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出去六百萬,收回來肯定是兩倍三倍,甚至十倍百倍。霍主席可是副部,要是爆出貪汙受賄的醜聞來,全國都要震動。”
“冤枉,實在是冤枉啊!”張利華這時候才放開黃文斌的手,“霍主席是我父親的朋友,我一直叫他叔叔。現在他要退休了,到處受人冷眼,辦個壽宴,一個同級的都沒來。我氣不過,這才大辦了一場,對霍主席可是完完全全無所求的。”
“六百萬啊!無所求?”周主任才不信。
“周主任,”張利華笑了笑說,“我這個人,別的也沒什麼本事,就是我父親給我留了一大筆錢。出來自己做生意,又碰上丁老闆這樣的好合作夥伴,完全不用我操心,每個月自動就有大筆大筆的利潤打到銀行賬戶上。別的不說,光是我的幾十個商鋪,一個月就有上千萬的收入。花幾百萬給霍主席賀壽,真不算什麼。”
狗大戶!連黃文斌都忍不住妒忌起來,更不要說周主任了。周主任貴為省紀委辦公室副主任,一個月工資只有三千多,加上各種補貼,也就是**千的水平。他又是一心走仕途往上爬的,一分錢賄賂都不敢收。他這地位基本什麼都能報銷,日子還算寬裕,可是碰到幾萬塊錢的支出,還是要好好想想的。可眼前這傢伙,幾百萬說扔就扔,只是給人吃一頓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第398章 . 又一村
“其實那一頓飯也沒有幾百萬。”黃文斌插嘴說,“那六瓶茅臺是我送給張大哥的,不能算錢。我在張大哥身上賺了好多錢,給他送六瓶茅臺,也不算什麼。”既然是送的,那當然不能算錢,“還有哪些雙頭鮑,也是假的,根本不值錢。”
周主任瞪了黃文斌一眼,帶著他過來,就知道他肯定會串供,既然有求於人,也沒有辦法,可是這串供也串得太沒有技術含量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們有什麼事情,還是要實話實說。要不然查到與事實不符,那可是很麻煩的,這件事情怎麼了結,又不是我們說了就能算,中紀委還有人在。”
“事實,絕對是事實。”張利華說,“珍珠都沒這麼真。”
“好了好了,你們有什麼話,以後有的是機會說。”周主任一點都不信張利華和黃文斌的說辭,“現在先去辦正事,黃老闆,全靠你了。”
黃文斌答應下來,周主任點齊人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電視臺直撲而去。到了電視臺,前後門埋伏好,隨時能夠衝進去了,周主任才讓黃文斌打電話——白薇願意配合那當然最好,不願意配合反而洩漏訊息的話,電視臺肯定要銷燬證據,這時候衝進去剛好抓賊拿贓。
“我們臺裡貪汙受賄的證據?有很多啊,我都知道。臺長讓自己親戚辦了一個皮包公司,承包了臺裡的廣告業務。然後分包出去,從中吃差價,一年就好幾百萬呢。還有我們副臺長,採購文具的時候專門選便宜貨,然後偽造發票騙錢。”白薇很願意配合,只是提了一個小小的條件:“以後我到你那兒幹活,起碼給我20萬年薪啊。”
別說20萬,就是200萬也沒問題,能夠讓省紀委欠個人情,幾百萬算什麼。黃文斌立即說:“我給你五十萬年薪,你給我拿到確鑿證據。”
“證據?這不用證據啊,一查賬本就知道了。”白薇說,“承包我們廣告的那火鳥公司一查就知道是皮包公司,法人就是我們臺長的弟弟。他還直接從火鳥公司拿錢呢,光我知道的就有七八次。”
“你們臺長從火鳥公司拿錢,有什麼證據沒有?”黃文斌問。
白薇想了想說:“我手裡頭沒有,不過我知道他是從火鳥公司的銀行賬號上劃錢出來給自己買東西,他在松山的別墅就是用這些錢買的。只要去銀行和房產局一查就知道了。對了,我想起來了,去年臺長買了個兩百五十多萬的表,當時火鳥公司賬上沒錢,他直接用的公款,後來才補上手續,從火鳥公司弄了錢回來補上。財務不肯,被臺長罵了一頓,硬逼著做了。財務怕被連累,偷偷錄了音。他又怕自己死於非命,給了我們這些同事一人一份複製。”
錄音有個屁用,簽了名付了款,肯定就會被連累,財務法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錄音這種東西,沒頭沒尾的,不知道什麼情況下錄下來,也不知道說話的人是不是在演戲,有沒有被脅迫,說實話法律效力不是很高。而且白薇手裡的不是原版錄音,只是一份複製品,法律效力就更加低了。
不過紀委可不管你什麼法律效力,拿到這份錄音,就足夠把臺長雙規了。一旦雙規,有什麼事情查不出來?再說還可以去銀行調記錄,又可以封賬本慢慢查,只要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