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現在和黃文斌撕破了臉,萬一要是黃文斌說了話,那就更麻煩了。
“警察大哥。”張龍打著笑臉靠過去,麻利的掏出一包中華來,“先抽根菸?”
“你哪位啊?”那警察卻不接,一臉狐疑的看著張龍。
“爸爸。”張開把張龍的身份叫了出來。
“龍叔。”旁邊有人叫了一聲。
張龍轉過頭去,原來是張陽輝,這傢伙是最早投靠黃文斌的張家外圍之一,黃文斌奪取神弓之後論功行賞,讓他在一家工廠做了保安主管,平時根本不去幹活,但是工資卻很豐厚。從那以後,張陽輝更加是死心塌地給黃文斌辦事,張老太太下令張家人全部離開神弓集團,張陽輝當然不肯,已經被開除出族譜了。這時候卻和自己兒子混在一起,還出了事,張龍頓時有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
“是嫌疑犯家屬啊。”那警察冷著臉說,“請你配合我們工作,先去一邊等著。我問完話以後你們再慢慢說吧。”
張龍當然不會聽他的,搶著問兒子,“張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老實說!”
“那些傢伙說你是*,放著好好的神弓副主席不做,偏要去做什麼張家的家族顧問。”張開說,其實這也是張開自己的想法,所以張開完全無法反駁,只好用拳頭說話,一場架打下來,就成了現在這樣,“那幾個傢伙一點用都沒有,打幾下就倒了。不知道有誰報了警,警察就來把我們抓了。”
“你也三十好幾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衝動!”張龍很是頭疼,“對方是誰,打傷了人嗎?”自己兒子雖然衝動易怒,不過身子骨一向不怎麼好,打架居然能打贏,也是一件奇事。難道是張陽輝下的手?而且警察來得這麼快,他們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酒吧鬥歐了?整件事情都充滿了陰謀氣息。
“這位先生。”警察不樂意了,“你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好嗎?”
“警察大哥,真不好意思,我兒子給你們添麻煩了。”張龍陪笑著說,左右看一眼,確定沒有其他人在附近,拿起一疊百元大鈔塞到警察的衣服裡面去,速度奇快無比,乃是張龍幾十年送禮經驗所化,“這事究竟麻煩嗎?”
“這事當然麻煩了。”警察把那疊錢拿出來,摔在張龍臉上,“行賄國家公務人員,是要判刑的。我老師跟你說,你兒子打傷了人,是跑不了的。這兒有攝像頭,還有證人。現在就看人家傷得怎麼樣,要是傷得不重,還可以調解,要是輕傷以上,那就是檢察院的事了。”
“警察大哥你是光明區公安局的吧?其實你們師所長和我很熟。”張龍試圖拉關係。
“不論你認識誰,我都是這話。我們都是按章程辦事,不會對誰網開一面。”那警察說,“阿貴,過來幫忙!”另一個警察急忙跑了過來,那警察就對阿貴說,“這位是嫌疑犯家屬,你帶他去旁邊等著,不要打攪我工作。”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難為我們好嗎。”阿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龍無奈,只好走到一邊,拿出手機來,就給師所長打電話。可是師所長也是一副官腔,“哎呀張總啊,這事真不好辦。現在不同以前,我們都要按章辦事。你兒子打傷了人,我們一定要走程式的。你就放心好了,我們的政策,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張龍關上電話,心裡一片悲涼,以前還在做神弓副主席的時候,這個師所長可不是這副面孔。就算是一個普通人找上門,師所長至少要說一下這事要怎麼解決,是花錢呢,還是叫律師呢,還是乾脆上法院,什麼都不說,那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又打了幾個電話,迴音都是一樣的,按章辦事,沒得通融。那麼不通融會是什麼下場呢?“醫院有訊息了。”阿貴走過來說:“顱骨骨折,重傷。我們要立即拘留你兒子,你回去請好律師吧。”
重傷!張龍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法律上說的重傷和平時的重傷可不是一回事,法律上的重傷,那就真是危及生命了,故意傷害致人重傷的,應該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他兒子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要是判了十年,出來可就四十多了,還有什麼用。
“不能通融一下嗎?”張龍拉下臉哀求。
“沒法子通融,證人眾口一詞都說是你兒子先動的手。”阿貴說,“而且還用了酒瓶,這就算兇器了。你兒子說他們先罵人,可是罵人這事吧,也真不好說。你還是先去找個好點的律師吧。”
這種情況下,找律師有什麼用呢,張龍知道現在只有一個人能幫自己。他知道那個人會開什麼條件,他甚至知道這一次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