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雷,驚訝過後死乞白賴的要求為他增加戲份,不滿足僅僅誦經驅鬼了,強烈要求達到同樣的效果,還給自己起了個什麼新名字叫做舌綻春雷驅鬼法。
另外在宮外的徵兵處,也採用新的方法,美女激勵法:選了些宮裡的絕世美女,站在哪裡搖旗吶喊,美女配英雄,潛臺詞就是想娶美女,就去戰場上當英雄,回來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同時公佈了一系列的新政策,例如退伍軍人可以由朝廷出面解決就業,或者給大把銀子安排專業,不像以前那樣生老病死完全聽天由命,對於獨子要求參軍的,本著參軍自由也不鼓勵的原則,只是出征期間由朝廷負責贍養老人,總而言之一句話,要提高士兵的地位,讓增強他們的榮譽感,讓全民支援出征!
雖然忙亂,但是心裡很是高興,司馬衷的徵兵工作進展順利,而那些富戶不願出人,對於出錢還是很大方的,原因無他,鬼月嘛,不好好表現,那就是往家裡招鬼呀,據說那個兇悍異常的李作樂的王妃還在家裡不能說話呢。
每天和司馬衷相處的時間不過是短暫的晚上時光,還往往說不了幾句話就沉沉睡去,但是每晚見到他總是覺得特別安心。
我不知道他白天是如何的忙碌,但是每次見到他時,也許略有疲憊,可是他的平靜溫和總能化解我的擔憂和緊張。
一天晚上,司馬衷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什麼叫做步步生雷法?”
我懶懶的翻身:“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都城洛陽最繁華地地段,搭起了座高臺,道教新星抱朴子。手持桃木劍,面容嚴肅的站立臺上。而那位德高望重的白馬寺大師惠普自持身份,還沒有現身。
我、酸菜和隱早就躲在個隱秘安全地角落悄悄觀察。圍觀的群眾是人山人海,有人悄聲問道:“為什麼要驅鬼啊?”聲音似乎還帶著惋惜。
“那些鬼啊,都是冤死地,服用五石散啊。還有就是被嚴苛的主家害死的,已經夠可憐了,老是留在陽世沒法超生。”一個穩重的長者解釋道。
“要我說,留在這兒那些人還收斂一些呢。”一個年輕的聲音帶著笑意。
“哎,這下他們也知道收斂了,聽說這惠大師和那個什麼抱朴子就是那些人聯手請來驅鬼地,他們這次嚇怕了哪裡還敢在做那些傷天害理的勾當。”穩重的長者說道。
“就是,就是,這兩位大師既然能驅鬼。自然也能招鬼,不行就再招些鬼來嚇他們。”年輕的聲音湊熱鬧。
我們三人相視而嘻,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輿論的力量是無窮的,先期工作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好啊。
“到底怎樣驅鬼呀?”那個年輕人又問:“以前地道士就是拿著驅鬼符唸叨幾句。也沒見著什麼用。”
“聽說這次不一樣。叫什麼步步生雷法。”有一個聲音湊了過來:“惠大師還要展現大密佛陀不傳之法舌綻春雷大法呢。”
“這下我們可大開眼界了。”許多人附和。
“那個抱朴子以前沒聽說過呀?他能行嗎?”有人疑惑的問道。
“我聽說,”一個笑嘻嘻的聲音說道:“那個抱朴子可是一直修煉神仙之道。隱居在山中地,要不是皇上關心民間疾苦,三番兩次請他下山,我們還見不到他呢。”
我也微微一笑,這個年輕的聲音我認識,那是洪七後,一切盡在安排,就等著兩位主角傾情上演一出大戲了。
“哎呀,怎麼還不開始?”酸菜忍不住著急了,她這些天一直跟著我在宮裡忙活,根本撈不著關注這件事地進展,看到一邊地隱老神在在的樣子,更生氣了,因為隱是全程負責這件事地,偏偏一點口風不露。
“好的東西,值得多些耐心等待的。”隱淡淡一笑,很是瀟灑的說道。
正說話間,惠普開始行動了,之所以定為二人一先一後,目的是藉著惠普的名聲打響第一炮,然後順帶退出道教新星葛洪。
惠普今天打扮的十分莊嚴,身披大紅的袈裟,陽光下金光閃閃,如同天神降臨一番;頸中掛著一串佛珠,白色的很樸實;手拿驅魔法杖,杖上同樣裝飾著各色寶石美玉,美麗華貴不似凡品,行動間杖上的數個錫環叮噹作響;腳踏黑色羅漢鞋,白襪不沾塵,行動處一派大師風範,真是寶相莊嚴令人不敢仰視。
惠普行至臺中,腳步一停,環視了一圈臺下眾人。
“哇,大師看到我了”臺下一陣壓抑的呼聲。
惠普微微一笑,放下了富麗堂皇的驅魔法杖,拿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小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