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價錢還這麼貴。”黃文斌說。
“這是正常的價錢,你那兩千塊才是不正常的。這些交易以後都要審計,要是紀委發現松山都要大開發了,市政府還兩千塊錢一畝賣你地,從上到下都要查一遍,誰都討不了好。”侯市長說,“兩萬塊錢已經很不錯了,要優惠,只能在別的地方補償你。”
“比如說補繳土地使用稅的時候?”黃文斌問。從教育用地轉為住宅用地的話,要補繳一大筆稅款,基本就是教育用地和住宅用地的差價。
“那也不行,什麼地方補繳多少稅款,這都是有規定的,能給你算到最低,但是不能突破下限,要不然上頭查起來很麻煩的。我們又不是曾書記那樣的傻貨。”侯市長說,“這塊地你還是收下來吧。我可以壓著國土局住建局,以後你用多少地,就收多少稅。反正建學校也用不著一萬畝這麼多,選個沒墳的邊角地不就完了。”
“那其他沒墳的地方我可不可以也開發了?”黃文斌問。
“你這小子整天就想著挖社會主義牆角。”侯市長又笑了起來,“這種事情做就好了,說什麼呢,還拿出來問我。難道要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先去把那些沒墳地容易開發的土地開發了,剩下的丟著不用管,等書記不耐煩另外找人來開發了,就加價賣出去再賺一筆。這話我能和你說嗎?”
這不都明明白白的說了,黃文斌哭笑不得,“書記那邊會不會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松山多墳,沒法開發,他自己解決不了,我們給他解決了問題,他應該多些我們才對。”侯市長說,“上萬畝的大地塊,開發自然要一步一步慢慢來。至於過幾年他自己不耐煩了,另外找人來,那是他得罪我們,應該好好給我們補償才對。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