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白老太爺,見他一臉失望神sè望向他,白雅正只覺得一顆心浸泡在水裡,寒氣滲透進骨頭裡面去了。白府的天,已經變了,那個無原則護他疼他的人,已經遠去了,白雅正第一次覺得現實是這般的無情,從今以後,他再也不能同從前那般隨心所yu的生活。
白雅正微微側頭過去打量立在身邊的葉大美,見她眉眼低低溫順依然如故,他的心稍稍安寧起來,至少她還是沒有改變。白雅正深吸一口氣,端端正正望著白老太爺開口:“父親,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訓斥我一番?當日給靜賢訂下親事,或許我考慮不周,聽信蔓兒生母的話,未曾想過太多的事,但是如今瞧來,還是錯中有對,成就了一樁良緣。芒果直播網蔓兒這個女兒,向來待我和她母親孝順,待舅家親近,女兒家有才名和美名,我這個做父親的人,能遮人耳目嗎?”
白雅正自個說到後面,都有些心虛起來,他不敢正眼瞧向白老太爺夫妻兩人,只能側目打量候在白老太太身側的白靜賢,見他神sè未曾bo動一絲。他的心裡有些不舒服起來,暗自嘆息抱怨,養兒不如生女,如果是白纖蔓在這裡,她一定會想法子幫他解圍。白老太爺望一眼這樣不知悔悟的兒子,再瞧一眼白靜賢眼裡的冷意,他只有輕嘆息一聲說:“雅正,你也是有孫兒的人了,這命中註定的事,命裡有,別人奪不了,命裡無,縱使你為她算盡所有,最後終需是一場空。”
白雅正羞愧得紅了臉,府城裡傳揚開去的流言,他終是聽到了首尾。葉大美始終沉默的立在原處,不曾多抬起一下眉頭。白老太太瞧著這樣的她,又瞧一眼身邊的白靜賢,終是開口說:“靜賢,你母親為府裡操勞多年,如今閒來無事,你們小兩口的事情多,你不如接她去京城,幫你們隨手處理一些家事。”葉大美驚訝的抬眼望著白老太太,她沒有想過這位不管事的老人家,會開口幫她說話。
不管白府和石家的這一場兒女鬧事,葉懷遠兄妹在節前趕回了溫暖的家裡。葉懷向一家人趕在年前最後一天歸家,葉家人總算歡聚一堂歡歡喜喜的過了大年。葉大美在這個年裡,按照習俗是不會再歸家。葉老爺夫妻瞧著滿堂的兒孫們,反而格外的惦念起女兒來,他們一再對兒孫們提及一定要善待葉大美,見到他們一一應承下來,兩老口才輕鬆一口氣。葉淺玉的眼裡,清風街沒有往年那般的熱鬧,有許多的人已經離開了這條街。
葉懷向一家是最先離開家的人,遠遠的趕來,只為了幾日的歡聚。阮芷抱著孫兒久久不能鬆手,葉家興和葉家悅仰頭望著葉懷向問:“叔,你和嬸嬸能不能再晚幾日走,跟我爹孃叔嬸姑姑一塊趕路,路上有人一塊說話,姑姑還能幫著你們看弟弟(哥哥)?。”兩個小子聽葉淺玉跟阮芷抱怨過,府城那裡下雪,路上耽誤得太長,沒有人一塊說話。葉懷向伸手輕mo兩個侄兒的頭,低聲說:“我們去的地方太遠,要提前出門,等下一次來,給你們帶糖塊吃。”
葉淺玉在一旁聽見葉懷向的話,笑著拉過葉家興和葉家悅,對葉懷向說:“哥,你和嫂子早些上馬車吧,路遠,不能耽誤了。芒果直播網等過些年,興哥兒和悅哥兒大一些,我帶著他們去看你們。”葉懷向笑瞧著葉淺玉,說:“今年夏天,你來京城瞧哥哥和嫂嫂吧。”葉淺玉頗有些為難起來,她湊近葉懷向低聲說:“哥,我瞧著爺和奶的樣子,是不會肯放我去府城,更加不要提去京城的事,在爺和奶的眼裡,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葉懷向輕嘆息一聲,葉老爺夫妻表達太明白,他們希望這幾年葉淺玉能安份守在家裡,閒著無聊就跟阮芷把官媒這活計做好。葉懷向笑瞧著葉淺玉,輕搖頭挨近她說:“大哥店鋪裡活多,忙不過來時,只要爹孃點頭,你就去吧。反正將來你又不進大戶人家做夫人,只要你行事端正,多在外面長見識是好事。夏天前,我跟爹孃說,要你來京城住些日子,幫我們帶孩子。”葉淺玉眼睛亮晶晶起來,笑眯了雙眼瞧著葉懷向點頭。
葉懷遠過來把兄妹兩人分開,他對葉懷向說:“趕緊上車吧,再說下去,趕不到驛站,一家大小都辛苦。”葉懷向拉著他又悄語兩句,葉懷遠點頭應承後,葉懷向才上了馬車。馬車行駛遠去,阮芷和葉淺玉母女都紅了眼圈,葉懷向這些年不在家裡,大家想念他。他們一家人回來後,白天一直忙忙碌碌要去拜會許多的人。只有晚上的空閒時間,才有機會坐下來和家人說話。葉懷向在父母的面前,還和從前那般無拘束的說話。
他面對兄嫂,態度平和尊重,對著唯一的妹妹,還是那般的親近。葉懷向的妻子,是xing子開朗大方的人,她們妯娌很快的相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