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衝進來四五個,後來又來七八個嘛。”劉德說,“他們兩個按著我的手,兩個按著我的腳,還有一個按著我的頭”
“把你**米了?”黃文斌忍不住問。
“把我打了一頓!”劉德說,“那個黑衣大漢打完了還說,以後再讓我看見你開業,見一次打一次,說完扔了一卷錢給我,跟著就走了。我起來一看,還好傷得不是很重,就趕緊跑過來了。”
“你被人打了,不報警不去醫院,跑來我辦公室有個屁用啊?”黃文斌十分不解。
“報警?不用報警了。”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卷錢來,“人家給了兩萬塊呢,報警的話豈不是要被沒收?反正也沒砸壞什麼東西,我受的傷也不重,連輕微傷都算不上,調解的話還不一定能賠兩萬呢。”
“你一個月好幾萬工資,這兩萬塊算什麼啊!人家給了你兩萬,你連報警都不去了?”
“在江湖上混不是你打人就是人打你,沒什麼大不了的。”劉德說。
“那你至少也要去醫院啊!”黃文斌沒好氣的說。
“去過了,我一看人頭湧湧,排隊掛號都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乾脆就不看了。”劉德說,“你這兒不是有碘酒嗎,趕緊拿出來給我擦一擦。還有繃帶面紗什麼的,給我包紮一下。”
“你不會去我們自己的醫院啊!”黃文斌把碘酒扔給他。
“我一個大男人,去婦幼保健院像什麼樣子。”劉德說。
黃文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把金隊長叫了進來,“你對跌打扭傷挺在行的吧,給他隨便包紮一下。”他們吃這碗飯的,需要經常進行格鬥訓練,也就經常受傷,所以對處理這種傷勢也有些心得。
“劉總這是怎麼麼了?”金隊長連忙給劉德消毒塗藥水。
“被人打了唄。”劉德說,“當時我一個打十個,差點就贏了,可惜對方不止十人,二十幾個一擁而上,我打倒了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最後實在是沒有力氣,這才被他們打了。”
“如月紋身官才多大,能塞得下二十幾人?”黃文斌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我說的是主觀感受嘛,又不是客觀事實。”劉德毫不知恥,“反正我當時就是這個大殺四方,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長坂坡上趙子龍不過七進七出,我起碼殺了個十七進十七出哎喲,金隊長你輕點,疼死我了。”
“一定要把血擠出來才行,留裡面會發炎的。”金隊長說。
“能看出什麼來嗎?”黃文斌問。
“對方是練家子,不過留了手。”金隊長說,“打的都是皮粗肉厚的地方,沒下死手,雖然很疼,看起來比較嚴重,不過傷勢很輕,不會有後遺症。是什麼人打了劉總,要不要我帶人去找回場子?”
“我也不知道是誰打的。”劉德說,“領頭的是一個黑衣大漢,以前從來沒見過。來的時候問是不是如月紋身館,走的時候說以後在開業還要再打,應該是來找紋身館的麻煩,不是找我的。”
“你那個紋身館居然還被人找麻煩?”黃文斌覺得很稀奇,“不是都沒什麼生意嗎?”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劉德說,“要是很熱門的紋身館,被人找麻煩一點都不奇怪,總有人紋身以後覺得效果不好的,貨不對板的,還有被父母丈夫發現的,都可能會打人。不過我們壓根就沒做幾單啊,都是些很簡單的圖案,也沒有貨不對板。就是前幾天給人紋了個關公降龍,那人也很滿意啊。”
“關公降龍?”金隊長問,“你們給人紋了關公降龍?”
“是啊,還是3d的呢。”劉德說,“看上去別提多逼真了,氣勢逼人啊,看的我都想紋一個在身上。那人給了五萬塊呢,我就分了一萬五!難道是他後悔了?這不可能啊,紋好以後他還說別人都不敢紋這個圖案,只有我們技術好敢動手。還說以後再有兄弟要紋身,也介紹給我們呢。”
“你真不知道關公降龍是什麼意思?”金隊長覺得不可思議。
“就是一個圖案嘛。”劉德說,“關公踩著一條龍什麼的。”
“難怪你們會被人打。”金隊長連連搖頭,“關公降龍這是能夠隨便紋的嘛?你們學紋身的時候,難道老師傅沒跟你們交代清楚。街上多少混混喜歡在身上紋龍的,你紋個關公降龍,那不是把人家全都壓住了嗎。更不要說滿地的青龍幫黑龍會什麼的,中二少年最喜歡這個調調,你搞個關公降龍來,不打你才怪。”
“還有這種事!”劉德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