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白水接道:
“連狗命也別想活。”
楊得寸對楊香武道:
“我親愛的乾兒子呀,你看看,你聽聽,多麼地霸道呀,這就是江湖,人吃人的江湖,咱們山中住,惡人欺上門,你若不抵抗,只有伸脖子挨刀。”
楊香武麵皮一緊,道:
“乾爹,乾孃,你們一邊站,乾兒子打前戰。”
琴痴婆“噌”地一聲撥動琴絃,道:
“咱二老為你助陣。”
馬長江咬牙咯咯響,他對兄弟馬白水低吼:
“殺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
就在此時,丁雲昌已暗示徐大山與戈佔山二人緩緩地往楊得寸二老身邊移動,那光景顯然要阻住楊氏夫妻二人的退路。
猛然間,一尺六寸厚背砍刀夾著呼嘯之聲威猛絕倫地劈向楊香武,那光景即是一尊石頭也擋不住這一刀砍。
楊香武有些膽怯地一瞪眼間,他幾乎不是情願地迎戰。
他是在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之下才出手,那也可以說是被他修練的修羅十殺功力的逼使下出招。
也就是說不是楊香武的本能出招,而是他的武功本能推動他出招。
楊香武的劍光輕靈,側身疾閃一半,一道青芒宛如星河之眨閃,馬白水那把刀就在他抖著手腕灑血中跌落在石頭堆上了。
馬白水仰天尖嗥:
“喲唷”
只不過一招未用完,楊香武的一劍便得手。
楊香武的膽子隨之也壯大起來。
楊得寸立刻呼叫道:
“乾兒子,你幹得好。”
馬長江大怒:
“兄弟,你太大意了,閃一邊去包傷。”
馬白水露出一雙怒恨的眸芒,咬牙一邊退。
鬍子丁雲昌三人也吃一驚。
丁雲昌大叫:
“休再小看這小子呀。”
馬長江呲牙咧嘴地對楊香武,道:
“小兔崽子,你乾爹偷寶物,媽巴子你偷他人的武功,這一招不是在什麼地方偷練的?”
楊香武淡淡地道:
“現在說這些話就多餘了。”
“可惡,小小年紀,敢對老夫不敬。”
“敬你個屁,已經動上刀劍了,還敬呀,去你的。”
馬長江何方神聖呀,關外馬家溝的大當家,方圓千里他第一,豈容楊香武如此回話,不由厲喝:
“大膽。”
“咋呼個鳥,出刀吧。”
馬長江雙手抱刀猛一圈,一片刀光似極光般地捲了過去,口中厲叱:
“死吧,兒。”
楊香武見一片光芒無處閃,長嘯一聲沖天起,他人在空中劍下殺,只聽發出七聲叮噹響。
馬長江旋刀抬頭往上劈,楊香武的修羅十殺已用到第五式,他可真的卯上了。
一連三彈跳中,楊香武也發覺這老小子的刀猛力沉守得緊,逼得他狂嘯著往下殺去。
於是,半空中響起連珠炮殺的響聲,楊香武就在一片光焰中直往五丈外摔去,可他仍然劍在手。
有血自楊香武的臂上流出來。
楊香武咬牙一挺站起來,他仍在欲搏鬥。
馬長江的麵皮連上了肩頭一道血口子在冒血,只不過他已大聲叫起來:
“小子,你你不是楊老偷兒的乾兒子,說實話,你你紅衣女子是你什麼人?說。”
楊香武一聽之下頓住了。
然而楊香武也說不出紅姑是他什麼人。
楊香武只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當紅衣女俠聽到是他殺死大明叛將范文程的時候,便拉了他去到一個荒山洞中叫他習了“修羅十殺”,如此而已。
至於紅姑被叫做郡主,那得以後再去求證了。
但此刻,在馬長江的追問之下,他也坦白地道:
“唔,你問紅衣女俠呀,我叫她紅姑。”
“廢話,江湖上許多人叫她紅姑。”
“那你要問什麼?”
“老夫問的是你與那紅衣女子什麼關係?”
楊香武笑笑,道:
“什麼關係也沒有。”
“少欺騙老夫,剛才那一招怪式,老夫曾領教過。”
“好,我告訴你吧,我這武功也是紅姑教我的。”
“當真。”
“信不信由你。”
馬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