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一個錦布包裹的盒子出來,她把盒子交給老人。老人接過盒子,伸手輕摸下,直接把盒子塞到葉淺玉的手裡,葉淺玉連忙推拒不肯接受。老人開口說:“好孩子,這是老祖母給你的添妝首飾。老祖母是等不到你嫁人的那一天,只有提前交到你的手裡。”葉淺玉只覺得壓在自已手裡盒子沉甸甸,她能感覺到老人的誠心。只是這樣的禮品,她縱使白府親家府上的孩子,也沒有理由提前收下來。
葉淺玉聽著老人的話,更加擔心起盒子裡面的東西的珍貴。她雙手把壓在手裡的盒子捧起,輕輕的放到床邊,她搖頭退離床邊一步,說:“老老夫人,多謝你的心意,只是這禮太貴重,我不能越過長輩收下來。”老人靜靜的瞧著她,瞧見她眼裡神情平靜無波,她笑起來說:“好孩子,這盒子的禮物,原本就是為你備下的禮物,你收下來,你家裡長輩們也不會反對我的這一番心意。阮大夫人,我說的可是實情?”
老人的眼光望向阮家大舅母,見到她一臉的為難的神色。老人示意白府大太夫人把盒子交給阮家大舅母,見她一再推辭不收的情況下。她笑著開口跟葉淺玉說:“好孩子,我有話要跟你大舅母說,你跟老祖母告別吧。”葉淺玉瞧著老人臉上慈愛的神色,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已以後不會再見到這位老人。她誠心誠意的對她行禮說:“老老夫人,你多保重身體。外祖父說過,有心事半功倍,你一定能等到我出嫁時。”
老人聽她的話笑起來,她輕搖頭後又點頭說:“好,借你吉言,我老太婆一定能多活些天數。好孩子,你以後遇大事,一定記得要向你舅家人請教。”葉淺玉給房內服侍婦人送出房門,她一眼望見候在不遠處的葉懷遠和白雅正夫妻。葉懷遠迎了過來,好奇的問:“大舅母呢?”白府和阮家沾著一絲的親戚關係,平日裡來往不多。阮家大舅母和葉淺玉專來請來與白府老祖宗的說話,已經讓白府裡的人,瞪大了一雙眼睛。
葉淺玉覺得院子裡所有的人目光全瞧向她,她低聲說:“老老夫人要大舅母留下來說話。”白雅正望著他們兄妹兩人,他慢慢的行了過來,問:“老祖母跟你說了什麼話?”葉懷遠聽見他的話,他一臉不贊同的神情望過去,卻聽到葉淺玉清脆的嗓音回答:“老老夫人問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好不好?我爹孃和兄嫂待我好不好?我說好,然後老老夫人說她等不到我嫁人時,她現在就要給我一盒添妝禮品,我沒有收下來。”
葉淺玉不覺得能隱瞞得了白府的人,那房間裡有好幾個婦人陪侍在一旁。院子裡的人,年紀大的人,他們一個個的眼光盯住葉淺玉的臉,他們的眼裡有了瞭然的神情。年紀輕的人,還有那些近些年嫁進來的婦人,他們的臉上都有憤憤不平的神情。聽說老祖宗身子好一些,想見見他們這些晚輩,他們已經在外面等了這麼久,卻給一個外人生生的插進來,擠了他們見老祖宗的時間。
白纖蔓和幾個小女子行了過來,她笑著問:“葉小姐,老祖母現在的身子可好?她說話中氣可足?”葉淺玉早已領教白纖蔓說話只說一半,她隨時等著你答錯話的劣根性。葉淺玉望著她說:“白小姐,你一會進去見了老老夫人,自是知道這些事情。”白纖蔓一張臉立時漲紅起來,她身邊幾個小女子都是一臉惱怒的神色瞧著葉淺玉。“噗”白府有小女子輕笑起來,說:“葉小姐,我們老祖宗未必願意見礙眼的人。”
葉淺玉臉上露出明顯驚愕的神色,她望一眼站在遠處說話的七八歲大的小女子,衝著她點點頭示意後,她往葉懷遠的身邊靠近過去。葉懷遠不經意移過兩步側過身子,正好擋住那小子望過來的視線。他低頭對葉淺玉低聲說:“囡囡,我瞧著雪越下越大,明天雪不會停下來。天氣冷,明日你不要出門,在家陪著外祖父外祖母說話。”葉淺玉聽著他的話,自是抬頭往天上望去,雪花直接撲到她的臉上,她趕緊低頭望著地面。
阮家大舅母出來了,白府的大太夫人陪同在後,她望一眼院子裡的人,把手裡的盒子放在阮家大舅母的手裡,笑著說:“阮大夫人,你幫葉小姐收著這份添妝禮,這是老人的心意,你拒絕了就傷了老人的心願。”白家所有的人,都看到那一個盒子,許多人的眼裡閃過各種的色彩。阮家大舅母終是接下那個盒子,說:“大太夫人,我還是那句話,我受了這個盒子。你們白府主事的人,以後不能借這添妝禮物,來尋人還恩情。”
白大太夫人笑著點頭說:“白府出嫁的女兒,都接過老人備下這樣的添妝盒。老人給葉小姐的這一份,絕對不會比給她們的多出什麼。你安心接下來吧,那來的恩情不恩情,不過是老祖輩給孩子的心意。”白府裡年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