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最強力部門之一的公安局,更是重點。
“那我也得通知他啊,萬一他不知道呢。”丁詩詩說,“況且我還要和他商量要怎麼應對這件事情。這樣吧,你去張大哥家裡看鯉魚,我去找我爸。你怎麼挑了離市區這麼遠的房子呢,真是不方便。”
明明就是你自己挑的,再說張利華險些被人綁架,有什麼需要商議的呢?總不成其實是丁六根下的手吧?黃文斌還沒來得及問,丁詩詩就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拿著手機衝了出去。
黃文斌只好自己去張利華家裡,這兒門口圍了一圈警車,幾個警察在門口站崗,看到黃文斌來了,還把他給包圍起來,“你是哪一位?”領頭的警察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黃文斌,眼光銳利得好像刀子一樣。
“我叫黃文斌,是張利華張大哥的朋友。”黃文斌說。
“你是黃文斌?”那警察點了點頭,“他和我們說過。”不過他也不會就這麼相信,拿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那邊儼然是張利華的聲音。黃文斌和他說了幾句確認了,那警察才放心,“請進,這次是一個大案,我們不得不小心。”
“沒事,應該的。”黃文斌當然不會跟忠於職守的警察計較。
屋子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看來是全給警察叫去問話了。後院魚池還是原樣,一條銀色的大鯉魚在水裡慢慢遊動,身邊圍繞著無數小錦鯉。仔細一看,這條七星鯉魚根本就沒有新傷口,更不要說什麼頂不住了。
這就證明了它根本就沒給張利華擋災,要是他知道了,會很失望吧。黃文斌笑笑,正想打電話,忽然覺得不對,要是七星鯉魚不靈驗,沒有擋災,那麼張利華還會要七星的藏獒嗎?這事上輩子究竟有沒有發生過,張利華又是怎麼處理的啊?
仔細看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魚池很淺,只要抓著這七星鯉魚往魚池邊一摔,立即就能讓它給張利華擋災,順便還能給黃文斌賺錢——這七星鯉魚如此靈驗,張利華肯定要趕緊找替代品,黃文斌就能把兩隻雪獒賣給他了。
可是這畢竟是一條生命啊,都上百歲的鯉魚了和黃文斌無怨無仇的,就這麼一把摔死,好像太殘忍了吧。黃文斌已經下定了決心,為了賺錢可以不擇手段,但是這麼做的話,似乎突破底線了。
看了看鯉魚,上輩子再過幾個月,張利華就開始找替代品了,也就是說那時候魚已經死了。反正也快死了,提早一些下手,似乎不算什麼吧?猶豫了好一會兒,黃文斌還是沒下水。
算了,反正它始終會死,死了張利華總會找替代品,那一百多萬遲早能賺到手。張利華這樣的人,一旦有了什麼迷信,就會堅持到底,就算有什麼例外的情況,他們自己會找藉口迴避的。
好像香港女富豪小甜甜,被一個風水相師騙了十幾億,依然痴心不改,臨死還信著這風水相師,結果差點被這個風水相師用假遺囑把全副身家都拿到手。張利華買個靈物什麼的,相比之下實在不算什麼。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激烈的爭執聲,有人大叫:“我們是張利華的親戚,你們有什麼權力擋著我們!”
說著已經有十幾個人闖了進來,為首的幾個都穿著高階西裝,剩下的人五大三粗,穿的衣服卻很平常。幾個警察滿臉無奈,沒法子把人都攔著,領頭那個警察臉色變幻不定,幾次都忍不住摸腰間配槍,又幾次放了下去,國內槍支管理的嚴格程度,那可真不是說笑的。
“我早跟你們說了,就算你們是張利華的親戚,也不能隨便闖進來!”領頭那個警察說,“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就告你們妨礙公務!”
那邊一個穿著西裝的哈哈大笑,“操,看你的樣子,才不過三級警司吧,也就比最低等的警員高一級。我和你們局長都經常吃飯呢。妨礙公務,嚇唬死老百姓可以,想嚇唬我?下輩子吧。”
“你們究竟來幹什麼!”領頭的警察一聽是有關係的,也知道這事很棘手。
“張利華這傢伙,借了我一條魚,所以我來看看自己的魚怎麼樣了。”那人大言不饞,“我那魚可是名貴的錦鯉,價值好幾十萬呢,現在張利華出了問題,我當然要來看看,萬一錦鯉被人趁亂偷了,我可不是損失大了。”
“張利華是你的什麼親戚?”領頭的警察皺著眉頭問。
“是我叔叔,親叔叔。”那人說,“我爸是他大哥。”
領頭的警察還想繼續發問,“那麼”
“囉哩囉嗦,不信我是不是?”那人掏出電話來撥了號碼,“喂?王局長啊?是我,小張啊,我在我叔叔的房子,他借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