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看看。”阮芷歡喜的出了房門,叫著:“大田,囡囡醒了。”葉淺玉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音,葉大田很快的衝進房間裡面,他瞧著葉淺玉的模樣,眼圈紅了一下,笑著說:“醒了就好,爹去請柏大夫過來。”葉大田很快的衝出去,阮芷一隻手端著一溫水,另一隻手扶起葉淺玉的頭,說:“囡囡,來喝一口水。你先別急著說話,等柏大夫看後,你再說話。”
葉淺玉細細的端詳著阮芷,她的臉上有了淺淺的笑意,低聲緩慢的說:“孃親,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惡夢。我拼命的叫著孃親,我知道孃親聽到後,一定會來解救我。”阮芷的淚流下來,她點頭說:“囡囡,你別怕,只是一場夢而已。”葉淺玉已經微微閉上眼,阮芷著急起來,叫著:“囡囡,你醒來。”葉大田跑了進來,一臉蒼白的神色,瞧著床上閉著雙眼蒼白膚色的女子,他一臉不相信的神色。柏大夫跟著他跑進來,把手伸到葉淺玉的鼻子下面,他收手輕舒一口氣坐下來喘氣。
柏大夫瞪眼瞧著阮芷說:“葉大嫂子,我可禁不住你這樣一嚇再嚇,明明是醒後脫力睡著了,你這樣叫起來,反而讓我以為有什麼不好。她身子不好,多睡睡可以養神。嗯,今天的藥不變,明天我過來瞧瞧,我覺得只要醒來,開幾劑安固補元氣的湯藥足矣。唉,你們要牢記得,她以後不能再淋溼。我覺得這大約是她潛意識的反應生病。先吃幾天清淡的食物,不要讓她太勞累,休息一些日子,她又能活潑亂跳起來。”
柏大夫聽了阮芷提及葉淺玉做惡夢的事,他微微皺眉說:“嗯,這事聽上去有些玄妙,許多人,醒來不會記得做過的夢。她還能記起做了的惡夢,大約是去了什麼乾淨的地方,給嚇破了膽子。你們要是實在不能安心,我不介意你們請卦姑過來,給她上一卦靜神氣吧。”柏大夫在這些方面要比一般的大夫開通,他並不介意病人家屬在他看病期間,再請上卦姑來靜神。按他的話說,不說那有用沒有用,不過是病人家裡人求一個心安而已。
他何必去攔阻這樣的事,病人家裡人求得心安後,對病人的恢復更加的有利。葉大田一臉羞愧的神色瞧著柏大夫,說:“柏大夫,孩子她娘是給她病得嚇得亂主張,請卦姑的事,還是暫時不用,等她醒過來,我們再看看決定吧。”柏大夫瞧著阮芷心神不定的模樣,他搖頭說:“葉大嫂,你家玉囡囡從小就是福氣孩子,她從前病成那樣,都能平安活下去。現在這樣的病一場,已經醒來,你就不用這般的緊張她,免得傷了自已的身體。”
阮芷輕舒一口氣,接受了柏大夫的好意。葉大田送走了柏大夫,葉老爺夫妻已經趕了過來,瞧見床上睡沉的葉淺玉,低聲問起情況,聽說只要醒來吃幾天藥,就能慢慢恢復過來。兩位老人家輕舒一口氣,葉老夫人低聲說:“這孩子生來就是磨人的,我以為她現在年紀大一些,我們都能過上輕鬆的日子,她這一病,我這心啊,一直無法靜下來,就是那般的亂跳不停。她醒了,我也能安心了,我今晚要早早去睡。老大家的,你要不要累著了自已。”
葉老爺夫妻相扶持著出了房門,隔了一會,葉大豐夫妻和葉大收夫妻都趕了過來,他們瞧了瞧床上的睡著的人,四人臉上的神色都放鬆起來。林宛蘭輕舒一口氣,笑著說:“大嫂,這下子,一家人都能安心了。大嫂,你這兩天都沒有吃什麼,你現在先去用餐,我在這裡守一會囡囡。”劉翠香在一旁點頭說:“大嫂,我煮了合你胃口清淡的飯菜,你多少也要用上一些。我在火上正按柏大夫所說的那樣,給囡囡熬著粥,她一會醒來正好吃一些。”
阮芷聽她們的話,她笑著說:“翠香,宛蘭,你們別擔心我。我在這裡瞧著她,我的心裡安寧,你們不用管我們,他爹說一會去端飯菜過來給我用。囡囡沒有什麼大事了,我有心思多吃一些東西。你們也跟著擔心了好幾天,今天大家都可以安心睡一覺。”葉大豐夫妻和葉大收夫妻離開後,阮芷坐著床邊細細的打量著葉淺玉,葉大田端著飯菜進來,瞧見她臉上的神情,他輕搖頭說:“芷,你一向說我爹孃疼女兒,疼愛得有些過頭,我瞧著你也一樣。”
阮芷聽著女兒呼吸平緩,她也有心思答葉大田的話:“你家妹子的心眼特別多,算計人起來,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她都不象是你們葉家的人。我們家囡囡才是葉家的人,她和你一樣憨實的性子。我是疼愛囡囡,可是從來同樣顧惜著遠兒他們三人。我孃家給了囡囡地契,囡囡從來沒有想過要我們和她的哥哥們給那修店鋪的銀兩,她一心想著自已掙些銀兩還了姐姐們湊的銀兩。她的心裡一直有些過意不去,覺得她舅家人待她太好了,她不知要如何來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