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最好的劍客,可是我目力所及的地方,除了隱和酸菜,其他的全是黑衣人,白天穿黑衣,多可笑的裝扮,我們竟然會死在這麼可笑的人手裡。
我猛然回頭,山頂上的身影仍在,山風吹起了他的黑色長髮,他的白色寬袖長衫也隨風起舞,如同蝴蝶的巨大翅膀在空中翻飛,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在看我,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即使這麼遠的距離,我仍然能感覺到那份灼熱。
他對我也許有那麼一點喜歡,我已經有了司馬衷,他還有他的江山夢,我們之間剩下的只有利用,我利用了他,他也利用了我,不管怎樣,我們都將永不再見,無論我們逃脫,還是我們死亡!
思及此,我緩緩抬起手,向他輕輕搖晃,再見!永不再見,如果不幸我們死去,請將我和司馬衷同葬!
山頂的李飛白似乎微微動了一下,如同一塊已經站立了千萬年還必將千萬年站下去的山石一樣,突然有了一絲裂縫,再也無法維持觀望的姿態。
我瞪大眼睛,李飛白舉起了一隻手,他的手懸在空中,很久沒動,我想起在劉備惠陵他那個未曾落下的手勢,這一次,他將給我們重重一擊了嗎?
旁邊一把劍伸到我眼前,酸菜掙扎著砍斷,酸菜渾身鮮血,只有一雙眼睛還是黑白分明,“娘娘,即使要死,也要多殺幾個!”
酸菜話音未落,空中一聲清越的長嘯遠遠傳來,身邊圍攻的那些黑衣人,突然收起武器,消失不見,即使他們佔盡上風,即使他們馬上就能將我們斬殺,他們就這樣突然離去,沒有猶豫,沒有遲疑,愣住的反而是我們。
“快走!”隱最先反應過來。
可是到現在是真正的人困馬乏,人還可以勉強維持清醒,馬卻一步也不肯前進。
一聲破空聲傳來,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是一隻紅色的箭羽向我飛來。山頂上李飛白挽著一把紅色的長弓,靜靜地看著我們。
那支箭轉眼就來到眼前,隱長劍一閃,將箭斬為兩截,仍然呼嘯著向我們撲來,隱的劍順勢下滑,割斷了我和司馬衷相連的布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