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從上午開始他就一直呆在休息室裡,對外面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心中不免有些擔心那個美麗而冷漠的公主殿下戰況如何,卻有不好意思開口明目張膽的詢問,只能藉由大體而得知她的一點訊息。
“完勝。”笑眯眯的宣佈著這一訊息,鳳賴邪一臉的驕傲。
“那沒有人受傷吧。”朔離緊接著問道。
“沒有啊。”鳳賴邪搖搖頭,隨即,她賊笑一聲,湊到朔離的身邊,詭異的問道:“師父啊,你到底是想問什麼啊,不要這麼拐彎抹角麼?徒弟我很笨的,你還是直白點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保持和平政策。
朔離猛的一震,只感到面上一熱。
難道小邪發現了什麼嘛?
“師父,你臉紅了哦。”鳳賴邪笑眯眯的身手戳戳朔離有些發熱的臉頰,半取笑道。哎呀呀,沒想到她的師父大人,也是一個純情少年啊,居然被她三言兩語就問的臉紅,真是可愛。
“是天氣熱的原因。”朔離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向鳳賴邪那雙敏銳的琥珀色大眼睛,深怕自己被她看出來什麼。
“是啊好熱哦,我剛才還看到一個大叔身穿鎧甲。”睜著眼睛說瞎話,現在正是秋高氣爽,師父他又是單衣,怎麼可能會熱?
“咳咳。”沒聽到,他什麼都沒有聽到,朔離決心裝傻到底。
鳳賴邪眼看朔離依舊不肯老實交代,大眼珠一轉,立刻想到了什麼,她忽然情緒一轉,陰鬱的嘆了一口氣道:“哎,本來我還想告訴師父,鳳棲今天早上發生的意外呢,既然師父沒有興趣知道,那我就不說了。”說完,她便欣欣然的湊到小白的身邊去拔它的毛髮。
“吼!”此舉立刻引來了小白的抗議。
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瞪。
叫什麼叫,不過是幾根毛而已,至於這麼小氣麼?它再囉嗦,她回去就把它剃成光禿禿的,保證一根毛都不給它留。
威脅,哧裸裸的傳遞到小白的內心,它不禁打了一個哆嗦,老老實實的背過臉去,忍受著背上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拔著它引以為豪的銀毛。
做狼做到它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可說的?都是眼淚啊。
“鳳棲怎麼了?”一聽到她的名字,朔離所有的偽裝都在頃刻間瓦解,緊張彰顯在他英俊的臉上。
然而,當他對上鳳賴邪那張詭笑不已的小臉時,他知道,自己上當了。
“師父,原來你這麼‘關心’棲棲啊?”師父太不禁詐了,她不過簡單的一句話,就把他的真情實意炸了出來,真是沒趣。
“這”朔離想要矢口否認,卻覺得太過做作,當即尷尬的笑了笑。
小白瞪著自己大哥的那副摸樣,無奈的只搖腦袋。這簡直是一場悲劇。
鳳賴邪笑的好燦爛,她究竟要怎麼告訴她親愛的師父,他的心上人,其實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兒身?還是說,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繼續下去?
在一瞬間,鳳賴邪做出了一個決定。
善良如她,當然要避免“傷害”師父“脆弱、純情”的心靈了,索性就讓他繼續把鳳棲當做女生好了,反正鳳棲早已經習慣不是麼?
就當做是多了一個愛慕者,他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不過,在那之前,她應該找時間交代一下小白,省的它這個“知情人士”搞破壞。想著想著,鳳賴邪便向小白投去了一個曖昧不明的眼神,那一眼,看的小白直打哆嗦。
它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邪,你還沒說鳳棲她怎麼了?”自己的真情實意都被她給拐了出來,她還不老實交代。
“哎呀呀,師父不要著急麼,人家這就說嘛。”鳳賴邪故意慢吞吞的踩著蓮花小碎走向一旁的椅子,又慢吞吞的做下,再慢吞吞的給自己倒了杯水,以即將和烏龜追尾的速度,緩緩的將那杯水喝下。
她這一連串的“慢吞吞”卻把朔離急的無奈又鬱悶,只能等著她弄完之後,才好心的告訴他一切。
“棲棲的眼睛變色了,變成了和我大叔一樣的紫羅蘭色。”鳳賴邪終於看夠了師父急躁卻只能忍耐的可愛摸樣,大發慈悲的揭曉答案。
“紫色的眼睛?”朔離猛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著鳳賴邪的眼睛充滿了難以置信。血族的紫眸,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他從出生到現在,所見到的只有兩個紫眸血族。
一個是西方血族的尊者,一個是東方血族的伯爵——鳳賴。
而且,那位西方血族的尊者,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