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人家也不會來怪黃文斌,削的是孫雪峰的面子。
黃文斌在旅遊度假村的佈局終於完成了,艾家和趙家進入股東會,但是黃文斌還有絕對控股權。艾家實際上沒有拿到任何股權,只是拿到了兩成半的乾股,卻要出人出力,以後乖乖合作還可以拿乾股分紅,想要鬧事,黃文斌立即把股權收回來。
趙家也沒拿到股權,卻要被黃文斌支使來支使去,還把孫雪峰的大人情賠了進去。以後就算拿到股權了,也不過是一兩成而已,還是從趙家那邊分的。這股權一分,趙家和艾家肯定摩擦不斷,黃文斌從中挑撥,不怕他們不翻臉。
另外還有羊高,本來黃文斌透過艾葉芳接手了羊高的勢力,很多人會疑心黃文斌和羊高勾結起來坑錢。雖然黃文斌不怕,但總有些干礙,萬一有哪個虧了棺材本過不下去的來同歸於盡,那可就難辦了。現在那批股份名義上是歸艾家了,羊高的老婆也改姓入艾家族譜了,大家肯定覺得這些錢是艾家吞了,要同歸於盡也是找艾家,不會找黃文斌。
接下來就要靠羊高的了,雖然說他再怎麼爭扎,也不會對黃文斌有損害,可是這傢伙誤會黃文斌勾結了艾葉芳來害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想法。黃文斌找人探聽了幾次,始終沒得到什麼確切的訊息。經過持之以恆的努力,終於搭上了線,卻是走的劉香蝶的門路。
“這位是省高檢的寧叔叔。”劉香蝶給黃文斌介紹。
“寧檢你好。”黃文斌連忙打招呼。
“我雖然在檢察院幾十年,可是一天都沒幹過檢察。”寧守中說,“再說現在已經退休了,黃老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聽小蝶說,你想知道羊高的訊息對吧,我已經幫你打聽過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扣。黃文斌心裡暗罵,你這傢伙裝什麼逼啊!可是又沒法子,只好說:“是啊,羊高被抓了以後,我打聽來打聽去,手什麼的都有,也不知道哪一個是真的。”
“羊高這傢伙,高利貸生意做得很大。”說著他又停下來喝茶。
“是啊,高利貸生意做得很大。”黃文斌也跟著說。
“不過這種事情,民不舉官不究,只要沒鬧出人身傷害之類的案子來,檢察院一般是不管的。”寧手中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
黃文斌著急得要死,以前他最討厭說話羅嗦的人,現在發現,說話說一半的人比羅嗦的討厭十倍。“可是做高利貸的,怎麼可能沒有人身傷害的案子呢。”黃文斌說,“不用手段,怎麼可能收得回錢。”
“你這是一般的揣測之詞,我們檢察院呢,是要講證據的。”寧手中說,“沒有證據,就算明知道是十惡不赦的惡人,我們也只能放人。再說羊高上頭有人保,大家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概坐三五七年的就可以出來了。”
三五七年這跨度也太大了吧,差著一倍還多,“不知道上頭有誰保他?”黃文斌問。
“這我就不敢胡說了。”最關鍵的時候寧守中就不得力了,“總之呢,上頭覺得要是往深裡查,還不定會查出誰來,乾脆就找幾個典型查一下算了,其他人留檔,轉給紀委警告一下算了。”
“沒人去告狀嗎?”黃文斌就不信了,羊高做了這麼多年高利貸,不知道逼過多少人家破人亡,雖然是交給下面小弟做的,可是受害者心裡都很清楚誰是罪魁禍首吧。羊高風光的時候不敢去,羊高都倒黴了,肯定有人會去落井下石的啊。
“聽說有幾個,但是誰也拿不出證據來,沒能立案。”寧守中說。
“沒能立案?”黃文斌這下子確定了,羊高真的有高層庇佑。這種案子只要認真查,怎麼可能查不出來。艾葉芳都提供了好多犯罪證據。要是全部拿出來,起碼能讓羊高坐個十年八年的。現在敵我未明,黃文斌還不想出頭。
“羊高本身沒能立案,那些來告狀的,都沒法子證明是羊高指使。”寧守中說。
“那些把錢借給羊高的人呢?”黃文斌問,裡面可有不少是黑錢。
“那當然要嚴查,現在已經落實了十五人,其中十三人涉及犯罪。”寧守中說。
借錢給羊高的人何止幾十,居然只落實了十五人,還有兩個沒犯罪,這都不能叫殺一儆百了,簡直就是掛一漏萬。羊高這背景看起來還真有力,居然把事情掩蓋得密不透風,“這事最後會怎麼發展呢?”黃文斌問。
“舞照跳,馬照跑,影響有多小縮多小。”寧守中說,“去年到今年,本來都是一個大好的局面,案發率降低了,結案率提高了,忽然出了這種事,你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