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衷看著黑雲壓境,輕聲道:“風雨欲來,可是畢竟會雨過天晴!”
“是啊,總會雨過天晴的。加油!”我用力的揮舞著手臂。
走到門口,司馬衷又追了過來,卻良久沒有說話。
我乖巧的低頭,也許司馬衷是要向我表白,我知道要讓古人說出我愛你是很需要勇氣的,所以我不看他,還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和耐心,靜靜等待。
“轟隆!”一個悶雷遠遠的傳來。我心內更急,如果他說不出來就讓我替他說好了,抬起頭這樣說話,就被司馬衷滿臉的掙扎嚇到了。不會吧?就算要表白也不用掙扎成這樣吧?
“你”
“容容,”司馬衷突然下了決心,“我要你做一件事。一路看小說網”
“好!”我答應的很爽快。
“你去天牢。救出劉曜,然後告訴他今晚一定要連夜離開。越遠越好,絕對不能去找司馬穎!”司馬衷語速很快,彷彿怕稍微一思考就會改變主意一樣。
“好。”我點頭,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我去啊?”
我不會武功,隨便一個人都比我強啊。
“第一。我不想劉曜死;”司馬衷微微嘆息一聲,好像還帶著不甘心,伸出三根手指:“第二,劉曜認識你,他相信你;第三,這可是救人一命地好事,容容就當為自己積福吧。”
“只是那兒看守的可是司馬越的手下,你就等著隱救人出來,然後交代那幾句話就行。千萬不要進去。”司馬衷又特特叮囑。
“小馬哥,你以為我很願意進去充當包袱拖累大家嗎?”我斜睨著他,英雄不是人人都想做地。更何況我是一個精神領袖,這些實質性的工作還是交給別人吧。
“一定要小心!”司馬衷嚴肅地叮囑:“首先要保護好你自己。”
急忙叫來隱和酸菜。他們兩人衣衫不整。身上還站滿了塵土,滿臉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剛剛做了什麼限制級的事情呢。
不過看他們臉上的傷痕,青一塊紫一塊的,絕對沒有曖昧地成分存在。
我無視二人互瞪的眼神,直接下達了命令,然後和他們約定了地方會合就行了。
我們約定的地方實在距離天牢不遠的一處林子,之所以不願離天牢太遠,是因為現在天雖然陰沉,可也是黎明時分,我得給自己留出足夠的時間回去,不然被有心人抓到把柄,我可不想再次站在風口浪尖,尤其是在劉曜被人救走的敏感時刻。
酸菜和隱和沒有回來,雨先落了下來,初夏的雨還是帶著涼意的,我沒帶雨具,被澆了個透心涼,很快就抖成一團。
“娘娘”一聲很輕很輕的呼喚,將我驚出一身冷汗,這種時候我被人發現,這可是要命地事。
是程不識,他背個小竹簍,打扮的就像採蘑菇的小姑娘,除了多了一身蓑衣。
我心內略微一寬,強笑道:“你怎麼在這兒呀?”
他自從司馬倫時期離開,我們再也不曾見過。
“我來採藥。”程不識低下頭,默默地解下身上的蓑衣:“娘娘不嫌棄就穿上吧。”
“那個”看著程不識遠去地身影,我訥訥開口:“別說出去,好嗎?”
程不識腳步一頓,轉過身來認真地說道:“我的這條命是娘娘給地,娘娘儘管放心。”
程不識剛剛消失,又是一陣簌簌聲,劉曜過來了,隱和酸菜在林邊望風。
劉曜似乎清瘦了一些,但是身上並沒有傷痕。
“快走吧,直接離開,別去司馬穎那兒。”我低聲對劉曜吩咐。
劉曜挑挑眉,沒有說話。
“我要回去了,你快些走。”我急忙要走。
劉曜一把抓住我的手,“跟我一起走!”
“不!”我同樣堅決的拒絕。
“為什麼?”劉曜很是悲憤:“你寧願呆在牢裡或者冷宮,也不願跟我走嗎?”他的目光似乎有些變了,變得激憤,變得瘋狂。
“為什麼?你明明是擔心我的,不是嗎?”劉曜緊緊的抱著我,“你心裡明明有我,對不對?”
我使勁掙扎,“我不會跟你走的。”決定給他來快刀斬亂麻,免得重要時刻他還夾纏不清:“相士說我是天生的鳳命,所以我是要做皇后的。”轉身指著宮裡,說道:“看看,這可是皇宮,不管牢裡還是冷宮,我都要呆在皇宮裡,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你一定要當皇后?”劉曜危險的挑挑眉,“那我就打個天下,建個皇宮,你願意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