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放手就放手,以後我們如何跟祖宗們交待啊。現在還有你嫂子在做這個行當,我瞧著孫媳fu們是沒有一個人肯接手這一行當。唉,我們現在是左右為難,不繼續做下去,對不起老祖宗。做下去,無人肯接手這一行當。”
葉大美是贊同不要繼續做下去的人,官媒這個行當,已經走在下坡的路上。她抬眼瞧著葉老夫人的神sè,那些勸阻的話,如何都不忍心說出口。葉大美開口說:“現在有嫂子做著官媒,你和爹兩人就不要想這麼多。至於將來如何,就看以後的情況再說。”葉老夫人瞧一眼葉大美的神sè,她yin著臉說:“你也同意他們的意見,想早放手官媒這行當?”葉大美沉沉的點頭,說:“孃親,你知道‘葉記’的生意有多好嗎?
如果嫂子可以鬆手官媒這個行當,她去府城幫著懷遠夫妻帶孩子,懷遠夫妻兩人的心思可以全用在店鋪裡面。”葉老夫人聽後只是重重的嘆息一聲,孫兒們去府城的事情,他們老夫妻肯定是不高興不贊成,他們是老一輩的人,始終覺得一家人在一塊生活,能衣食不愁,何必要那麼辛苦去他鄉打拼。只是孫兒們不比兒子們聽話,一個個都想要高飛,加上兒子們和兒媳們的支援,每一個都當面應承他們這一次不走了,可是等到了應該離開的時間,一個個絕對不會回頭。
隔壁紀家,要不是兩位老人家實在舍不下清風街上的鄰居們,只怕闔家已搬去府城居去。葉懷遠兄弟這次一回來過年,兄弟幾個的興頭高,他們對府城的生計前景,明顯要比從前高昂幾分。葉老夫人嘆息說:“我老了,我是不會離開家。一代管一代,我只能管兒子這一輩,我管不了孫子們這一輩人。”她說時漸漸有些憤意,孫兒們年少時,一個個乖巧懂事,怎麼成親後,一個個心思都往外面奔去。
別人家娶媳fu進來,是用來拴兒孫高飛的心。葉家娶孫媳fu進來,一個個引得孫兒的心思更加的野,再不能安穩的生活江懷城。葉老夫人心思鬱悶起來,人老了,怕寂寞,恨不得兒孫能多一些時間在他們的身邊。葉大美低聲勸解說:“孃親,你和爹身子康健,改天天氣暖和,你們去瞧瞧懷遠的店鋪吧,趁機在府城那裡住一些日子。”葉老夫人瞧一眼葉大美,沉沉的點頭說:“那也要等到夏天的時候,那時你不在府城,我們正好用不著登白府的大門。”
白纖蔓未曾過午時就回來,她的小臉蒼白,眼神裡有掩飾不了惶恐。葉大美趕緊迎上去,低聲問:“蔓兒,出了什麼事情嗎?”白纖蔓怔怔的坐下來,抬眼瞧到葉大美,她伸手用力抱緊葉大美,低聲說:“母親,名人街出大事了,帶刀的官吏們,把街的兩頭都堵住了,說是要圍困抓人。我差點就要給堵住在名人街,幸好我約她們出來逛街,晚一會出,就要給堵在名人街裡面。”
葉老夫人和葉大美聽這話,兩人互相瞧瞧了,葉老夫人望著葉大美說:“你好好跟她說話,先定一定她的神,別叫她驚散了hun。我去紀家和你紀伯母說話,他家的親戚多,訊息要靈通些。”葉老夫人往院子外面走去,葉大美瞧著小臉白白,身子顫抖不已的白纖蔓,伸手撫著她的肩頭說:“不怕,我們從來不做虧心事,不管什麼時候,都用不著怕這些事情。”葉大美沒有瞧見懷裡的人,聽到她這句話,那小眼神更加的閃爍起來。
中午時分,葉家在外的人,全都趕了回來。過年前,鄉下有一戶富裕人家的女兒,透過城裡的官媒搭橋,嫁進城裡一個富足人家。那戶人家在嫁女兒之前,因為重視女兒的幸福,早已說明會送田地給女兒做嫁妝,見了男方的家人後,覺得男子家條件不錯,瞧著男子也是本份人。女方家專門進城請了傳說中有名的出家卦姑,為男女兩方合了八字算了姻緣,男女八字相合,兩人在一塊正是大吉大利的美滿姻緣。
這樣兩全其美的大好事,一切都水到渠成的喜事。結果在過年之後,那個女子偷偷的跑回家去,才揭破了一樁驚世駭俗的大案。女子嫁進城裡,帶著豐厚的嫁妝,在婆家開始生活。瞧上去是花好月圓美滿無比,可是她總覺得夫家的人,只要揹著她,便會在一塊竊竊si語。年前,夫婿說生意虧了,別人討帳上門,家裡無分文,叫她先去孃家躲過幾天,等自個這邊安穩了,再去接她回來。
女子聽著夫婿這一心為她著想的話,心裡早已感動不已,想著既然兩人已經成了親,那夫家就是自家,便把自已在官府登記的田地契約,拿出來交到夫婿的手裡,讓他先拿去用,去抵押過了年,等到過了年後,全家人一塊努力做事還債。男子感動心喜之餘,他一心為女子著想,專門去請了牙婆為這事做了一個筆墨見證。女子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