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無路可走。女子們用心經營了百年的路,興盛了百年,在這個夏日過後,開始走向坡路,以至於後來的人,再也沒有法子洗脫掉那些罪孽染上這些行當的汙穢。人是不能輕易犯錯,一錯百年身。行業也如此,少數人的錯,致使一個行業從此無法翻身。此消彼長,三百六十行,自有行業從此時開始興旺起來。
葉懷遠這些日子,進家門就是滿臉的歡欣,他見到葉懷茗兄妹三人,那嘴笑得更加開去。葉懷茗兄妹三人由最初的驚訝尋問,到現在已經是漠然相待,只管著陪著三個侄兒趴在草墊子上面。葉懷遠停在草墊子邊上好一會,等不來一個尋問的人,他只有用腳輕踢下葉淺玉的鞋底,見她轉頭望著他時,開口說:“囡囡,你不問我今日遇見何等的好事?”葉淺玉打量他一會,輕搖頭說:“大哥,你遇不到閤眼緣的徒弟,來的人再多,也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葉淺玉在葉家興的拉扯下,注意力重新回到當中那個被人丟來丟去的包上面,她笑著讓開一些地方,回頭招呼葉懷遠說:“大哥,坐下來,我們陪興兒他們一塊玩丟丟包包遊戲。”葉懷遠一臉無趣的瞧著她說:“我不玩小孩子的遊戲,我有事要跟你大嫂說話。”葉淺玉心眼全用在三個侄兒的身上,只分出一絲的精力應了葉懷遠一聲。葉懷茗兄弟兩人打量遠去葉懷遠的身影,兩人低聲笑起來,說:“囡囡,我瞧著大哥有些傷心。”
葉淺玉衝著他們兩人翻白眼說:“是誰跟我說,這些天店裡閒人多,太過熱鬧,大哥不許他們去店裡面,要他們在家裡靜心多練練基本功?”葉懷茗兄弟兩人低頭,‘葉記’從來沒有放話出去收徒弟,這些天裡,卻有許多人帶著自家的孩子,上門要拜見師傅。葉懷茗兄弟兩人的出現,無意阻了別人的眼,他們總會在出門時,被人無意當中推擠碰撞。葉懷遠這才下令,暫時不許兩個弟弟去店裡面。
“唉,可我們沒有說要不理大哥啊,你跟我們說,只要我們忍耐兩天,不怎麼搭理大哥,大哥就會主動讓我們去店鋪去。”葉懷南低聲說話,給葉淺玉伸手捂住他的嘴,然後她笑著對一對好奇神色的葉家興和葉家悅說:“你們別聽你們小叔叔亂說話,姑姑只是覺得你爹爹在外忙碌一天,回來太累,叫他們不要多說話吵到你爹爹。”兩個小孩子立時笑著轉開臉,他們才沒有興趣理大人們這些小事情。
葉懷南把葉淺玉的手扯下來,低聲說:“興哥兒,悅哥兒年紀小,懂什麼,你用得著這樣嗎?”葉懷茗卻是一臉慎重的表情說:“囡囡做得對,囡囡象興哥兒這麼大時,最愛跟大人們告狀。”“噗”葉淺玉笑著站起來,說:“那我現在跟大哥告狀去,告你們兩個想去店鋪裡面做活,偏偏一個兩個膽子小,只敢在我面前嚷嚷。”葉懷茗趕緊伸手扯著她,告饒說:“囡囡,大哥是為我們兩個好,才不許我們去店裡面,那些上門來的人,哪怕大哥跟他們說我們是他的弟弟,他們都以為是藉口。
府城有太多蠻橫無理的人,大哥不肯收下他們家的孩子,他們就遷怒到我們頭上。”
第二百二十九章 起事
夏風帶有涼意時,風波漸漸平息起來,葉淺玉重新計劃回家的事情。紀一週卻在這時上門來跟她說在府城做官媒的事情。紀一週笑著說:“玉囡囡,你上次回答官爺的問題,很是讓大人們滿意,聽人傳話出來說,府城正需要你這樣的憑心行事的官媒。”
葉淺玉聽後只是輕輕的搖頭,她笑著說:“家裡兄長們在府城,我要回去守住家業。”聽得滿院子的人,都是一臉愕然神色,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葉淺玉是這般心大的人。葉懷遠瞧著她輕搖頭說:“囡囡,不必為那家業累了你,你不想做,就不必做下去。”葉淺玉輕搖頭說:“爺和奶放不下來,孃親就不能放下來。我是葉家的女兒,在哥哥們為前程在外打拼時,我應該為你們守好自已的家。”
滿院子裡的人,除去小兒們外,大家都明白葉淺玉的意思。紀一週瞧著葉淺玉輕搖頭說:“我原以為你喜歡做官媒,才會這般的用心思。現在才知道,你只是做事已經習慣性的認真對待。”葉淺玉笑著點頭說:“我也不討厭做官媒的活計,可以看戲一般的看一些人生百態。反正都是旁人家的事情,旁觀者清,我盡了我能盡的心,至於男女雙方聽不聽,還有那種種問題產生的後果,只能由當事人自已負擔。我成了姻緣,卻無法代別人相處生活。”
葉淺玉早在別人冷臉相向時,已經看得明白透徹。別人的人生,她只不過是旁觀者,她誠實的說明雙方實情,雙方依舊願意許婚,過後的事情。與她這個媒人無關。紀一週眼裡有淡淡的失望,轉而他