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挨一拳,年輕時候碰上這樣的,硬挨一下也沒什麼,可現在他都五十歲了,裝個逼疼半天不值得。
“要配合?沒問題啊。”黃文斌說,“阿雅,你來打。”
“我來打?”方雅問。
“是啊,用力打。”黃文斌給她使了個眼色。
“學得很快嘛。”張利華又紮了個馬步,拍了拍肚子,“來,往這裡打。”
“真打啊?”方雅看著黃文斌。
黃文斌看了看張利華的肚子,“算了,你輕輕打一下,免得把我們張大老闆打壞了。”
張利華一看方雅,細胳膊細腿的,想來也沒多大力氣,“給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打!”
方雅走上前去,“那我打了啊。”
“快打!”張利華說。
方雅舉起手一甩,已經在張利華肚子上打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輕響,張利華眼睛一瞪,凸了出來,臉色紅得好像豬肝一樣,站立半響,忽然往後倒。黃文斌搶上前一看,張利華吐了一嘴的白沫。
“老闆!”張利華的手下們大驚失色,全都圍了過來。
“我沒事!”張利華站起來把白沫擦掉,“只是一時內勁走岔了,現在已經沒事了。”他拿起杯子含了一大口茶水,洗了洗嘴巴,又吐出來,“雖然這一擊強勁有力,深得寸勁的精髓,不過要是我做好準備,肯定能反震回去。你這麼忽然打過來,我運氣還沒運好看你這一拳,肯定是詠春高手吧?”
“不是。”方雅說。
“難道是形意拳的小披掛?”張利華問。
“那是什麼?”方雅完全不懂。
“究竟是什麼啊?”張利華不死心。
“我就是隨便打了一下。”方雅說。
“老弟,”張利華對黃文斌說,“就說你不懂人情世故,找個秘書也是這樣,都把我打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承認一下是高手會死?就算真的是隨便打一下,那也是經過無數苦練之後的隨手一擊才對嘛。”
“其實方雅是緬甸女兵王,從小加入緬甸特種部隊,透過最嚴厲的訓練,磨礪出最鋒利的刀刃。上山能打虎,下水抓鱷魚,來無影去無蹤,執行過無數任務,手上不知有多少條人命。”黃文斌說。
“這個也不要太誇張了。”張利華說,“太誇張人家不信的。”
“沒誇張啊,都是真的,阿雅真的是緬甸特種兵。”至於格鬥能力,那也不用說了,一對一把金隊長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一對多也是從容不迫,一對幾十還差點成功逃跑,黃文斌說,“你在外頭,看見方雅這樣的美女走過來,很少有人會提防的吧?有誰會知道,其實這是一朵要命的毒玫瑰。就算是空手,只要接近到五米之內,隨時都會遭受致命一擊。所以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大意,你看我就隨時都穿著防彈衣。”
“我剛才是沒運好氣,要是運好氣了,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張利華不以為然
“你不信我們可以試試。”黃文斌說,“你選兩個最厲害最能打的出來,我這邊就方雅一個,讓你見識見識緬甸特種兵的厲害。”
張利華眼睛咕嚕一轉,立即答應下來,“好啊,不過這麼白打一場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來賭個東道好了。過幾天省政協霍主席過六十歲大壽,特意叮囑我千萬不要高調,隨便找個地方吃頓飯就完了。我想來想去,只有你那裡合適,消費不高,不引人矚目,又是自己地方,廚師也不錯。要是你贏了,這頓酒席我出雙倍價錢,要是我贏了,你就得給我免費。”
“霍主席?”黃文斌問。省政協的霍主席,那可真是一個大人物——雖然只是副的,也是副部級了,和省城的市委書記一樣。當然省城的市委書記是省委常委,霍主席可不是,但這也夠黃文斌仰望了。
“是啊,霍主席。”張利華說,“你覺得怎麼樣?”
“也不用打賭了,直接就讓我請吧。”黃文斌說,能夠結交副部級高官的機會,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得到的,“要是霍主席一高興,說不準給我個省政協委員噹噹,那我可就賺大了。”
政協委員和人大代表一樣,都是富豪們的護身符,只要成功擠入政協或者人大,一般警察就不敢來騷擾了。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比如說碰上曾書記這樣發瘋的,要抓政協委員或者人大代表,得先得到當事或者上級政協人大的同意才行,要同意就得提出確實的證據,還得走程式。有了這麼一個緩衝,曾書記這樣的傢伙就沒法子為所欲為了。
“哪有一來就當省政協委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