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問心無愧!”
退了休,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情,一般不會有人追究。換句話說,退休之前就是一段絕對安全的時間,可以大撈特撈。他霍仁杰一不貪汙二不受賄,只是給張利國辦點事,一不害國二不害民,就可以拿到大筆的錢,這不是很好嗎?至於張利華,反正他是富豪不是公務員,坐一兩年牢對他根本沒什麼影響。誰知道這傢伙居然如此棘手!
“現在省紀委的人已經去提審了。”張金河說,“一旦問出什麼來,哼哼。”
霍仁杰是副省級,省紀委管不著,所以霍仁杰找紀委彙報,也只能找中紀委,結果就把省紀委給得罪了。而省紀委問到他得罪狀,只能上報中紀委。一旦上報,中紀委就要派人下來調查,事情就不能輕易了結——不小心吃了頓幾百萬的飯,弄個司長下來隨便查一下就行,可要是霍仁杰貪汙受賄,可就要出動精兵強將,級別不能比霍仁杰低。
一個司長收買起來容易,可要是來個省部級的,人家壓根不缺錢,要怎麼收買?就算可以收買,代價也不是張利國能出得起的,霍仁杰更不用說。這可是維護黨紀的最高部門的主管啊。碰上個認真的,查下來還不知道會掉多少人頭。
霍仁杰養氣功夫深厚,可是聽到這訊息,忍不住立即撥了電話。這當然是真的,來之前張金河就讓劉書記派人去審問毛強了。張司長是孤身下來,沒有幫手,毛強只能羈押在省城看守所,看守所自然不敢阻攔省紀委執行公務,就算張司長吩咐過也沒用。
“你想怎麼樣!”霍仁杰臉色鐵青的問。
“不想怎麼樣。”張金河說,“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一定要你死呢?真把中紀委的精兵強將招惹下來,沿海省官場都不得消停。只要你和我配合一下,讓我把張利華撈出來就行。”
“我都已經答應了人家”霍仁杰說。
“那你是願意去中紀委說明一下你這些錢的來源?”張金河說,“老霍啊,現在情況很清楚,你要麼身敗名裂抄沒家產,要麼你好我好大家好。張利國總不會還把錢給你吧,你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收這些錢也理所當然,他還能跟你要回去不成?以後再做什麼事情,那都是為了自保。張利國有什麼資格胡說八道?”
“這你想叫我怎麼配合?”霍仁杰緊緊的皺著眉頭。
“既然是大家好,我當然不會難為你。”張金河說,“你先出一個給省紀委的宣告,就說毛強收張利華賄賂的事情,你完全不知情,都是毛強自作主張。而你之所以會讓張利華辦這個壽宴,也是毛強從中牽線,這次的事,全部都是毛強的責任。”
“你這是什麼意思!”霍仁杰問。
“出這麼一份宣告,對你有什麼害處嗎?”張金河反問,“難道你還承認毛強之所以這麼做,都是你指使的?”
“我不會寫這種東西的。”霍仁杰當然不會承認,可是這個宣告,他也不想出。都是人精,誰不知道誰打的什麼主意。有了這份宣告,省紀委可以儘量壓迫毛強,毛強孤立無援,連最後的指望都沒有了,只能把自己幹過的壞事和盤托出,說不定還會加油添醋,往霍仁杰身上引導。
“哎,這可真傷腦筋。”張金河說,“那就一人退一步吧。你不用出宣告,但是要親自去一趟,勸說毛強配合省紀委的工作。你親自參與審訊過程,總不會怕人胡亂誣陷你了吧?”
“我?我怎麼能參加省紀委的審訊?”霍仁杰問。
第407章 . 欺騙
“當然可以了,毛強是省政協行政處的處長,現在因為受賄被抓,你身為省政協的上級領導,應省紀委的要求,協助省紀委查案,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張金河說,“要是你本人不在,毛強胡說八道起來,大家都不好過,你說是不是?”
“這”霍仁杰想了想,也沒其他辦法,“省紀委肯讓我去嗎?不會說我串供?”
“毛強沒招你出來,貪汙**和你沒關係,那就不算串供。”張金河說,“我們要快一點,萬一毛強把你招出來了,那可就真是串供了,馬上就走,越快越好,一分鐘也不要耽誤。”
“怎麼也得把手頭的工作交代一下啊。”霍仁杰說,他現在快要退休了,手頭的工作都要找人交接,經手的賬目要審計,還要交公章,清理檔案,取消授權什麼的,實在是忙得很。
“你什麼工作有這個重要!”張金河苦口婆心的勸著,“毛強那兒,一個不好就是坐大牢坐到死。其他工作松點怕什麼,頂破天也就是損失點錢,你從張利國那兒拿了這麼多,出去點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