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錢個屁,藏地為了蟲草打架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黃文斌剛想插嘴,曾書記又發話了,“老苟,你是怎麼回事啊?你的車怎麼撞死人了!是不是你下手的?”
“不是,當然不是,你知道我連駕照都沒有的,怎麼可能開車撞死人呢。”苟老闆否認,“其實我的車是被偷了,後來我還去報案來著。撞死人的肯定是偷車賊,警察無能找不到人,就硬說是我撞的。”
“老苟!大家明人不說暗話。”曾書記哼了一聲,“你有什麼事情,就要開誠佈公的說,不要遮遮掩眼的,難道這裡還會有人想坑你不成?人家都已經把監控錄影給我看了,撞死人以後,你從車裡出來!”
苟老闆頓時嚇得面如土色:“有監控?”
“廢話,現在哪裡沒監控。”曾書記說,“幸好辦案的警察認識你,知道你是我的人,沒有立案,而是先向我報告。我讓警察跟死者家屬說監控壞掉了,沒給他們看。要不然的話,你就等著坐牢吧!”
“謝謝曾書記!”苟老闆連忙說。
“我說你這人,也是傻的要死,撞死人幹嘛要跑?”曾書記沒好氣的說,“也不過是賠點錢的是,幾十萬你老苟出不起嗎?一跑那就是交通事故逃逸,變成刑事案了,你還有腦子沒有?”
“我這也是沒辦法,當時喝了點酒。”苟老闆賠笑著說。
“你喝了酒還開什麼車!”曾書記更加生氣了。
“當時我是給您辦事來著,省裡胡主任來光明區暗訪物流中心的專案,您那天正好在市裡開會,是我負責接待的。他喜歡灌人喝酒,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沒法子,連續喝了三瓶,吐得一塌糊塗,胡主任才滿意。吃著吃著,胡主任又要我去接個人。我就去接了,路上一不小心撞到個亂穿馬路的傢伙,就發生了事故。”
“那人你接到沒有?”曾書記問。
“接到了,我叫了一輛計程車去,星海沒誤事。”苟老闆說。
“沒誤事就好。”曾書記放心了,“前幾天胡主任和我說起來,對你也是挺滿意的。既然胡主任舒服了,撞死人也沒什麼,你也不是誠心的,誰讓那傢伙亂穿馬路來著。你也不要說什麼車子被偷了,就隨便找個人出來頂罪,賠足錢,爭取判一緩二判二緩三很容易,死者家屬也不會追究。”
“是,我回去就辦。”苟老闆說。
“還有你自己,以為賠了錢就萬事大吉嗎?”曾書記又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等一會兒開飯,得罰你三杯。”
眾人一起笑了起來,黃文斌暗自嘆了口氣,這是什麼社會啊,省長坐車顛簸了些,就要承包工程的老闆破產。這個撞死人的,只要罰酒三杯。還大搖大擺當著黃文斌的面說,自然是有把握就算黃文斌去告密也不怕。
“小黃啊。”曾書記呵呵一笑,“事情實在是太多,今天明明是小黃請吃飯,還得帶這麼多人來說這麼多不相干的事,真是對不起小黃啊。”
“沒事,能認識這麼多生意場上的前輩,是我的榮幸。”黃文斌能說什麼呢,曾書記這分明是故意的。拉著這麼一幫人過來,兩三下就把黃文斌降格成等候著曾書記處理的老闆群體中的一員,完全搶過了主導權。可惜黃文斌安排的手段現在還使不出來,只能看著曾書記出招。
“聽說小黃你在松山鎮的醫院,和一個看病的老太太起了衝突?”曾書記問。
這春秋筆法也太厲害了,明明是曾書記讓賀才去找黃文斌麻煩,弄了上百人圍攻醫院,被曾書記這麼顛倒黑白,倒好像是黃文斌欺負病人老太太一樣。“其實也沒什麼,松山鎮那兒,賀家自持人多,一向比較囂張,誰知道原來是個銀樣鑞槍頭,這次動員了上百人去圍攻醫院,被幾個保安全打了回去。”黃文斌笑著說。
“打打殺殺的,太不和諧了。”苟老闆插嘴說。
“是啊是啊,打打殺殺什麼的,不符合我們的身份,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別的老闆給幫腔,“小老弟,你聽我一句勸,這畢竟還是黨的天下,光靠拳頭是沒用的,還是和氣生財的好。”
“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打傷了人那多不好。”有人說,“人家是本地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天天去找麻煩,誰也受不了啊。”
“何況人家一個老太太,傳出去多不好聽。”有人說。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賀志已經把事情全都認了下來。”黃文斌想起這件事就好笑,那天等了好久警察才來,還只有兩個。來了還停得遠遠的看熱鬧,黃文斌派人過去找,發發現已經打完了。
這兩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