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可千萬別弄壞了。要是以後他們賺到了錢,說不定能贖回去呢。”
黃文斌笑了笑沒說話,他們沒機會把觀音像贖回去了。
第二天,黃文斌拿著觀音像來到了古董街。他隱約記得,劉德是把觀音賣給了一家叫做古玩齋的店鋪。雖然這名字聽起來就不靠譜,但人家真金白銀花了七萬塊,黃文斌就不和他計較了。
來迎接的是一個深得和氣生財之奧妙的胖子,笑嘻嘻的如同彌勒佛一般,“您好,想買什麼古董?”
“我不是來買,我是來賣的。”黃文斌把觀音像拿出來,“這個是明朝的觀音像,我們家祖傳的。”
“哦,原來是祖傳的啊。”那個胖子點了點頭,拿起觀音像仔細地檢視起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這線條是明代的,但是包漿很不自然,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線條很不清晰,真是對不起,我看不懂。”
黃文斌知道,所謂的看不懂就是不想買。這算是怎麼回事啊?他們幾年之後明明就花了七萬塊把這個觀音像買走的啊。難道店主換了人?黃文斌不動聲色,把觀音像收了回來,“那我再找別人看看。”
“真是不好意思,”胖子再次致歉。
黃文斌拿觀音像跑了十幾家店,回答都是一樣的,誰都看不懂,除了一家之外沒人肯出價。出價那一家只給了500塊,還說是看在祖傳的面子上,黃文斌當然不肯,只好拿著觀音像回家去了。
到底是哪裡出的錯?黃文斌冥思苦想,難道他記錯了?這不可能啊,劉德家裡一窮二白,又不打工又不做生意,搶劫沒膽子,偷錢沒技術,要不是賣了觀音,他哪裡來的錢亂花?
現在看不懂,莫非過幾年就看懂了?或者過幾年那個古玩齋來了高手坐鎮,這才辨認出觀音像的真身?這也說不過去,黃文斌一連去了十幾家賣古董的,總不可能一個高手都沒有吧?
忽然間黃文斌想起了一個細節,劉德給他吹噓過,2008年的時候,他不小心把觀音像摔了一下,蹦了一個很小的角。如果不是破損了,那就不是七萬,起碼上十萬了。摔一次反而更值錢?莫非黃文斌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
翻出工具盒,拿出一塊砂紙,黃文斌仔細的打磨起來。只擦了兩下,黑色的部分就消退了下去,露出裡面美麗的金黃色。仔細一看,黑色其實只是一層皮,小心一些的話,甚至都可以撕開。
以前黃文斌對古董沒什麼認識,連皮毛都算不上,但也知道古董那當然是越舊越好,不能隨便清洗。可是這個觀音像的情況不同,被火燒過,誰都看不出來是個什麼東西,賣不出價錢,還是全洗了去吧。
花了足足一個小時,黃文斌總算是外面那層黑殼給弄乾淨了。觀音像大變樣,原來黑乎乎的一片,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這是觀音。現在通體金黃,隱隱散發著光芒,精細的雕工也顯露了出來,一看就是很值錢的樣子。
這一次黃文斌留了個心眼,避開了那些已經去過的店鋪,找了兩圈,挑了個不起眼的小店走了進去。裡面也是一個胖子,長得和古玩齋那個胖子卻是截然不同,一臉十分肅穆,看著黃文斌在店裡轉,愣是不上來打招呼。
“你好。”黃文斌只好主動上前。
“您好,看好什麼東西了嗎?”他問,“我們這兒什麼都有,都是真品,可別嫌貴,貨真價實。”
黃文斌瞪了他一眼,這麼說好像看死了黃文斌買不起古董一樣。事實上嘛黃文斌還真買不起。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等以後發達了,一定要買一屋子的古董,專門在這個死胖子的左右附近買,就是不跟他買,饞死他。
“我有個東西想請你看看。”黃文斌把裝著觀音像的木盒拿了出來。盒子一開啟,黃文斌就聽到這個死胖子吸了一口氣,看來是有戲,“這是我家祖傳的金絲楠陰沉木觀音像,想來看看值多少錢。”
“您這個不算陰沉木,只能算矽化木,值多少錢可不好說。”死胖子先拿著手電筒找了半天,又用放大鏡等傢伙看了好一會兒,越看臉色越是熱絡,“古董這玩意兒,碰上喜歡的,那是百八十萬都不出奇。要是沒有喜歡的,那就只能按照市價了。撇姓陳,耳東陳,大夥都叫我陳胖子,您貴姓?”
“免貴姓黃。”黃文斌說,“這個是我祖傳的東西,價錢不好我說什麼也不會賣的。”
“價錢好商量,我們先來看看這個究竟是什麼東西。”陳胖子說,“您知道這觀音的來歷嗎?”
“祖上傳下來的啊!”黃文斌理所當然的說。
“您祖上是怎麼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