黑夜裡面的燭光那麼明顯。”方雅說,“這是無數次行走在生死邊緣才練出來的本事,你們華夏和平太久了,所以沒人注意。”
“還真能看出殺氣來?”黃文斌很是好奇,“那屠夫殺豬,殺得多了也有殺氣嗎?”
“有啊。”方雅說,“不過那只是針對豬的殺氣,很容易分辨。”
“怎麼分辨?”黃文斌問。
“有殺氣是因為在調整身體準備進行必殺一擊。”方雅說,“殺人的姿勢和殺豬的姿勢能一樣嗎?用刀的殺氣和用槍的殺氣也不同。”她左右看了一眼,“我們還是先去安全的地方再說吧,這個殺手要怎麼辦?”
“抓起來,帶回去。”黃文斌可不會下令殺人,就算要殺,也不能是自己下的命令。這裡可是京城,不是省城,殺人罪可是能死人的。韓家弄這麼一個三腳貓來,說不定就是等著自己下手,附近早就埋伏了警察,只要自己下令殺人,立即就抓人。說不定都不是抓人,而是亂槍打死。
一想到這個前景,黃文斌趕緊上了車,跑到市中心的一家大酒店去,包下了總統套房。這兒雖然幹什麼都不方便,但有個好處,絕對的安全。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那麼貴,可不光是逼格高,要是總統套房的客人都被暗殺了,這酒店以後也不用開了。二能夠在京城市中心開五星級酒店,有誰不是手段強背景硬。想要在這裡殺人,可沒這麼容易。
黃文斌驚魂初定,才有空審問這個抓起來的殺手:“你是誰?”
李鋒的身體比常人強好幾倍,常人被泰瑟槍最強功率電一下,起碼要昏迷半天,李鋒卻是幾分鐘就醒了。不過醒了也沒用,他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被綁著,眼睛看不見東西,嘴也被固定住了,裝在一個大包裹裡面。好容易把身上的束縛弄鬆了一點,就被人放了出來,面對著黃文斌。
“恩恩”李鋒的嘴還是不能動。
“把他的嘴放開。”黃文斌說。
金隊長把李鋒嘴上的金屬儀器放開,李鋒渾身一鬆,這才把嘴合上。對付這樣的殺手,當然不能隨便拿一塊破布堵著,黃文斌給他上的是牙科醫生那種口腔固定器,自己絕對卸不下來,而且還不停的流口水,合都合不上,口水流多了,身體就會缺水,體力會大幅下降。
“我,我叫李鋒。”李鋒說,雖然這個也是化名,不過他用得最久。
“李鋒?”黃文斌當然沒聽說過,“你是來殺我的?”
這裡面有一個很長的故事,李鋒心裡吶喊著,不過他只能說:“是,我是一個殺手。”
“哦,殺手嗎。”黃文斌覺得很稀奇,“還真是殺手呢,我的賞格是多少?”
“一億。”李鋒老實回答,他的身邊有好幾個人環繞著,看起來都不是好相與的,要是平時也就算了,現在渾身上下都不能動,根本沒法子反抗。
“誰叫你來殺我的?”黃文斌問。
“我不知道。”李鋒說。
“你不會想告訴我說你是獨行殺手吧?”黃文斌問。
“我是自己接單的獨行殺手。”李鋒說。
“還真有?”黃文斌不信,“一般殺手不是自己養的嗎?”
“也有我這樣接單的。”李鋒很想嘲笑黃文斌沒見識,可實在不敢。
“怎麼接單啊?別人能知道,警察不知道?就算完成了單子,警察也應該全力找殺人兇手啊,豈不是隻能做一單?”黃文斌問,要是其他事情也就算了,殺人這可是大案要案,警察一個都不會放過。殺黃文斌都要一億,殺其他人怎麼也得一千萬吧,能出這麼多錢動用殺手來殺的,不是億萬富翁,也該是政府官員把,社會反映肯定很大,警察會拼命破案。
“不是,我們這些人動手,通常都是摸清楚目標的行動規律,然後用種種手段把目標逼到沒人的地方,殺了以後毀屍滅跡,只要找不到屍體,那就只是失蹤。這一次是對方要求太急,十天之內要完成,所以才弄成這樣。一般的單子,最少最少也要三個月,通常都是半年左右,多的一年兩年也不奇怪。”李鋒辯解說。
“原來還能這樣的嗎。”黃文斌是一點都不懂。
“我沒聽說過。”金隊長說。
“我也沒有。”甘白龍說。
“你們沿海省”那什麼鄉下地方,李鋒好險沒說出來,“對我們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