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丁詩詩說。
“不誇張,真是這樣。”丁六根說,“他能動用的資源比我們多得多。我們在地方,認識個省部級算是很了不起了。人家在帝都,省部級滿大街都是,個個手握重權,根本沒法子比。我們做生意,弄到個十億左右的專案就好像天上掉餡餅一樣。人家在京城,隨隨便便搞個專案就幾十億。文斌你做那個市中心商圈,盤子總值上百億,在省城算是一等一的專案。全省來說,除了某些基建,其他的也比不上。可是放到京城,也就是中等規模,時不時都能撈到幾個。所以我們在地方混的,和京城沒法子比。沿海省經濟也不算很發達,那就更比不上了。”
“楊木在沿海省做專案的時候,比我們有錢得多,現在過去十幾年了,他有多少身家?真的會比我們兩家加起來還多很多嗎?福布斯華夏富人榜也沒見過他的名字啊。”丁詩詩說。
“福布斯算個鳥,人家有錢也不會告訴他啊,就是一個吸引廣告的噱頭罷了。做生意當然是有賺有賠,楊木有多少身家,誰也不知道,肯定不會少。但這不是身家的問題,是資源的問題”丁六根說,“人家在中央,資源比我們多多了,我們在地方,再怎麼騰挪,也就是這一畝三分地。就好像以前,華夏閉關鎖國,搞些軍隊,也就是拿大刀長矛鳥槍弓箭。人家門戶開放,就能弄到火槍火炮,大輪船,還有別的什麼先進裝置。就算華夏和洋人國力相同,打起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甚至華夏國力高,洋人國力低,照樣是華夏割地賠款。”
其實鳥槍也是火槍的一種,算了,辯駁這個也沒什麼意義,反正意思黃文斌是聽明白了,楊木有本事找中央領導,黃文斌想去找,門都不知道朝哪邊,甚至連找誰都不知道。一個黃文斌壓根不知道的政府部門,一份黃文斌看不懂的檔案,就可以讓他損失慘重乃至於鋃鐺入獄。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黃文斌問。
“你這個”丁六根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還真是沒什麼辦法。人家都沒出招,誰知道要怎麼應付。主動出擊吧,楊木可不是好惹的,而且根基遠在京城,我們這種人根本動不了。還是先從自己身上做起吧,你這裡有什麼有隱患的東西,先處理掉,寧願受一些損失。”
“我這邊應該沒什麼問題,我是擔心小蝶。”黃文斌說。
“小蝶?她做的那些生意倒真是有些麻煩對了,小蝶呢?”丁六根問。
“今天追悼會,她是家屬,肯定要全程跟著。”丁詩詩說。
“她做的那些生意還真是麻煩,沒人盯著也就算了,有人盯著可就糟糕了。”丁六根說,“所以啊,要做生意,還是走正行的好,你走邪門歪道,開始的時候賺錢是挺容易的,但是後繼無力,麻煩事情太多。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全花在解決麻煩上,哪裡還有精力拓展生意呢。白道賺錢了就是賺錢了,*賺錢了,什麼時候事發,全給人家沒收掉。”
“爸,你現在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究竟應該怎麼辦。”丁詩詩撒嬌說。
“還真是沒什麼辦法。”丁六根說,“我只能去找關係,看能不能和楊木搭上線,約他出來談一談。可是能不能找到關係,找到關係能不能把他約出來,約出來了能談成什麼樣,全都沒譜。”
“謝謝老闆。”黃文斌說。
“自家人不要說這種話。”丁六根一揮手,“這事不能等,我立即去給你運作。”
丁六根坐言起行,黃文斌自己卻沒什麼乾的,本來想約孫雪峰出來談,可是孫雪峰這兩天都在省裡開會,根本找不到時間,只能等他開完會再說。就算說了,能不能幫上忙,黃文斌心裡也是一點底都沒有。至於侯市長,黃文斌倒是好幾天前把事情跟他說了,侯市長也答應找人幫忙。那時候還沒楊木這單事呢,侯市長這麼多天一點回音都沒有,想來也沒什麼好門路。
“哎,小蝶也真是的,平平安安做她的行政總監不好嗎,非要去湊這種熱鬧,惹出楊木這種狠人來。”丁詩詩抱怨說,“還說什麼賺一大筆,不虧一大筆就算不錯了,她自己說不定都要陷進去。”
“這是執念,”黃文斌說,“小蝶謀劃了好幾年,日思夜想的全是這件事,不做會遺憾終身。”就好像張利民一樣,他日思夜想的就是利用交換股權的漏洞奪取神弓集團的股權,撞了車躺床上也忘不了,摔跤摔成植物人也忘不了,黃文斌告訴他已經成功拿到了神弓集團,他才安心去了另一個世界。
劉香蝶也是一樣,如果不做這一單,她是怎麼也不會死心的。至於惹出了楊木,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誰知道劉自強還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