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啊,我們辛村的人丁不旺,也過的很艱苦,但這裡的人們卻都是淳樸的老實人,自打你來了以後,卻一直無償的為村民療病去痛,這些恩德,我們無以為報,這些吃的,你可千萬要收下,這樣一來,我們的心裡也會好受一些。”
一時間,楊青的腦中回憶起了在石窟中所見到的可怕一幕,即使是他現在想起來,身體都會不住的微微顫動,只是他現在被禁陣所束,無法動彈而已,隨後,其腦海內,更是想起了以往與辛村村民與他在一起的時光。
眼角處,幾滴淚水湧出,滑過臉頰,滴落在了腳下的赤紅巖石之上,只是,瞬間便被炙熱蒸騰而起,消失的無影無蹤,猶如它來時的突然。
嗯
一聲悶哼傳出,被重重的一拳所轟擊的護衛,當下便是一口鮮血噴出,受到的重創顯然已經傷及到內臟,但這名護衛硬是沒有痛撥出聲,咬牙極力的忍住,只是他噴火的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柳宏。
“好!好!柳宏,你他嗎的有種,既然真的敢動我們,為何沒有膽量朝我來?”
雷鷹目露兇光的瞪向柳宏,咬牙發著狠話,每一個字都如同從他的牙縫中蹦出一般。
“哈哈哈別急,等你們的勁力消耗差不多了,再沒有勁力護體時,你們每個人都有份。”
柳宏聞言,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肆意的狂笑,隨後,他狀態貌似有些癲狂的指過皇室每一個人,其中包括公主與他的弟弟武真。
“雷鷹,不要再與他廢話!”
武真此時輕聲說道,雖然他也是一臉的怒氣,但他卻並沒有與後者一般,去主動與柳宏滋事,現在他們被困人手,主動找事,那是自取其辱,還不如靜觀事態的發展,暗中找機會脫身,即使可能姓沒有。
肆意的笑聲逐漸遠去,隨同的是一道近乎殺人的目光,看著柳宏的背影,楊青狠狠的咬著牙,心中已是下定了決心,此人他必殺。
半年的經歷也讓他稍稍學會了冷靜,即使心中的恨意已經滔天,但面上卻被他控制的並沒有將心中所想,表現的太過明顯。
隨即,他掃了一眼下方,見公主懷中的小蠱吼並沒有受到禁陣的束縛,不禁心中微寬,終於有件令他高興的事情了。
“死沒死?沒死的話就出來!”
下一刻,楊青立刻在心底吼道,現在這般嚴峻的情勢下,他也只能尋求血色男子的幫助了,期盼著後者能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開腳下的束縛之力。
該死的!
可是,一直他等了數分鐘的時間,都是沒有聽到血色男子的迴音,不禁暗罵一聲,他的面色也是難看了起來。
現如今,對楊青來說,不光是腳下這座禁陣給他的生命帶來了威脅,就連他的體內都是有著血精在逐漸的赤化他,這個狀況簡直可以說是內憂外患,只是,他目前卻是一個也解決不了。
此刻,禁陣之中,除了楊青等人這邊,其餘的地方依然有著罵聲在不斷的傳來,其中多難入耳的都有,顯然眾人見活命的希望已無,多數都是打著即使是死,也不能便宜了柳宏一般。
頓時間,柳宏的內心煩意頓生,冷眼掃過眾人,面上立刻浮現起猙獰之意,嘴角處更是翹起了嗜血的笑容。
緩步走到石臺之上,他大笑一聲後,當即戛然而止,厲喝道:“我看你們過會兒還有沒有力氣叫罵。”
隨著厲喝聲落下,他陡然割破了自己的手掌,讓鮮血滴落在了那枚奇異的玄石之上。
“血噬抽元啟!”
見自己的血液融入了玄石內,他立刻爆喝一聲。
當下,玄石爆發出一道刺目的赤芒,一閃即逝,幾乎是在瞬間,那股赤芒便是重新回到了玄石之內,只是,這一刻,絲絲血色從其內順著無數道亮光疾速而去。
頃刻間,整個低矮的山峰都是泛起了赤芒,那股沖天之勢,好似將這裡的空間都是衝破而去。
“我的身體這是怎麼回事?”
“法陣好像在抽我體內的東西,我的天,誰來救救我”
“他開啟了法陣,我們我們是不是就要死了”
“誰來救救我嗚嗚”
血光泛起後,眾人立刻便是發覺到了體內的異常,只覺得自己的體內好似正有著什麼東西被抽走了一般,這種感覺極為的清晰,但那到底是什麼,卻是無法覺察出來。
一時間,無數道驚恐的聲音響徹而起,其中不乏有女修失聲尖叫及痛哭的聲音,顯然眾人的心已經被濃濃的恐懼所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