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批不知生死的死屍一般瘋狂。
鳳賴邪一雙眼睛看的眼花繚亂,那飛揚的血肉和瀰漫著血腥味的空氣皆讓她的胃部翻騰起來。一股酸澀湧上喉嚨,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正巧不巧吐在了穆圖身上。
“呃,我不是故意的!”捂著自己的嘴巴,鳳賴邪無辜的看著滿身汙穢一臉暴怒穆圖。雖然她之前是揚言吐他一身,但是,她發誓這次絕對是意外,她只不過在感到想吐的一瞬間蹭到了穆圖所在的位置上方宣洩了一番。
“混賬!我要殺了你。”穆圖已然爆發,青筋暴起的將手伸入鐵籠之中,一把握住鳳賴邪的手腕。
“疼!”強有力的握力,讓鳳賴邪感覺自己的腕骨要被捏碎了,她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懸掛的鑰匙,就著鑰匙纖細的前端,一把插入穆圖的右眼裡。
“啊!!!啊!!!”悽慘的叫聲從穆圖的口中爆發出來,鮮血從他的右眼之中奔湧而出,他吃痛的捂著自己右眼哀號著摔到在地上痛的打滾。
“呃。”鳳賴邪瞪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瞬間反應過來,她握著沾滿鮮血的鑰匙快速的退到鐵籠的邊沿。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大叔你不好,為什麼要弄痛人家。”鳳賴邪看著在地上不住打滾的穆圖,吞了吞口水。她沒有想過要出手傷害他,這一切都是他逼她的。
穆圖的鮮血將他身下的地毯染紅,他淒厲的慘叫將正與朔離激斗的野狼使者喚了過去,大群大群的野狼使者帶著滿身的鮮血湧到防護罩的邊沿,對著裡面低吼,彷彿想要靠近穆圖一般,只是防護罩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邪!!”朔離見所有野狼使者都湧到了防護罩邊,而將他丟在了一邊,不由擔心的張望。
鳳賴邪瞪著那群近在咫尺,對著她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狼使者們,心臟不由的狂跳起來,再靠近一點,他們就能用利爪將她撕成碎片了。
“殺了她!殺了她!”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穆圖一手捂著自己受傷的眼睛,一手開啟防護罩的結界。大批的野狼使者依照他的命令湧到了鳳賴邪的鐵籠旁。
“小邪!!”朔離心中大驚,顧不得其他一個俯衝,以絕對的速度衝到了鳳賴邪的身旁,以單身之力阻擋大批敵人。
“師父”鳳賴邪看著第一時間衝到自己身邊的朔離,怔的張著嘴。一雙小手顫抖的握著滿是鮮血的鑰匙。
然而就算是朔離全力的阻擋,但是野狼使者的目的已經不是他,極少的野狼使者還是越過了朔離的防線,撲到了鐵籠旁,巨大的爪子粗魯的伸入鐵籠之內要將裡面關著的小人兒撕碎。
“別碰我!!”鳳賴邪直接將手中的鑰匙當做利器,用盡全身的力氣用力的向伸進來的爪子刺去。
一刺,一拉。
纖細修長的鑰匙宛如一個簡易的匕首一般,活生生的將狼人的爪子切了下來,滾燙的鮮血從野狼使者的傷口中噴湧出來,濺到鳳賴邪的全身上下,原本一身白衣的鳳賴邪,一瞬間成了一個血染的人兒。
一腳將砍下來的狼爪踢了出去,鳳賴邪彎起嘴角,這禁錮她的鐵籠此刻卻成為了她最好的保護罩,那些體型壯碩的野狼只有手臂可以伸入其中,並且只能伸入小胳膊的一般,她完全可以利用鐵籠裡有限的空間靈活的躲避伸進來的狼爪,並且趁機一個個的把它們切下來做肥料。
原本心驚膽顫的朔離見到鳳賴邪,居然如此靈活的在狹小的鐵籠裡躲避野狼使者的追殺,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更加遊刃有餘的對付眼前的敵人。
正當他以為一切都會結束的時候。
穆圖卻於他專心對付面前的野狼使者時,從背後偷襲了他。
一把匕首刺入了朔離的腰間。
劍眉一皺,朔離吃痛的單膝跪地,野狼使者卻意外的沒有將他撕碎,而是將他按在了地上。
“把東西交出來!!”疼痛已經讓穆圖的臉部走形,血肉模糊的右眼依舊留著鮮血,穆圖扭曲的齜著獠牙咆哮的低吼。
“休想!!”恨自己的一時鬆懈讓穆圖有機可乘,朔離憤憤的撇過臉。
“好!那我現在就宰了這個小丫頭!!”暴怒的幾近瘋狂,穆圖急於將那個膽敢傷他的鳳賴邪撕碎。
“等等!”朔離心中一緊,隨即改口喊住穆圖。
“交不交!”穆圖猙獰的臉被鮮血襯托的越加陰狠。
“好!我交給你!但是你必須保證在我將狼眼交給你之前,絕不傷害小邪一個頭發。”朔離堅決的同穆圖做最後的交易,他知道,穆圖一向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