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忍不住放聲大笑;“劉曜,你這跑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錯,不錯哦,現在的交通這麼落後,你還能出國幾月遊,真是好命啊。”
“好命?”劉曜的眼睛猛地睜大:“你試試?每天除了睡覺就是趕路,最氣人的是剛到了高麗還沒顧的上休息,又急著往回趕。”
“回來這麼急幹什麼?留在那兒充當天神多好啊。”我不解的說道,就劉曜這個身高,那還不是鶴立雞群嘛,然後如果目露赤光,就算當不成高麗人的天神,還可以當成個妖怪嚇嚇他們。
“還不是因為”劉曜憤憤的住口,黑暗中只聽見他喘粗氣的聲音,看樣子真是生氣了。
“噓”我鄭重其事的說道:“劉曜,你老實交代,這麼急著回來是不是因為在那兒欠了什麼風流債?”
“你!”劉曜直接被我氣得無語,只聽他的手指關節都崩崩作響。
良久才說:“那裡的女人醜死了,我一開始還奇怪她們怎麼老是眯眼看我,原來眼睛就是那麼小,真是不習慣,那也叫眼睛?就是一條縫!”
“哈哈”我低聲笑了起來:“劉曜。你可真夠不厚道的,枉你飽讀詩書,將聖人的教導都丟到一邊?不是說非禮勿言嘛。你還揹著人家姑娘說長道短,人家眼睛小就不美了?那叫鬼斧神工。求得就是一個精確,那麼小的一個縫,還能放下眼睛,換成你眼如刀割試試?”
“你你”劉曜地手伸了過來作勢要打我。
我正暗自偷笑,突然唇上傳來微熱的觸感。是劉曜的手,在黑暗中停在我地唇上。
明顯得感覺到他的手一僵,然後觸電般地縮了回去,可能有些尷尬吧。
“好呀你個劉曜,出國一趟回來,竟然學會做個登徒子了。”我嘻嘻笑道。
又是劉曜壓抑的喘氣聲,真的氣大發了。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高興就會胡言亂語,你大人有大量。別和小女子一般見識。”我趕緊認低服軟,口頭上佔了便宜也要有個分寸,心情不好的時候難得有人送上門來。將他氣走了誰陪我玩呢。
“你呀,就是調皮。哪裡有個皇后地樣子。”劉曜無奈的說道。
“要不我能被廢?”我毫不在意的說道。
果然劉曜又生氣了:“那個司馬衷!”
“別生氣。”我趕緊說道:“我是見你回來很高興。幸好你回來的晚。雖然司馬倫那老頭大赦了天下,你要回來還可能有危險。”只是現在司馬仍然是大權在握。不知會不會對劉曜出手。
劉曜的手緩緩放下,輕聲說道:“你也知道了?”
當初胡太貴嬪可是專門找過我,我自然明白。
“放心。”劉曜毫不在意的說道,帶著絕對的自信:“我現在可是炙手可熱,匈奴大總管的義子,誰敢隨隨便便的動我呢?”
匈奴大總管,唉,我又嘆息一聲,如果老齊王司馬攸泉下有知會是多麼地懊悔,當初他的預言正一步步成為現實,當初司馬攸說道如果不除劉淵,幷州不得安寧,而現在劉淵成了匈奴的大總管,正一步步地走上權利的頂峰。
現在劉曜高調地和成都王司馬穎在一起,是不是表示他與齊王司馬分庭抗禮?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劉曜淡淡笑道,“況且這天下紛爭,才剛剛開始,鹿死誰手也未可知。”劉曜地身形本就高大,此番映著夜色,說出這樣的豪言,更有一種巨大地壓力。
“你”我謹慎的住口,難道要問他,你也想參與這天下紛爭?這樣的話似乎不應該發生在我和他之間。
“容容,你知道,沒有權勢就意味著一無所有,比如石勒,就能被人任意買賣,再如我,只能遠避他鄉。”劉曜轉頭看我,一雙白眉在黑暗中異常醒目,目光灼灼的盯著我,說道:“男人就要手握權勢!”
“可是”我有些猶豫:“我無法想象你大權在握的樣子,我覺得你就是那個在街上被人追趕而不還手的劉曜。”更何況,劉曜這樣說,好像要爭奪天下一樣。
“呵呵”劉曜一笑,又道:“那時候容容一臉烏黑,還自稱玉樹臨風,誰想到會是皇后呢?”聲音裡也帶著一絲嘆息。
唉,我也忍不住一嘆,那時候對我來說生活就是如同一場電影,而我只負責尋找美男就行了。
“你剛才想說什麼?”劉曜問道。
“我是想問,你確定去的是高麗而不是蜀地?”我嚥下了原來的話,認真的說道。
“什麼意思?”劉曜很是驚訝,“我一路往北,到了地方第一句話就是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