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魚塘?幹嘛填了呢,留下來做小湖不是很好嗎。”劉香蝶說。
“一點都不好,這種深山裡面有個魚塘,會繁育很多蚊子,一到夏天鋪天蓋地的,打多少殺蟲藥都沒用。”黃文斌說,“到了冬天,放幹水吧光禿禿的太難看,蓄著水吧,又會有很多野獸來喝水,有狼有野豬,很危險的。”
“還有狼?”劉香蝶很感興趣,現在野豬到處都是,狼可不算多。
“有啊,上次我們還抓到一頭呢。”黃文斌說,“現在還關著,你想看的話叫安德森帶你去。”狗最早是從狼馴化而來,有了這頭狼,安德森養狗場就可以號稱‘引入原始血脈’,甭管這些原始血脈用沒用上,有這名頭就能多賣錢。
“好啊好啊!”劉香蝶立即就去看了,幾分鐘之後回來,卻是滿臉的失望,“這就是狼啊,又瘦又小,還斷一條腿,毛髮乾枯,還不如狗呢。”
“狼就是這樣的啊。”黃文斌說,“山裡捕獵很困難的,還得躲人,當然又瘦又小,長太大了怎麼鑽草叢,大型狼草原上才有。”吃的不好,當然毛髮乾枯。吃得好才會油光滑亮。至於腿,那是中了陷阱,要不然也抓不住它。
“真沒意思,連網都沒得上。”劉香蝶說,“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玩了嗎?”
“這是養狗場,上網幹什麼啊。”黃文斌說,“這種深山裡面,能有手機訊號就謝天謝地把。話說你跑到這邊來幹什麼?”為了防止傳染疾病,這種養殖場都是遠離人煙的。特別是安德森發現中國鄉下無數田園犬不受約束的跑來跑去,嚇得立即把養狗場搬到這個深山裡面,連已經花出去好幾十萬建設費用都不管了。
“你去旅遊一去就十幾天,這麼久沒見我想你嘛。”劉香蝶用近乎撒嬌的語氣說。
“是不是我們的投資出現什麼問題了?”黃文斌直指人心。
“沒有啊。”劉香蝶說,“翡翠還在漲價,就這麼十幾天工夫,商場裡面翡翠製品的標價都換了一輪。人家是真的想你,對了,你表哥那事怎麼樣了?聽朱叔叔說事情不太順利?”
“那傢伙!”黃文斌臉色黑了下來,把劉德救出來其實是挺容易的,談到五十五萬的時候,賭場已經肯放人了。誰知道劉德自己不肯走,非要把另一個人也帶出來。那傢伙欠的錢可是三百萬。雖然這數字對黃文斌來說也不算什麼,可先拿五十萬,再拿三百萬,傻子也知道劉德是一頭肥豬了。
就是因為劉德不肯走,鬧得黃文斌在外頭漂泊了這麼久。預定十天的旅遊行程,拖了十幾天還沒完,是在不耐煩了,只好先回省城,可也只能偷偷摸摸來到養狗場。家裡那麼大那麼豪華那麼舒服100m光纖的別墅不能住,只能住在不能上網打電話都斷斷續續的養狗場裡面,生怕被自己母親發現沒有去緬甸。
而且劉德不走,黃文斌就不敢讓常真過去,免得阿瓦將軍橫插一腳,把劉德給劫走。常真不過去,朱振亞也就沒法子告發他,就不能和阿瓦將軍接頭,沒法子給黃文斌打探阿瓦將軍的心意。整個翡翠攻略都被劉德耽誤了,這可是好幾億的生意,黃文斌把劉德殺了的心都有。
“你也不要這麼憂心,朱叔叔已經在想辦法了。”劉香蝶安慰他。
“沒事,我表哥已經回國了。”黃文斌說,劉香蝶的資訊落後了好幾天,昨天朱振亞已經把事情給辦妥了,把劉德和他的朋友給贖了出來,一共用了兩百八十萬,朱振亞還別出心裁的用了一大批用過的五十塊去支付,把幾個邊境小城的舊五十塊錢都給提光了。“等劉德回來了,我就讓他常駐養狗場!”黃文斌狠狠地說。
“你這表哥還真能惹事。”劉香蝶說,“我那幾個哥哥也一樣,正經事情不做,整天給我惹麻煩。上次還把人家紀委書記的兒子打了,鬧出好大的風波,要不是看在親戚份上不說他們了,你的替身出發了嗎?”
“昨天就出發了,今天應該到仰光了。”黃文斌說,可憐的常真,還不知道自己的實際用途,一心想著怎麼在收購翡翠的時候欺上瞞下中飽私囊,卻不知道朱振亞早就把他到緬甸的訊息告訴了阿瓦將軍,連坐什麼航班住什麼酒店都說得一清二楚。
“那你還不回家,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啊?”劉香蝶問,“詩詩都跟我抱怨好幾次了,你出去旅遊也不帶她,還一去就十幾天,每天只給她打一通電話,連簡訊都不能保證每個小時發一條。”
“要等劉德回來啊,還要等阿瓦將軍那邊傳來訊息。”黃文斌說,“我也恨不得早點回去啊。”他生怕丁詩詩擔心,就沒說實話,或者應該說沒告訴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