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金雕,”司馬衷沒有直接回答:“你仔細看看他地頭部還是金色地呢。不是隻有劉曜那小子知道。”
“喂,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伸手欲打他。
司馬衷一把捉住,“這手心的紅點是什麼意思?”
原來如此,還是當時留下地傷痕,當時我極力遮掩,司馬衷也沒問,我還以為他沒發現呢。
“如你所見,一個紅點。”我語焉不詳。
“你為什麼要救劉曜呢?”這個問題困擾我多時了。
“是我救的嗎?明明是你帶著幾個人劫了大牢。”司馬衷口風很緊,避重就輕。
終於來到了劉曜所呆的左國城,這個城市不大,但是前面臨著北川河,後靠著高聳入雲的關帝山,扼守著塞北通往中原的交通要道,形勢險要,易守難攻。
進了城內,才發現這座城雖然不大,卻很複雜,城內設城,共分為三部分組成,內城,東城和西城。。
為了方便照應,我們住了同一個客棧,但是按照司馬衷的吩咐我們分做兩撥人,他和隱帶著幾個侍衛,我和酸菜和另幾個侍衛,分住在客棧的兩個院落,裝作互不相識。
隱在城內轉了一圈,晚上就畫出了一張地圖,城牆依山而建,呈不規則的無尾魚形,我對著根本不感興趣,但是司馬衷要求我必須要熟記在心,方便以後跑路。
“這個地方,”司馬衷指著圖上紅點處,“這一片約有十幾丈,沒有城牆阻擋,以外面的溝壁作為屏障。”
“我們要從這兒走嗎?”我忍不住問道。
“不,”司馬衷搖頭:“我們能想到,別人自然也能想到,我們要走就從這兒,”司馬衷又指著南牆,“這是南牆的西段,從這兒出去就是北川河水,雖然險要,我們已經在外面安排好人接應,想來可以從容撤退。”
我點點頭。
“這兩日你就在城中熟悉一下地形,注意安全。”司馬衷眼光仍沒有離開地圖。
“那你呢?就這樣去找劉淵嗎?”我不禁有些擔心。
“不是,放心吧。”司馬衷柔聲安慰,“我的兄弟可多著呢。”
司馬騰,是司馬越的弟弟,原本封的是東瀛公,現在的幷州刺史,此番司馬衷就準備冒充司馬騰,前去遊說劉淵出兵討伐司馬穎,當然以他們二人的關係,再加上劉淵老謀深算,肯定不會出兵,這也不是司馬衷的目的,司馬衷的目的是讓劉淵看清現在的形式,司馬騰的幷州距離左國城不願,劉淵現在還未成氣候,為了自保,他肯定為與司馬穎劃清關係,那麼司馬穎的聯盟就結不成了。
這幾天司馬衷就頂著司馬騰的名號在城內遊走,每天一副耀武揚威頤指氣使的樣子,劉淵現在可還是司馬穎封的匈奴五部大總管,而現在朝廷炙手可熱的人物可是司馬越,那是司馬騰的哥哥,他當然得橫著走,不然就不像了。
卷二 五廢五立
第六十九章 … 兩腳羊
我領著酸菜,幾個護衛暗中跟著,雖說是熟悉地形,我想司馬衷的初衷是怕我閒得無聊,才特意有這樣一個說法。
城中有著寬袖長袍的漢人,也有穿著緊袖的匈奴人,他們個子大多不算高,但是雙眉濃密,眼睛圓亮有神,這樣看來,劉曜確實有著匈奴人的血統,除了身高不像。
我和酸菜換了本地服裝,又將臉色抹黑,混在茶館中酒館中聽人閒談。
座中一個彪悍的男子,典型的匈奴人,黑裡透紅的肌膚,下頜留著一撮短鬚,左耳帶著一隻大耳環,揹負弓箭,大聲笑道:“快來些烈酒。”
旁邊有人笑問:“劉五,你由探到什麼訊息了?”
被喚作劉五的漢子笑道:“訊息沒有探到,倒是飽了口福。”
“什麼口福?”那人急切的問道。
劉五哈哈一笑,“劉忠,你小子急什麼,等以後你跟著將軍打仗,包你有吃到的時候。”
“到底是什麼,就別賣關子了。”被喚作劉忠的急切的問道。
我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來,到底什麼樣的美味還是打仗時吃的。
“兩腳羊。”劉五此言一出,座中一片寂靜。
“哈哈,那可真是鮮美異常啊。”劉五得意洋洋的掃了一眼座中眾人,繼續吹噓“兩腳羊是什麼?”我忍不住低聲問酸菜,還有兩腳的羊,難道是基因突變的產物嗎?而且座中人的反應也太奇怪了些吧,表情很是複雜。
“兩腳羊就是”旁邊一位少年開口給我解釋,我們視線接觸時。不由相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