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現在哭哭啼啼也於事無補。”劉香蝶‘堅強’的抬起頭,眼睛還紅紅的,“這是我伯父給我們帶來的最後一個機會,如果我只顧著傷心沒抓住這機會,我伯父在天之靈也不會高興的。”
這是做給誰看啊真是,“不過我看你那堂兄對你意見很大啊。”黃文斌說。
“劉自強?”劉香蝶哼了一聲,“那傢伙對我肯定意見很大啊,自己做什麼毀什麼,還要從我這兒搶專案。當年我談下來一個運輸專案,就是從鍊鋼廠運煤灰去水泥廠,兩邊都是國營大廠,自己什麼都不用出,就是請司機拉煤灰,有我伯父的面子在,還可以從水泥廠結賬了再給錢鍊鋼廠。我做了幾個月,劉自強就和我父母說要給他做,我不肯他還硬搶。搶過去他還硬要搞花樣,我僱傭的專業司機專業大貨不用,非要找個便宜的。貨運大車那是很成熟的市場,便宜哪裡有好貨啊,開著十噸的車硬拉一百多噸的煤灰,他還說不怕,交警隊認識人不怕被罰。這又不止是罰錢,過了一陣子開始下大雨,天雨路滑車子撞了,連貨帶車加上人,全沒了,賠了上千萬。”
“真是沒用。”丁詩詩說。
“我好像看過新聞。”方天和說,“原來那是你堂兄的生意啊。”
“是啊,我好像也看過。”馮傲霜說。
“十噸大貨車拉一百噸也太誇張了。”肖蕾說。
“不誇張啊,國內的火車都是低標。”方天和說,“高速公路和收費站都是按照噸位收錢的,當然是標得越低越好。大貨車出廠的時候就做了特別設計,賣出去人家還會做改裝,十噸的車拉五六十噸很常見。”
“拉五六十噸是很常見,拉一百多噸還真沒見過。”肖蕾說。
“是啊,橫樑頂住了,可是剎車制動什麼的全都跟不上。一百多噸的車,起碼你要弄個十六輪啊,我堂哥就是不聽。”劉香蝶說,“賠了錢,他還不吸取教訓,不肯好好幹,把煤灰運過去以後不收錢,而是折了水泥出來賣。賣水泥當然是好生意,問題是要有回款週期啊。一般的關係戶買煤灰,那都是要先款後貨的,現在願意等水泥廠回款,已經是很大的面子了。劉自強得寸進尺,要把水泥賣出去再給錢,人家當然不願意,就給他在煤灰裡面弄鬼,水泥廠一檢查發現質量不達標,拒收,又賠了一筆。我和他說了要及時回款,不然人家還要弄鬼,你找誰都沒用。劉自強還不信,找了鍊鋼廠的紀委書記去訓話,訓話有什麼用,煤灰還是經常不合格,到後來這生意都沒法子幹了。”
“真是沒用。”方天和鄙視說,“上頭給面子,下頭也不能硬壓著啊。”
“是啊,真沒用。”丁詩詩也說,“連人情世故都不懂。”
“他還想讓我把整盤生意都拿去給他運營呢,說什麼我專心做神弓的行政總監就好。”劉香蝶說,“我做行政總監關他屁事,還好意思跟我要整盤生意,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長的。”
“他覺得他才是劉省長的兒子吧,劉省長的資源就應該他一個人用。”黃文斌說。
“這算什麼話啊,我伯父當省長,我父親可是出了好多力的,他劉自強呢,非但沒出力,還找了多少麻煩。”劉香蝶氣呼呼的說,“我伯父運作當省長的最關鍵時期,劉自強還在做公務員,給人查出來虛報餐飲發票,雖然大家都這麼做,可他是省長兒子啊,家裡又不缺錢,這不是腦子進水嗎!還好壓下去了沒處理。”
“以前的事說了也沒用。”黃文斌說,“這一次這一筆最後的人情,你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抓住最後的機會做一筆大的。”劉香蝶說。
“具體要做什麼啊?”黃文斌問。
“還沒想好呢。”劉香蝶說,“我以前策劃過很多專案,可是現在一看都不行了。有的是時機未到,有的是時機已經過了,還有些已經被人做了,有些又規模太小,需要的精力太多,沒法子幹。”
“那你知不知道劉自強要做什麼?”黃文斌問。
“這我哪知道,我和他很久都沒什麼來往了,連他現在做什麼生意都不清楚。”劉香蝶說,“別說他了,我們還是趕緊想一想,有什麼專案可以做。就是能賺大錢,但是缺少政府支援做不了的專案。”
“物流中心!”丁詩詩頭一個說,“我們現在做內銷,不像做外銷那樣出去已經集裝箱,經常有零散貨物,要一車一車貨發出去,物流真是一個大難題,要是能建一個物流中心的話,不但可以改善物流,還可以賺一大筆。不過市內土地不多,市郊的話交通又不好,如果政府肯支援,批一大塊地並做好交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